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火紛飛,是血與火的交織,是殘酷與信念的碰撞。
宇智波羽劍摔着收攏的殘部,死死的頂着千葉與風魔的進攻,高強度的戰鬥已持續了整整一天,準確的說因該是兩天,因爲在昨天,相同的一幕已經上演過一次。
日落西墜,金色的太陽停在西山的上方,揮灑着最後的餘熱,整個大地一片金黃,夕陽灑落,戰場被染上了一種殘酷的美感。
宇智波羽劍擡頭,看着漸漸西墜的落日,心頭涌起一股蒼涼,在這個季節,即便太陽已經西墜,可要完全日暮起碼還要兩個小時,千葉和風魔的聯軍已近在眼前。
他回頭,看了眼大口喘息的族人們,默默的閉上了眼。
這種狀態下,是不可能有勝算的。
片刻後,他又猛然睜開,雙瞳中猩紅的三勾玉緩緩旋轉,妖異而邪惡,他緊了緊手中的長刀,既然守不住了,索性和對方直接拼了。
戰場之上,有死無生,唯有抱着必死的信念,方纔有可能活到最後。“羽劍長老,趁着兩族還未攻上來,你走吧,現在宇智波處境艱難,族長也和千手勝負未分,正是需要你們幾位長老來主持大局,南方潰散的族人這裡只是一小部分,還有許多估計都在往族地趕,你回
去之後重新聚攏,未必沒有一戰之力。”
說話的是一名巔峰上忍,名爲宇智波崖,是南方宇智波不仁的副手。
宇智波羽劍看了他一眼,搖頭道:“這裡還有數千的宇智波族人,我身爲宇智波的長老,不能拋下他們獨自逃生,有我在,他們還有一線生機,我走了,包括你在內的所有族人無一能活。”
他深深吸口氣,語氣無比冰冷道:“再者說了,雖不知道兩族的族長現在去了哪裡,可這說不定是我們的機會,沒有族長級高手壓陣,我們未必全無勝機,雖然機會小的可以忽略。”
宇智波崖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道:“既然羽劍長老已下了決心,那我們就好好的和他們拼一次。”
“所有宇智波族人,拿起你們手中的武器,陷陣之志,有死無生!”
大片的宇智波族人默默的起身,將背後的長刀抽出,有些宇智波族人經過長時間的戰鬥,顫巍着,連刀都無法握住,他們撕下自己的衣服,一圈圈的將刀纏在手上。
所有人靜默不語,氣氛壓制到了極致。
正在此時,突然一位族人快速跑來,口中大叫道:“羽劍長老,副族長,副族長到了,援軍,我們有援軍了。”
“什麼?”宇智波羽劍一驚,緊接着就是大喜,不光是他,其餘聽到消息的宇智波族人也同時轉頭,臉上隱現激動之色,心中再次燃起了對生的希望。
畢竟能活着,沒人會願意去死。
“副族長,副族長帶了多少人來,莫非風靈川的戰鬥結束了?可就算這樣,也不該啊。”
宇智波羽劍連忙問道,皺眉思索着。
“只有我一個人。”
突兀的一聲傳來,宇智波族人自動分開一條道路,一道人影在他們中間大步跨過,臉上掛着自信的微笑,赫然是宇智波玄。
來到宇智波羽劍身旁,他朝戰場上望了一眼,入目的是千葉與風魔成片的忍者,已離陣地無比接近。
“人數不少麼!”玄輕笑一聲,語氣毫不在意。
衆多的宇智波族人則是一臉的失望,在聽到玄只有一個人時,剛剛燃起的希望又瞬間熄滅。
宇智波羽劍也是一臉苦笑的看着玄,久久的說不出話來。
玄卻好像沒發現他們的臉色,輕笑道:“真是好久不見了三長老,話說你一臉愁眉苦臉的看着我幹嘛,我可是來支援你們的。”
宇智波羽劍苦笑着搖頭,“副族長,雖說很感激你來救援,可你還是走吧,你也看到了,敵人的數量衆多,就算你實力強橫,可一個人的戰力在戰場上終究有限。
我會率人在這裡攔下他們,副族長你趕快回族地,我估計那些敗逃的族人已有很多趕回了族地,你回去後將他們收攏,迅速組織起第二道防線,一定要保住族地。”
宇智波羽劍憂心忡忡道,他不知道正面戰場的最新情況,可只看玄是一人來支援,就知道宇智波斑那邊也分不出多餘的部隊,不然也不會讓副族長隻身前來救援。
玄歪着腦袋看了他一眼,對於宇智波羽劍的想法完全理解,不過他並不打算多說什麼,像他這種高手都是有自己世界觀,你說的再多,也不如事實來的有說服力。
畢竟有句話說的好,事實勝於雄辯。
“你是這樣認爲的啊。”
玄平淡一聲,隨後目光掃視,聲音驟然提高,“所有宇智波族人聽令,全部退後,我今天就讓你們見識見識,何爲宇智波一族終極的力量,何爲森羅萬象。”
他說着,隻身踏出陣地,朝兩族密密麻麻的忍者走去,雙瞳緩緩旋轉,剎那間,永恆的萬花筒已經開眼。
“副族長危險,快回來。”宇智波崖大吼一聲,就要緊跟着衝出去,他是駐守在南方的巔峰上忍,之前並未見過玄,這還是第一次見面,因此對玄的瞭解不多,驟然見到他隻身踏入戰場,整個人都嚇出了一身冷汗,想要將他救
回。
宇智波羽劍一把將他拉住,冷靜道:“別衝動,副族長是一個很冷靜的人,他這麼做一定有深意,雖然我不覺得但靠一個人能夠翻盤,可我還是想看看副族長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