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大殿之中,坐在主座上的赫然正是藍染。
只見此時的他一隻纖白的手掌輕輕側撐着臉龐,嘴角噙着一抹微笑,那雙深邃的眸子正滿含笑意的打量着下方的景象。
哪怕在場的衆人沒有一個釋放各自的力量。
但是,僅僅是存在於此,那種強者所獨有的氣場便使得此處充滿了詭異莫測的氛圍。
藍染的目光緩緩落入一隻手掌的情報當中,在掃視着那份情報的時候,他的眼眸中泛起的興趣不由愈加濃郁。
那是一份關於湯之國加金教的情報,已經是很多年前的了。
而現在,那個加金教早已經消亡殆盡。
至於原因嗎....則是如同情報上所言,關於加金教最後一次的記載,便是屠戮了數個村子的人命爲了完成某種禁術實驗。
一想到那個實驗最終成功者的名字,藍染的嘴角便不由泛起了一絲笑意。
手掌輕輕捏起那份情報,下一刻,紙張便化爲了齏粉緩緩的消散於他纖白的手掌。
依稀之間,似乎顯露幾道字影——飛段
藍染坐在高處的石座之上,背後是一片深邃的黑暗。
可這並沒有令他顯得十分恐怖,更多的只是增添了一份強大的壓迫感罷了。
就彷彿是連同黑暗都要受其駕馭的王者一般,所在之處,萬物恭伏。
而在他的下方則是恭敬的站立着幾人。
如果有曉組織的成員在此的話,一定會感到十分驚訝。
因爲在他們眼中一直表現的神秘莫測的長門、彌彥、小南此刻卻完全沒有了那抹神秘之感!
反而更像是一個個虔誠的信徒一般,恭敬的仰視着自己心中的神。
除了長門等人之外,另外站立的兩人分別是與藍染一同消失在森林之中的銀和角都。
這時候,只見長門瞥了一眼倒在地下的一個人影,踏前一步,開口道。
“藍染大人,我認爲這傢伙既然冒犯了您的話,就讓我直接處理掉他吧,免得他再做出什麼不合規矩的事情。”
聽到長們那冷漠的話語,在場的人卻沒有一個表示反對的意見。
就連一直以來善解人意的小南此刻也沒有站出來多說一句,反而休慼與共似得一同冷冷的注視着地下那個身影。
那雙俏眸中的冷意任誰恐怕都能夠感受得到。
聽到長門的話,藍染輕輕擺了擺手,聲音充滿磁性道。
“不必動怒,長門,我能夠感受到你們的忠誠,只不過,留下這傢伙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的。”
對此,長門輕輕退下,表示認同。
而站立於一旁的銀這時候則輕佻的笑道。
“多虧你們將他吸納於曉組織之中,這一次可是爲藍染隊長解決了一個不小的問題哦。”
聽到銀的話,長門微微皺眉瞥了他一眼,沉默不語,而他身旁的彌彥則是打量了一下安置在角落之中的幾個忍者,猜測道。
“是因爲飛段那個能力的緣故嗎?”
聽到他的話,銀微微一笑,並不作答。
這時候,藍染的一聲輕笑卻是讓在場的衆人紛紛集中了注意力。
“哦,醒了嗎...”
只見衆人紛紛將目光投向位於他們之間躺在地上的那道狼狽身影。
當飛段醒來之後,不由感覺到了一股十分詭異的氣氛!
他連忙警戒的向四周看去,在看到身周的身影之後,不由瞪大了雙眼,滿臉的不敢置信。
“零....空陳...還有白虎....”
在他喊出了長門的等人的代號之後,得到的卻是三人微微冷漠的目光。
這讓飛段不由身體一顫,一種不妙的感覺頓時涌上心頭。
一瞬間,他連忙扭過身子,眼睛瞪的大大的看向高處的那道身影。
只見位於高處的石座之上,藍染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深邃的眸子輕輕瞥向他,輕聲道。
“又見面了,飛段,這一覺睡的還好吧...”
聽到藍染的話,飛段瞳孔微微收縮,腦海中瞬間回想起了在他昏迷之前所發生的事情!
他不由伸出手指顫抖着指着藍染,顫聲道。
“你..你是當時的..神..神明大人...”
聽到他的話,藍染眼中閃過一抹笑意,而場上卻是響起了一道冷漠的聲音。
“飛段,從現在開始,你已經不屬於曉組織了,如果再用你那隻污穢的手對着藍染大人的話,那麼我會親自送你下地獄!”
聽到身後長門那冷漠的聲音,飛段臉色一僵。
身爲曉組織的一員,飛段哪怕沒有真正意義上的與長門戰鬥過,也知道長門實力的可怕。
那雙傳說中六道仙人的眼睛便意味這樣一切。
哪怕是有着不死之身的飛段,此刻聽到長門的威脅,內心也不由有些慌亂,不明白在他昏迷的這段時間裡究竟發生了什麼。
就在這時候,藍染卻是打量着他,深邃的眼底閃爍着莫名的精芒,輕笑道。
“飛段,我知道你的能力,也知道你的信仰,我希望你能夠在我的面前重新的去連接一下你所信奉的邪神的力量。”
聽到藍染的話,飛段不由一愣。
他臉色有些蒼白,不由疑惑的問道。
“可是您..您不是有着毫不遜色於邪神大人的神明力量嗎,爲什麼要做這種事情?”
