一時洶涌澎湃的力量,這種肆無忌憚的感覺,讓水木都快忘了,無緣無故的力量,總會在恰當的時候,讓自己付出代價。
『這就是人柱力的戰鬥方式麼?這種力量,比尾獸本能的驅使身體戰鬥要強大太多了……』
極致的狂暴力量,完全不同於水木以往的方式,哪怕是曾經豁出性命去掙得一線生機的九死一生的戰鬥,也不曾像現在這樣,對自己的身體和力量完全失去了掌控。體內三種靠自然能量激發的力量,相互之間的作用,產生了這種奇特的效果。正因爲這些力量之中都有着若有若無的聯繫,纔沒有讓水木在巨大的力量的衝擊下被撕成碎片。不過,和人柱力查克拉泄露的方式有些類似,滲入了守鶴查克拉的自然能量,給了水木難以置信的力量,但是依然給水木帶來了極大的壓力。幸好,還有仙術查克拉和咒印力量極大的強化了水木的身體,才讓水木在這種徘徊在生與死的邊緣裡,爆發出巨大的力量而不死,甚至暫時憑藉力量壓制住了守鶴。
……
原本也算是激烈的戰局,隨着守鶴出人意料的舉動而變得撲朔迷離,就在大部分人認爲近距離承受了守鶴襲擊的水木和飛段等了要吃大虧的時候,沒想到,意料之外的變故出現在了水木身上。無與倫比的強大力量,直接壓制住了守鶴,甚至憑藉極其誇張的肉體力量,直接將尾獸這種戰爭兵器玩弄於鼓掌之間,這就大大的出乎人們的意料了。
而戰場中,能夠將這一切看得最清楚的,無疑就是擁有白眼的日向寧次。透過戰場的迷霧,將經過了解得一清二楚的寧次不由自主的問道:“那個真的是水木隊長麼?那種透體而出的紅色查克拉……不對,那真的是查克拉麼?”
“你沒有說錯,寧次,那個確實是水木。”山城青葉答道,“沒想到會被逼到這種程度,這一次可是真的糟糕了。”
“忍者也能做到這種程度麼?和這種怪物也能正面角力?”一邊的油女志乃也忍不住問道。
“當然有,那邊不久有一個麼?”山城青葉往水木的方向指了指,然後接着說道,“能做到這種程度的,五代目火影——綱手大人也能做到,還有自來也大人,說不定也可以……”
“那就是說,水木隊長已經有火影的實力了麼?”關於火影的話題,是每個木葉忍者都不能不感興趣的熱門。
“怎麼可能!”山城青葉搖搖頭,“火影可不是你們眼睛裡所看到的的那麼簡單的。而且,水木我還是相當瞭解的,雖說明白這個喜歡未雨綢繆的傢伙肯定準備了不少的後手,但是這個樣子,絕對不會在他的計劃之內……”
“意外的力量麼?”聽到山城青葉的回答,日向寧次和油女志乃也覺得事情有點麻煩了。
留作底牌的拼命招數,大多都有極爲嚴重的副作用,一個非常典型的例子,就是秋道丁次家族的三色藥丸,吃完了發出致命一擊之後,就會導致死亡。而這還是預計之內的,如果獲得了超出了想象之外的絕強力量,那麼其副作用,也絕對會大得讓人絕望。
“最後,我們還是沒有派上什麼用場麼?”對於首次的s級任務,一向活在天才的讚譽中的油女志乃和日向寧次,其實還是相當期待的,結果到最後,對上忍之間的戰鬥完全插不上手不說,連原本的輔助任務都沒做好,接二連三的出了狀況。最後眼睜睜的看着前輩們衝鋒陷陣去拼命而毫無辦法,這種巨大的落差讓兩個下忍覺得非常的沮喪。
“想什麼呢你們?”山城青葉拍了拍兩個下忍的肩膀,安慰着說道,“沒看見我對這種程度的戰鬥也完全插不上手麼?好歹我還是個特別上忍呢!而且,誰說你們沒有派上用場?你們已經幫了大忙了。”
