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好好活下去,再不斬大人。”白的嘴角露出一絲淺笑,稚嫩的雙手陡然發力,拉着再不斬的手往自己的喉嚨刺去。
然而……苦無紋絲不動。
“再不斬大人?”白驚訝一聲道。
再不斬將手緩緩抽離,目光中有一絲解脫的看着此時的白,突然低聲道,“白……已經夠了,你不是工具,從來都不是。我的一生滿是罪惡,能走到這一步已經是上天給予的恩賜,但白你不同,你還有漫長的人生要走。”
“再不斬大人!”白再次低聲一句,語氣卻有不同。
再不斬笑了,哪怕被白布遮掩,也能明顯看出他這是發自內心的笑意,就連他自己都忘了已經有多少年沒有這樣笑過了。
“知道麼白,血霧中的村子只有黑暗,我的忍者生涯也是一樣。但那個飄雪的晚上,我卻看到了光芒。不是我救了你,而是你拯救了我。”
低聲中,再不斬的目光陡凝,在所有人都未反應過來的情況下將苦無對準了自己的咽喉,剎那刺下。
“不要!”白驚呼,可想要阻攔已明顯來不及。
苦無在離再不斬喉嚨一寸的地方停下,一隻手將他攔下,任由他用出多大的力量,這隻手都紋絲不動。
再不斬微微轉頭,看着揚起的金色查克拉外衣道,“你又想幹什麼,想要繼續羞辱我們麼?”
鳴人露出了燦爛的笑容道,“不,我只是覺得你這麼死了就太可惜了,你已經找到了自己要守護的東西,不該就此死去。帶着白一起離開吧,至於去哪裡就隨便你們,不要再接這種骯髒的任務了,多幫助些需要幫助的人,你會發現生活其實很美好。”
再不斬看着此時的鳴人,金色的九尾外衣下,他突然有種異樣的感覺,似乎在鳴人身上散發出一種耀眼的光芒,是如此的璀璨。
就像是劃破這黑暗世界的一道曙光,充滿了希望。
“像我這種人,真的有資格活下去麼,我的手上沾滿了鮮血與罪孽,至始至終,我都是行走在黑暗的道路上。”
鳴人看着他,想了想道,“我的老師曾經告訴過我,每個忍者都承擔着罪孽,這個世界上沒有哪個忍者是無辜的,可擁抱光明的權利並不能因此被剝奪,這一切都只看自己的心。”
一番看起來高大上的理論,唬的此時的再不斬一愣一愣的,他略顯呆滯的看了眼旁邊的白,卻被他直接把手中的苦無打掉。
“鳴人君,謝謝你。”白握着再不斬的手,連忙對鳴人道謝。
鳴人轉身擺手,“走了,希望下次見面的時候,你們能夠變的不一樣。”
九尾模式消失,鳴人的模樣再次迴歸平常,走到了雛田的身邊露出笑容。
就在此時,遠處傳來喧囂聲,大橋之上出現許多人影,達茲納指着霧中驚呼道,“卡多……你怎麼在這裡?”
“切,果然這個廢物忍者不靠譜,我早就料到會有這一幕,最後還是要我親自動手才行。”
再不斬拉着白起身,看了眼遠處的鳴人,又看了眼卡多,目光漸漸虛起。
不久後,一道人影朝卡多那邊衝了過去,慘叫聲彼此起伏。
鳴人的幾拳並沒有傷到再不斬的根本,最多是十分疼痛罷了,這種情況下卡多那邊的人數毫無意義。
短短几分鐘,卡多帶來的人已經倒了一地,鳴人拉着達茲納和卡卡西他們一起往回走去。
“這個,把他們兩個丟在這裡沒問題麼?”達茲納疑惑道,不忘回頭張望,不過在霧中那邊的情況已經變的模糊了起來。
鳴人笑着道,“安啦老伯,可不要小看忍者的實力,今後卡多不會再來干擾你了,可以重新着手建橋了。”
達茲納將信將疑,卻沒有再多說什麼。
隨後的事,果然如鳴人所說,卡多再也沒有出現過,而再不斬和白也消失在了濃霧中,不知道去往了何方。
達茲納再次召集了人手,在短時間內將橋建成,並將其命名爲“鳴人大橋”。
第七班也結束了首次任務,返回了木葉村。
……
火影大樓之內,卡卡西將這次任務的詳細經過報告波風水門。
輕輕點頭,水門道,“這麼說來再不斬沒死麼,不過這樣也好,終究是件小事,我們也沒有替霧隱村剷除叛徒的義務,將任務報告封存吧。”
卡卡西應下,隨後又與波風水門討論了些村子近期的情況,以及將要到來的中忍考試,這才離開。
水門看着卡卡西離開的背影,笑着搖了搖頭,“鳴人這傢伙,竟這樣就把霧隱村的那個小子說服了。”
“鳴人君……鳴人君在嗎?”一大清早,急促的敲門聲便響了起來。
玖辛奈打開房門,見到來人後露出了笑容道,“原來是井野啊,這麼早就來找鳴人玩麼。”
金色頭髮的井野點頭,有禮貌的對玖辛奈鞠躬,並甜甜的道,“阿姨早上好,我聽說鳴人回來了,就過來看看他。”
“小井野越來越有禮貌了,不過鳴人那小子還在賴牀。鳴人,井野來找你玩了,快起牀,早飯自己去街上解決。”後來一句她對屋內怒吼。
不久後,鳴人揉着眼睛走出,看到門前的井野打個哈欠道,“早上好井野,你沒有任務麼?”
“最初的任務已經告一段落了,阿斯瑪老師給我們放了假,我聽說昨天你回來就趕緊過來了,鳴人給我講講你這次任務吧,我聽說你們碰上了霧隱村的上忍。”井野說着就往屋內走去。
“鳴人,快起牀了,說好的今天一起春遊呢?”另一道聲音響起,雛田的身影小跑的來到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