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這種理念是從何而來,不過……我可以很認真的告訴你,你的想法是錯的!而且錯的一塌糊塗!”鳴人緊緊地抓着手裡劍,雙眸中是從未有過的認真,“人活於世,都有自己存活的使命。但絕不是作爲一個工具!”
白閉上了雙眼,思緒飄飛。
……是水之國的地域,但常年被冰雪籠罩。
這個白色的村莊,雪白地純淨無暇。雪地不小,村子卻不大。
一個剛剛懂事的小姑娘,在這裡見證了一個古老家族的凋落。
村長帶領着村民圍住了一座小圓屋,屋內只有一對手無寸鐵的母女。
母親緊緊地抱着自己的女兒,努力不讓她看到外面的人羣。
樸素的衣裝,遮掩不住女人高貴典雅的氣質。
人羣中,站立着女人的丈夫。此時,卻用看待仇人般的目光看着這對母女……
村長緩緩走出,緊緊地盯着她和她懷裡的孩子:“沒有人喜歡戰爭,可戰爭是永遠不可能消失的。我們只能躲着它,戰戰兢兢的向上天祈禱這可憐的安寧。”
說着,他指指身後的人影:“這裡的所有人,都是抱着這個目的,離開自己原來的村莊,來到水之國最偏僻的角落,尋求一份安寧的日子。”
“我們討厭戰爭,討厭死亡!包括那罪該萬死的血繼限界!”
“該死的水無月!安安分分享受你們大家族的榮耀不就可以了?爲什麼要發動叛亂?你們知不知道,因爲你們的行動,水之國多少人被牽扯,失去了無辜的生命?”
老頭子氣呼呼的,身後的人趕忙走上來替他捋着胸口。
老頭雙眼沒有離開過女人的身體,一直都是死死的盯着:“血繼限界,根本就不應該存在於世上!瞞了這麼久,幸好今天發現了。不然被那些追殺水無月叛逆的暗部發現了,我們整個村莊的人都會被屠殺!”
女人至始至終沒有說話,低着頭,安靜的撫摸着女兒的臉龐,滿臉慈色。
所有的人都因爲老村長的一番話而氣憤異常,其中尤爲女人的丈夫更甚!
“殺了他們!”老村長一擺手,“不要怪我們,要怪就怪你不應該生於水無月吧!大家都是爲了生存。”
女人的嘴角上揚,一頭劉海遮住了雙眸。
不爲人羣的騷動而慌亂,女人緊緊地抱着自己的女兒。
只有二人能夠聽見的聲音,女孩聽着母親和自己說的最後一句話:“孩子,媽媽對不起你……”
女人的丈夫已經手持一根粗木對着自己的妻子狠狠地敲了下去!
女人用自己的生命護佑了女孩,女孩親眼目睹了自己的母親被幾日前還是和藹可親的村民活活打死的慘劇!
粉雕玉鐲的晶瑩面龐,兩行淚水緩緩流下……
女人的身體慢慢變冷,胸口處也不再溫暖。女孩看着自己的母親被人拖開,想着女人臨死前嘴角的那一抹微笑,腦海中一片空白……
她看着,一把沾着點點血跡的粗木朝她的頭部落下……
白的嘴角扯起一抹弧度,一如她記憶中的那個女人。
終於,白悠悠地嘆息到:“……你不懂。”
靜靜地看着白,鳴人把白的表情變化盡收眼底。
“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停頓了一下,鳴人平豎着大拇指指向自己,“我叫漩渦鳴人,木葉下忍。”
聽着這句話,不光是白,就連一旁的佐助小櫻都是睜大着雙眼。
白臉上很明顯的呆滯了一下,看着鳴人臉上洋溢着的淡淡微笑,白仰起了頭。
她的眼神,彷彿透過了這方霧氣的天地,望向遙遠的不可知之處。
“我叫……水無月白!”
鳴人笑了。
一番微笑過後,是擲地有聲的言論:“聽好了,水無月白。你不是工具!”
沒有絲毫猶豫,鳴人已經捏着手裡劍再一次衝了上去。
白聽着鳴人說出自己的名字,身體不覺得微微震動了一下,雙眼看着已經朝自己進攻的鳴人,白笑了。
鳴人麼,我不會傷害你……
戰鬥,繼續……
波之國大橋上是這樣,橋下……形勢也不輕鬆。
寧次和天天在霧氣中穿行着,絲毫沒有跌跌撞撞向前摸索的迷茫感。
日向家的白眼雖然不比宇智波的寫輪眼讓人敬畏,但在戰鬥中發揮的作用同樣不低。
輕易可以看破幻術的洞察之眼,面前的這種大霧天氣根本夠不成挑戰!
如果除去大霧,鳥瞰這一片區域,你會發現寧次二人前方不遠處兩名流浪武士也在並肩前行着。
不同的是,前面的確實是跌跌撞撞。
“那邊是草叢,走這邊!”一個頭上綁着頭巾的武士吐掉嘴裡的牙籤,拍了拍身側同伴的肩膀。
“真是可惡,這種天氣讓我們出來抓人!”同伴一陣嘟囔,狠狠地踩了踩腳底下的草枝。
先前的武士聳聳肩膀:“誰讓咱們是小弟呢?同樣都是流浪武士,誰也別說誰高貴!他媽的那些個賤人!”
“好啦,走吧。又不是第一次了。話說,今天的霧氣還真是大啊......”同伴輕輕推了那人一下,兩人無奈的苦笑一番。
沒有一點收斂,濃濃的霧氣中時不時的傳來兩個人的大叫聲。
“......破爛地方,這土路坑坑窪窪的,波之國竟然能窮成這個樣子!”
“......快走吧,別磨蹭,還有好遠呢!”
“別推,靠!你踩着我了!”
寧次和天天緊緊地吊在兩人身後。聞聲,對視一眼從容不迫的跟了上去。
達納茲家的小屋。
津奈美和小伊那裡無聊的坐在家中,心思全都飛到達納茲身上了。
他們知道達納茲昨晚一家一家去“動員”那些不爭氣的波之國人了,津奈美早上見達納茲回來過一趟,知道收效不錯。
可是,爲什麼心中就是隱隱有那麼一絲的不安呢?
“砰”地一聲,房門突然被人踹開。
“跟我們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