沒錯,這兩個人確實是幫了不少忙,不提先前的偵察與數次關鍵的提醒,還配合山城青葉僅僅纏住角都。角都原本被水木一記重拳打得就要破碎的水屬性心臟,最終承受不住壓力而崩解了。這其中油女志乃的操蟲術功不可沒,寧次的柔拳和白眼也多次幫山城青葉抵擋角都的觸手鐵拳和地怨虞的侵襲。
受此影響,角都不得不放出了數只屬性心臟怪物來抵消人數上的劣勢。
然而正當這邊的體術對決要變成忍術對轟的時候,守鶴和水木的變故,徹底驚擾了整個戰場的所有人。
水木以一己之力壓倒了守鶴和飛段的巨大優勢,讓角都不得不慎重的考慮是否要繼續糾纏下去,不管是尾獸還是飛段,無論哪一個被殺死,對角都都是一個大麻煩。不得已,角都迅速的擺脫了山城青葉和兩個下忍的騷擾,急忙朝着飛段和守鶴的方位飛奔而去。
……
以巨大的力量出其不意的將守鶴放倒的水木,也消耗了不少的力量,這極大的消耗也讓水木喜憂參半。一刻不停的增長的力量,漸漸的成爲了水木難以承受的負擔,隨着自然能量的增加,水木也不斷的加大查克拉的供應,照這麼下去,斂息術收集的查克拉也堅持不了多久,等到水木自身的查克拉全部耗光,等待水木的將會是什麼,那就只有天知道了。是被自然能量吞噬死掉,還是被咒印徹底侵蝕成一個瘋狂的怪物,還是變成尾獸查克拉徹底撐爆,這些都是水木不可接受的後果。
趕時間的水木可不想浪費太多的機會,匍匐在地的守鶴還沒有反應過來,水木右手虛握,紅色的能量巨手很快變成爪子的形狀,鋒利如刀的利爪,立刻在守鶴的頭部劃過,帶走一大片砂子。
『沒有發現我愛羅,怎麼會藏得這麼深?是守鶴的意志太過活躍,太過狂暴的原因嗎?』
和上次漩渦鳴人一拳就解除我愛羅的假寐之術不同,這一次被動的被守鶴奪取身體,然後居然將本體藏得這麼隱蔽。
不得已水木也只得加快尋找我愛羅所在的步伐。
遺憾的是,就在這個時候,角都趕到了。
“雷遁——僞暗。”
人還未靠近,速度最快的雷遁卻先到了,從臉部形狀好似惡鬼的雷遁怪物嘴裡,一道銳利的雷電之槍帶着貫穿能力驚人的破壞力和極其迅捷的速度,轉眼就來到了水木身前。
躲閃不及的水木直接被命中,好在圍繞在水木周圍的能量護罩,非常有效的擋住了雷遁的直接傷害,但是忍術的威力卻並不會就此消失。一圈巨大的爆炸,帶着巨大的氣浪,直接掀翻了水木,爆炸的威力將附近的地面都轟擊出一個小型的圓坑。
接着,立足未穩的水木,還沒反應過來,又一個強力遁術轉眼之間再次襲了過來。
“火遁——頭刻苦。”
從圓臉火屬性面具怪物口中吐出的火焰,迅速的蔓延開來,將水木籠罩在其中。
『這一層疑似尾獸衣的東西,大大的加強了力量,卻也是一個沉重的負擔麼?以仙人模式的身體素質,速度和靈活性都下降了不少。還有這讓人感到絕望的感知,這是要把我變成一個無腦推進的炮臺麼?』
不完全受到自己支配的自然能量,帶給水木支配全場的力量的時候,卻也限制了水木如以前那樣如御臂使的便利。還有,隔着一層裹挾着尾獸查克拉的自然能量,讓水木對外界的感知和判斷,都出現了明顯的偏差。入目所見,幾乎所有的東西都好似染上了一層血霧一般。
不過,哪怕是視線再不好,角都的屬性心臟怪物那種體型,水木還是不會出錯的。
剛剛還被角都的火遁烤了一頓的水木,倒是沒有太過嚴重的傷害,自然能量有效的隔絕了火焰的侵襲。
既然傷得不重,水木也就不再浪費時間。紅色的能量巨手再次抓住守鶴的尾巴,掄起守鶴就向角都的幾個心臟屬性怪物砸過去。
如此威力,逼得角都不得不操縱這些怪物閃避,下一步的攻擊也就進行不下去了。
『絕對的力量壓制,就是這個樣子麼?任你萬千變化,掄起守鶴將你拍死,還不得不服氣』
