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啓程

木葉村。

當黎明的第一束陽光出現時,吳用風塵僕僕的出現在大門口前。他衣衫不整,灰頭土臉的樣子讓守衛臉上出現一絲擔憂。

“是有人在追你嗎?吳用大人。”

即使吳用現在纔是中忍,可他的另一個身份——頂級醫療忍者,就不得不讓守衛重視了。

“沒事,趕回來的有些急了。”

隨口回答過後,吳用身體再次化作閃電消失在原地,向着家中趕去。留給他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八雲在大蛇丸那裡多呆一分,就多一分的危險。

當吳用從家裡出來時,就看到靜音安靜的站在門口。她神色複雜的看着吳用,一雙大眼睛中驚歎和佩服的神色交織着。

“吳用學弟,你真是…不得不讓我佩服。”

“學弟…”

吳用嘴角抽了抽,自己論實際年齡恐怕還真沒有對方大,而且靜音也算是在他前面接觸的醫療忍術。他還真得接下這個稱號,不然這個少女臉,中年心的姑娘怕是要暴走。

“靜音學姐…我想見一見綱手大人。”

“嗯,我正是爲此而來。能從那個男人手中逃回來,你已經是很厲害的了。”

靜音似乎得到一些似是而非的消息,她拍了拍吳用的肩膀,反而是安慰起他來。

“我,多謝學姐關心了。”

很明顯,他追着鼬而去的事情被發現了,在加上他灰頭土臉的回到村子裡,自然給了其他人一些錯誤的信號。

“敗的不虧。”

吳用笑了笑,跟在靜音身後向着火影大樓而去。宇智波鼬是誰?11歲就踏足影級的超級天才,如果不是身體拖累了他,恐怕都不需要鳴人和佐助成長起來。單單是他一個人就能平了斑爺那一羣人,可惜…這個世上沒有如果。

影級巔峰,對他的初入影級。他能活下來就已經是僥倖了,何必在添油加醋的告訴別人:我不是逃回來的,是完全知曉別人根底的情況下勉強打平的…這恐怕更丟人一些。

咚咚咚。

“進來。”

“綱手大人,江口吳用來了。”

說完,靜音就後退幾步,將房門掩上,根本就沒有聽吳用匯報情況的意識。

“你知道多少了?”

當門合上時,綱手雙手握在一起,死死的盯着吳用,希望能從他眼裡看出一絲端倪。

“您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混蛋,自然是真話,我是村子的影,有責任保護你們所有人的安全。”

綱手猛拍桌面後站起身來,胸前的偉岸一陣搖晃,看的吳用不得不用手指遮住眼睛,生怕自己一時大意“翻車”。

不過對方的話,還是挺中肯的,吳用也沒有隱瞞的意識:

“鼬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我了。”

吳用面不改色的說着謊話,讓鼬背了一口大鍋。可偏偏這種事情,別人根本就無法跟他求證。所以吳用只能在心中對鼬說聲對不起了,這是他小心驗證的第一步。

作爲大村的忍者,服從命令是天職。拼上性命完成任務是理所應當,可一旦你知道了其中一些黑暗面的秘密後。村子就只能採取驅逐、死亡,收服,放任自流這幾種辦法。

吳用不可能因爲擁有前世記憶就完全相信綱手,萬一…對方迫於某種壓力屈服了呢?他可不想頂在前面累死累活的時候,還被自己人從背後捅刀子。

而這一切都源於——實力,所以吳用在兩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直接將自己的實力展露出來,表現出了自己的價值,讓對方來衡量到底該怎樣做。

“真的嗎?”

“比真金還真。”

兩人又開始大眼瞪小眼,誰也不肯露了怯。

大約十分鐘後,氣氛已經凝結到了頂點。綱手才頹然的坐回去,她知道:經過和鼬的戰鬥,這個少年又成長了

“老師,我究竟該怎麼做?火之意志,我在他身上看不到半點兒啊。”

綱手揉了揉眉心,腦海中迴盪着這樣的想法。眼前的少年太過神秘,明明是根紅苗正的木葉出身,卻因爲一場自殺未遂而大幅度的改變人生軌跡,沒有任何疑點。

可偏偏她就有種自己被全部看透了的感覺,這種滋味太令人不安。她身爲村子的影,而吳用是影級強者,可她偏偏摸不透這個傢伙到底在想什麼。

“你到底想要什麼?”

