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樣的忍術?”日向天風連忙問道,他自己也在上邊看了這麼久,始終沒看出這個忍術的一點信息,只知道這個忍術能夠達到瞬移的效果,其他的一切發動條件,限制,對查克拉的消耗都無法判斷。
日向玉藻伸出如玉的手指,指着下方散了一地的苦無道:“你沒發現麼,他每次瞬移雖然都毫無規律可言,卻無一例外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腳下的苦無,他每次瞬移的地方,必然有他撒落的苦無。
我剛剛觀察他很久,他在擊殺那羣中忍的時候,表面上都是出現在他們身邊,可實際上距離有近有遠,距離的遠近就取決於苦無的位置,那兩個能逃掉的中忍就是因爲逃離了苦無圈籠罩的範圍,所以他纔不再追殺,而他殺最後那個中忍的時候,拋出苦無被躲過後,毫無預兆的出現在他身後更肯定了我的猜測,如果他能隨意瞬移,何必多此一舉把手中的苦無給拋出去。
難怪他在剛開始的時候撒了一地苦無,原來是這樣,宇智波一族的天才,果然不能小覷啊。”
“公主大人,既然知道了這個忍術的具體情況,有什麼方法能破解麼?以他現在這種移動速度,根本連他衣角都碰不到啊!”日向天風緊盯着戰局,白眼死死鎖住宇智波玄的身影,片刻不離。
日向玉藻感慨一聲道:“不知道這個忍術到底是不是他創的,簡直完美,居然真的能借助空間來移動,如果他實力再強點,哪怕只是達到上忍,憑這個忍術,今天的情況就會很難應付,一個不好你們都會有危險,還好他本身的實力只是特別上忍的程度,這樣一來這個忍術就有了微弱的破綻。”
“要怎麼做?”日向天風連這個破綻是什麼都不問,直接問道需要做什麼,這是出於他對自家公主的絕對信任。
“很簡單,既然他需要藉助苦無才能達到瞬移的效果,只需要清理他撒出的無苦就能把他的瞬移空間逐漸壓縮,直到最後他再也沒有瞬移的空間,以你們精英上忍的實力,自然能輕鬆的殺了他。
不過這個辦法有個缺點,我們不知道他身上還有多少這種苦無,如果他帶的忍具卷軸足夠,完全可以在瞬移中繼續撒出苦無,不行,這個方法不行,他肯定考慮過這種情況。而且我們也並不知道這種瞬移是否有距離限制,萬一他在來之前就在其他地方擺下了無苦,到時候我們辛苦的清理完無苦,他說走就走,我們不就成了傻子。”日向玉藻又下意識的咬了下自己的指甲,露出沉思的神色。
“假如這個忍術真的沒有距離限制,或者說距離限制很遠,那麼他最有可能設下苦無的地方在哪呢……?”
沉思中,她看了眼戰局的情況,一雙潔白的明目漸漸眯了起來,居然和玄思考時有幾分神似,片刻後她重新恢復原狀,輕聲呼道:“風間!”
“公主大人!”
一個身穿日向家服飾的男子突然在不遠處的陰影中出現,恭敬的朝日向玉藻行了一禮。
日向風間,日向一族族長特意爲自己女兒找的私人護衛,實力等級:上忍,這些年無論日向玉藻走到哪裡,他都會貼身跟隨。
因此,這次日向玉藻來藤原礦山表面上是帶了三個精英上忍和七名中忍,實際上還有一位她的私人護衛在。其實若不是需要一些中忍聚集山賊和故意暴露實力,他就只想帶三名精英上忍和自己護衛前來。
日向玉藻吩咐道:“你現在立刻動身去宇智波一族在這裡的駐忍處,去把那裡所有的宇智波忍者全部殺掉,如果宇智波玄突然在那裡出現,格殺勿論,我懷疑他在那裡留下了苦無。如果他沒出現,到天明後你自己返回日向家,不要多留。”
“是!”
剛剛走出日向風間點頭應下,化爲一道黑影朝遠方而去。
“公主大人,沒必要這樣吧,宇智波玄就算再怎麼天才,也不過是個五歲的孩子啊,除非他事先早就知道我們會在這裡埋伏他,不然怎麼可能早早留下後路!”日向天風望了眼遠去的風間道,他認爲公主有時候謹慎過頭了。
日向玉藻毫不在意,輕笑道:“我也不過才八歲啊,而且絕不低估任何對手,每件事都要做好最壞的打算不是忍者信奉的信條麼。不過現在沒必要說這些了,我們來討論下怎麼才能殺了這條狡猾的泥鰍。”
日向天風閉口不言,他知道既然公主這麼說了,肯定已經想好了計劃,自己只需要聽就好了。
她指了下仍在一逃兩追的戰局道:“假設我們一切按他留好了後路算,他爲什麼不逃走,按理來說,他是不可能傷到任何一個精英上忍的,更別提殺掉了。”
日向天風回答道:“所以,我更認爲他沒有留下任何退路,不然他繼續拖延沒有任何的意義。”
玉藻搖了搖頭:“這說明他在等機會,他在等一個能夠無視實力差距,反敗爲勝的機會。”
日向天風道:“這種機會不存在,他本身實力太差,再給他幾年或許可以,現在絕無可能。”
玉藻卻笑道:“這種機會是存在的,只要他能制服我,就有可能。”
日向天風一驚,連忙道:“我會保護好公主的安全的。”
玉藻搖頭道:“不,我們要給他這個機會,如果他真的率先在別處留了苦無,或者身上有足夠的卷軸,清理苦無的方法就不能用了,真是可怕的忍術,完全無法用其他忍術破解!這樣一來,只能在人心上下功夫了。”
她看着自己腳下不遠處的苦無,那是玄剛開始撒落苦無時落在她腳邊的,本來她是不在意的,可現在看來這個苦無卻大有深意。
“我有一個計劃……”她輕輕開口,把這個計劃說出,嘴角掛起一絲淺淺的笑容,在月光下,像是一隻雪白而狡猾的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