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不滅之焰在目光所聚處轟然升起,焚盡一切能夠焚燬之物。
無數的日向族舍被點燃,日向的族人在奔逃,只要被漆黑的天照之焰沾染一絲,就再也沒有活路可選。
日向的忍者利用隱秘處躲避,雙目青筋暴漲,白眼密切的關注着對方的一舉一動,時不時的拋出苦無與起爆符騷擾。
他們不敢上前,因爲上前的代價太過沉重,倒在對方腳下的一地上忍屍體就是明證,而對方,卻連一道傷痕都未留下。
“切,日向衰落到這種地步了麼?”
玄口中輕聲道,目光左右掃視,四周是大片的漆黑火焰,以一種不急不緩的速度朝半山腰處的宮殿行去。
如果沒錯,日向天忍和日向玉藻因該就在那裡。
“八卦,一刀斬!”
“八卦,襲破斬!”
突兀的兩聲突然傳來,兩道快若絕倫的黑影一左一右的向玄殺來,寒光乍現,兩把泛着寒芒的長刀已至他身體的兩處要害。
“精英上忍麼,真是不長記性。”
玄心中暗道,雙瞳微動,腳下的步伐未曾慌亂一步,亦未曾停頓半秒。
“炎遁,加具土命!”
兩道漆黑的天照之盾突然冒起,長刀頓時受阻,漆黑的火焰如附骨之疽般順着長刀蔓延,直接沾染到兩人的手臂。
兩聲淒涼的慘叫傳出,兩位精英上忍捂着手在地上亂滾。
“哎,話說日向天忍在幹嘛,到目前爲止,出來的最強者居然纔是精英上忍,日向家的高手都死哪去了。”
玄心中嘆息一聲,仍朝半山腰的宮殿行去。
而在日向的宮殿之中,一位身穿白色緊身袍的忍者半跪在地上,前方是日向天忍,左右兩方則是日向的高層。
除了已陣亡的日向神宗外,還有兩位準影級長老,與七位巔峰上忍。“族長,已經確定,來襲之人是宇智波副族長宇智波玄,查遍方圓數十里,沒有任何宇智波族人,是他自己一人來襲,現在族地已被天照荼毒,族內忍者死傷慘重,大部分族人只敢躲在暗處,不敢直接
出現和他交手。”
這位白袍的日向忍者快速道,說完也不起身,靜等着日向天忍的吩咐。不等日向天忍說話,一位日向的巔峰上忍出列道:“族長,宇智波玄實在太囂張了,什麼狗屁‘時空之神’那不過是宇智波自吹自擂罷了,他還真當自己天下無敵了,族長,你讓我們出去,保證讓他有來
無回。我們會讓他明白,白眼纔是世界上最強的瞳術之眼。”
一位準影級的長老走出,是日向家族的二長老,輕聲道:“族長,神宗大長老就是死在他手上,如今他自己送上門來,就算真的實力強橫,在我們日向所有高手的圍攻下也難討的了好。
日向長老的仇,是時候該報了。”日向三長老同樣跨出,出言道:“之前玉藻公主回來,說聯合了漩渦大長老與南方三族的族長共同對宇智波玄實行圍殺,最終的結果卻是唯有公主與漩渦大長老逃脫,就連神宗大長老都當場戰死,如果
這件事是真的,宇智波玄實力之恐怖將遠超我們想象,貿然動手,恐怕討不了好啊。”
於是,下方的人開始你一言我一句的開口,基本分成兩種意見,一種是現在立刻出戰,當場將宇智波玄斬殺,另一種是認爲宇智波玄之前戰績太過強悍,暫避鋒芒爲好。
雙方一時爭執不下,不過其中出戰的意見明顯比暫避的意見響亮。
“安靜。”
驟然間,日向天忍的聲音傳出,下方衆人的聲音同時停下,齊齊回頭看着日向天忍,等待着他的命令。
“玉藻,你來說,這件事要怎麼辦?”
日向天忍的聲音幽幽傳來,只見他身旁跪坐一人,白衣勝雪,一塵不染,面部卻被陰影遮蔽,看不清表情。
“父親,我建議立刻向千手求援,然後保存實力靜待援軍。您未參與南方的圍殺,不知道當時的情況,宇智波玄的實力已達到匪夷所思的地步,五位族長級高手聯手的奧義忍術,竟被他用那種宛如惡魔的須佐一劍斬開,那種場景簡直太恐怖了,女兒一生都無
法忘記。”
日向玉藻輕聲道,她的聲音儘量平靜,可在不自覺間摻雜了一絲顫音,可見她內心深處的顫慄。
哎……
一生嘆息,日向天忍起身,溫柔的摸了摸日向玉藻的頭髮,輕聲道:“玉藻,身爲宗家,有些事你要知道,想要在戰國立足,有些事可以隱忍,而有些事卻不行。
比如十年前,宇智波舉族攻我們,我忍了,因爲當時我們沒有第二條路。
而現在,宇智波玄隻身進攻我們日向,我卻不能忍,因爲我們有第二條路。”
說完,他直接轉頭,目光銳利道:“來人,把日向遇襲的消息傳去千手,同時你們在此保護公主,必要的時候護送公主撤退,只要你們和玉藻活着,任何時候日向都能東山再起。”
他說着,起步朝前方走去,腳步無比堅定,“至於宇智波玄,就讓自稱‘天忍’的我,來會會這位傳說中的‘時空之神’。”
“族長!”
“父親!”
日向高層與日向玉藻同時出聲,目光復雜無比。
“不用擔心,我這把老骨頭,可沒那麼容易交代。”日向天忍輕笑着,實際上他不老,只有四十多歲罷了,正是巔峰壯年。
而另一邊,千手領地。
千手柱間面無表情的看着鬼燈,嘆息道:“果然不肯退麼,那就沒辦法了,木遁秘術,花樹界降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