新官上任的綱手只能這樣開口詢問,她並不想因爲一些莫須有的臆想而對吳用以及身邊的人出手。這既不符合她的處事理念,也是後患無窮——鼬的存在,已經讓長老團們有些寢食難安了。

“我只是不想爲村子拼命時,後面的人就擅自將我犧牲了。”

吳用的嘴角浮現一絲冷笑,看的綱手腦門直跳,可也說不出什麼反駁他的話語。木葉村現在是錯綜複雜,各種勢力交織在了一起。每個家族都有每個家族的想法,能保持住表面上的平穩就已經是三代火影——猿飛日斬手段高明瞭。

“好,我答應你。只要我在這個位置上一天,就沒有人可以傷害到你所珍惜的人。”

綱手大步邁開,重重的一腳踩在桌子之上,模樣說不出的英姿颯爽。吳用反而是楞了楞,原來…她一直都是自己記憶中那個喜歡微笑、善良(僅指同伴)、暴力,逢賭必輸的——綱手公主。

記憶不停的出現在腦海之中,吳用彷彿又找回了當初的感動和笑容,是他考慮的太多,想的太多——這終究是一個實力爲尊的世界。

只要他將來能橫壓一世,即使死亡又如何?他照樣會從地獄歸來,這個世界恰恰好對“死人”沒有那麼苛刻,反而異常的友善。

“謝謝,綱手大人。”

吳用微笑着,轉身離開,不在賣弄自己那點小算計。那終究是上不得檯面的,唯有實力永恆。

“如果…我死了,還請綱手大人幫忙照顧好白。”

綱手看着毅然決然走向門外的吳用,眼圈微紅:

“可以爲其他人做到這種程度的傢伙,再壞又能壞到哪裡去呢?”

如果已經走出去的吳用知曉綱手的想法,他怕是會很不屑的嘲諷她:前提是這種傢伙不是中二少年。不然…看看長門,看看帶土…兩個“走火入魔”的中二少年戰鬥力可是相當的爆表。沒有鳴人的最強嘴遁,他們怕是打死也不會回頭。

當太陽的最後一束光芒消失後,天空陷入一片黑暗之中。沒有星星,也沒有月亮。唯有那昏暗的路燈,將村子大門前照亮了些許。

吳用靜靜的站在大門之前,看着從陰影處而來的佐助。

“你遲到了,而且身後還跟了尾巴。”

“誰?小櫻嗎?”

“卡卡西老師,爲什麼不見上一面呢。”

佐助剛皺了皺眉頭,就看到突然出現在他身前的卡卡西。

“吳用,不要喊我老師,我可不記得教過背叛村子的學生。”

卡卡西將佐助護在身後,將平時被遮蓋住的左眼也出現在吳用眼前,三勾玉寫輪眼中佈滿了失望和不解。

“沒有說嗎?嘴巴還挺嚴實。”

吳用嘴角抽了抽,佐助和小櫻能忍住八雲的事情不說,可鳴人…這種大大咧咧的傢伙竟然也忍住了。

也許是兩人做了約定的緣故?想到這裡吳用生起一絲愧疚,隨後被他壓下——因爲卡卡西手中雷光已經閃動了。

佐助饒有興趣的看着即將動手的兩人,臉上出現幸災樂禍的表情。吳用靜靜站在原地沒有解釋,而是隨手掏出一枚苦無,扔向卡卡西的方向。

卡卡西眼中的不解消失,只剩下了失望。他偷偷跟着佐助,結果就看到了大門口的吳用,就連村子門口的守衛都不見蹤影:這說明了什麼?對方準備叛逃,而不是接到任務出門。而且拐帶了佐助,至於目標肯定是大蛇丸。

這就是卡卡西一瞬間分析出來的東西,所以他希望得到吳用的解釋,可等來的卻是對方的攻擊。

“你太傲慢了,吳用。”

卡卡西身體一閃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現時手中就已經亮起藍色光芒,雷切閃耀着從吳用身上劃過。

噗嗤…鮮血從吳用胸前噴涌而出,卡卡西的臉上被猩紅的血跡所鋪滿,同時也讓他愣在原地。

“爲什麼不躲?”

“對不起,卡卡西老師,我趕時間。只能用重傷換取勝利了。”

說完,吳用緊緊抓着卡卡西的手掌就涌現出金色的電弧,瞬間佈滿他的全身。

“吳用…”

只叫出來一個名字的卡卡西不甘的倒地,渾身微微抽動着。他也總算是體會到了鳴人平時挨吳用電療的感受,這滋味實在有些酸爽。

本來以卡卡西精英上忍的程度和吳用交手也能抵抗一陣,可是吳用卻一刻都不想等了。所以他堵了一把,堵卡卡西不會瞄準他的心臟攻擊。

萬幸的是,卡卡西終究無法對吳用下死手,選擇重傷他,被他逮到了以傷換勝的機會。

“走吧,佐助。”

吳用將嘴角的鮮血擦乾,手中綠色光芒拂過被雷切斬穿的猙獰傷口。他雖然可以將雷切消除,可卡卡西也會在瞬間躲開他抓來的手臂。

“卡卡西老師,再見或者永別了。”

佐助輕嘆一口氣,從旁邊走過,和吳用頭也不會的消失在黑夜之中。

“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麼愛拼命嗎?再見?永別?”

身上仍然閃着金色電光的卡卡西感覺自己的思維似乎有些短路了,於是他只能苦笑着看向黑漆漆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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