他的話音落下,頓時感覺到數道冰冷的視線注視在自己身上,不由呼吸一屏。
藍染卻是輕輕擺了擺手,似乎對他的疑惑毫不在意,聲音充滿磁性的笑道。
“我只是希望能夠親身感受一下罷了....那個與我有着同樣力量的存在究竟多麼強大。”
聽到藍染的話,飛段本能的不太相信。
但是,面對着此刻的局面,即便是他神經再大條,也知道只能順着藍染的意思來。
他皺了皺眉,剛要說什麼,便見藍染揮了揮手。
很快角都便從一旁的角落裡,將幾個在場上這種詭異氣氛下嚇得顫抖的忍者帶到了殿前。
飛段不由怔了怔,隨後吸了口氣,有些緊張的看向藍染,開口道。
“我..我也只能通過儀式來溝通邪神大人,不過...我並不知道究竟是否真的有邪神大人的存在....”
說到這,他嘴角露出一抹苦澀,繼續道。
“否則..我也不會在看見您的時候那麼激動了...”
“正是因爲始終不確定像邪神大人那般偉岸的存在是否真的存在於這個世間,所以在看到您的時候,我才感覺看到了希望。”
聽到他的話,藍染不由嘴角一勾,輕笑道。
“不必有心理壓力,你只需要按照你原本的做法來做就好了,至於那個傢伙是否真的存在,則由我來評判。”
對此,飛段深深吸了口氣,看向被帶上來的忍者。
“噗嗤!”
伴隨着角都將其中一個忍者的手腕割開一道傷痕,飛段走上前,將他的血液輕輕的舔舐入口中。
僅僅是看着他如此詭異的舉動,被束縛着的忍者便瞪大了雙眼,嚇得幾欲暈倒過去。
而吸吮了血液的飛段眼睛驟然縮成針尖一般,臉上的表情頓時興奮起來,彷彿忘記了此時自己的處境,興奮喃喃道。
“準備爲邪神大人奉上你的痛苦吧!!”
一邊說着,只見他抽出手中的黑色鐵釺,粗魯的將那個忍者的兩隻手腕都給割開。
在那個忍者虛弱的哀嚎中,很快,鮮血便淌滿了地面。
飛段用腳沾着濃郁的血液,在地面上畫出了一個巨大的符號。
內部一個三角,而外部則是由一個圓將其包裹。
在場的衆人臉色都是十分平靜的看着這詭異的儀式,唯有那些被捉來的忍者此時一個個的嚇的臉色霎白。
飛段緩緩在血液畫成的符號內站定,嘴角一咧,眼中閃過一抹狂熱,興奮道。
“死司憑血!”
伴隨着他的話音,只見他的身體之上突然顯現出了詭異的彷彿骷髏一般的黑白色。
看到這一幕,小南和彌彥倒是微微一怔。
只見飛段猛地擡頭,看向沒有任何東西存在的黑暗處,狂熱的大聲道。
“邪神大人,來享受我奉獻於您的貢品吧!!”
“這份痛苦,無論如何請您好好品嚐!!”
說罷,只見他立刻將手中的鐵釺在手中一翻,然後毫不猶豫的徑直刺向了自己的腹部!
“噗嗤!”
伴隨着刺耳的聲音,只見飛段的臉上頓時露出痛苦的表情,配合着他那猙獰扭曲的笑容,給人一種極其怪異的感覺。
他卻絲毫沒有顧忌,狂熱的大聲喊道。
“邪神大人,您能夠感受到嗎!!”
在他的對面,那個受到了詛咒之術的忍者痛苦的捂着腹部,臉色霎白,想要痛喊出聲,卻因爲虛弱無能爲力,眼神中折射着絕望無比的神色。
聽到飛段的刺耳喊叫,彌彥不由皺了皺眉,想要張口呵斥。
然而,一道手臂卻是制止了他的動作,彌彥側頭有些疑惑的看向制止他的長門。
只見長門卻是臉色微微凝重,那雙有着一圈圈輪迴的淡紫色眸子正漠然的盯着沒有任何東西存在的黑暗上方。
“來了...”
長門輕輕喃喃道。
而一旁的銀此時與長門的動作幾乎如出一轍,都是擡頭看着那片黑暗,嘴裡卻是彷彿喃喃的輕佻笑道。
“來咯..來咯...那麼...準備好迎接侵略者的進攻了嗎..?”
大殿之上,原本坐在石座之上的藍染不知何時也早已經站了起來。
只見他的深邃的眸子中微微盪漾着笑意,正擡頭仰視着漆黑一片的高處,嘴裡彷彿是自言自語道。
“這纔是...活在這個世界另一面的真實吧....”
說到這,他的嘴角卻是微微一勾,聲音充滿磁性卻是有着冰冷的漠然道。
“你是第一個呢...一定要...讓我盡興啊.....”
伴隨着他的話音落下,只見他的胸口處,一抹璀璨藍芒瞬間照亮了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