雖然這種無腦的戰鬥方式不符合水木的習慣,不過,適當的時候用一用,其實也相當的解氣。
回敬了角都剛剛對自己的傷害之後,水木再次伸出左手,又一隻能量巨手伸出,收到水木的操控,將角都周圍的一切都徹底的攪亂。讓其再也騰不出手來,靠着怪物數量多的優勢來打水木這個活靶子。
這樣的瘋狂攻擊,壓力也非常巨大,不過,對水木來說,這也是逼不得已,心有所感的水木已經可以察覺到,守鶴查克拉的力量正處在下一個爆發的邊緣,力量越來越強大,但也帶來了極大的風險。就看現在水木的攻擊方式就知道了,最大限度的避免和守鶴近距離的直接接觸,就怕再次發生變故。要是真的再次發生尾獸查克拉失控,導致仙人模式崩解,那麼,說不定,水木真的會被動的變成一隻人柱力,甚至存在被守鶴直接借體復生,徹底突破封印的可能。
所以,快速的消耗自然能量和守鶴查克拉,一定程度上防止其積累到一定程度直接形成守鶴查克拉分身。習慣將一切掌控在手中的水木,可沒有在體內留存一個尾獸分身的習慣。
不過這種飲鴆止渴的行爲,到底能不能在仙人模式崩潰之前徹底推平整個戰場,就成爲生死線的關鍵。
戰局焦灼的狀態,其實最考驗人的耐性,尤其是水木,缺的就是時間。
戰場最大的威脅,一尾守鶴,經歷數次被人像沙包一樣甩過來甩過去的羞辱,待其終於緩過勁來之後,對水木的手段也是又忌又恨,生性搞怪的守鶴,天性並不像九尾那般的瘋狂。實力略差的它,在九隻尾獸中,已經算是比較溫和的一隻了,要不是被關了好久後放出來的興奮,一般也就找個風沙之地躲起來自娛自樂。這一次的狂暴,更多的還是因爲水木在其身上做了手腳的原因,
要是其它問題,守鶴說不定就此跑了也說不定,不過,水木的行爲實在是太惡劣的,是其絕對無法忍受的。哪怕是難得一見的人類高手,也不得不戰。
被水木接連按在地上不能動彈的守鶴再也按耐不住了,劇烈的掙扎也給了水木強大的壓力與威脅。
趁此機會,角都也勉強喘了一口氣,搬回了一點頹勢。
不過,以一敵多這種事情,暫時應該不會出現在水木身上了。沒有了麻煩的赤砂之蠍,擁有詭異咒術的飛段,似乎短時間也不可能找回戰鬥力了,就剩下一個角都,雖然實力非常強大,也有很強的生命力與不死性,不過,比起飛段那種幾乎殺不死的情況,角都這種看得見摸得着的心臟怪物,還是比較好對付的。
果然,由水木壓制着守鶴不讓他搗亂。就剩下一個角都的時候,其它人也不可能是傻子,放着到手的勝利機會不去把握。
“終於,你們要以多取勝了麼?”
望着圍上來的馬基、赤土、黑土還有山城青葉,外加一個水木,角都也只知道大勢已去。一個人對付五個實力強大的高手,以角都的戰鬥智慧,還不至於讓自己陷入這種絕望的境地。況且,五條命已經失去了一條。要是真的在這裡硬拼的話,徹底死掉的話可就划不來了,活了這麼多年的角都,可不願在這個時候以身犯險。
趁着還沒被包圍,角都迅速的收回心臟怪物,身體靈活的避過攻擊,接着來到飛段被砸扁的地方。
“角都大爺,你總算來了,”身體已經被砸得不成人形的飛段,從還算完好的頭顱中冒出了清晰的話語,“快過來將我縫好,等會我要將那個拿尾獸砸我的混蛋詛咒到死。”
“閉嘴。”角都放出地怨虞,將飛段的身體胡亂的一卷,“現在我們撤退。”
說着,不理大喊大叫不斷咒罵的飛段,轉身就離去,然後消失在身後的森林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