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曙光劃破天際,肆虐了一夜的暴雪不知何時停下。
木葉的村民還在酣睡,昨夜是十週年祭,他們全都慶祝到半夜。
一聲悲鳴自村子中響起,急促而尖銳,徘徊在木葉上空久久不散。
初代火影千手柱間,於木葉第十年年夜,殞命。
一時間,木葉村如同天塌,所有村民茫然無措,只餘悲痛。
……
隨着天光破曉,山谷之內煙雲繚繞,寒霜覆蓋在四周的植被上,一片銀裝素裹。
空間出現旋轉,隨即一道黑影出現,玄看了眼不遠處的族地,大步行去。
“副族長。”這個時間,已有宇智波的族人早起,見到玄歸來連忙迎上。
玄點頭示意,“斑呢,回來了嗎?”
“族長在昨天夜裡回來,正在自己家中。”
之前宇智波斑一直在外遊歷,已經三年有餘,在不久前才傳信說自己將要回來。
玄離開那個宇智波族人,自己朝斑的住處而去。
路上不停有宇智波族人朝他行禮,昨夜這邊也舉行了年夜祭,走在路上還有餘慶。
來到斑的院前,直接推門而入,院子不大,是斑自己要求的,按他的話說,一個人住要那麼大的地方幹嘛。
院中有一顆老樹,樹蔭遮蔽整個院落,如一個寬廣的華蓋。
“你來了。”剛剛踏入房內,宇智波斑的聲音響起。
玄扭頭,只見宇智波斑坐在閣臺前,身前是一張漆黑的桌案,擺放的茶杯中仍有熱氣飄散。
比着三年前,他的外貌並無明顯變化,只是更加滄桑了些,但氣勢卻沉穩了不知多少,就連那股鋒芒畢露的高傲都內斂了許多。
早在玄踏入院中時他就感知到了,甚至不用猜,這種時間會來的自己這的,除了玄不做第二人想。
“坐。”宇智波斑指了指對面的坐墊。
玄慢步來到他對面盤膝坐下,一杯溫茶被倒好推來。
“我剛從木葉村回來。”玄端起茶杯輕抿一口,單刀直入道,他知道宇智波斑想聽什麼。
宇智波斑沒有接話,淡然的端起茶杯看向窗外,雲煙繚繞間,有絲竹隨寒風搖曳,淡然而出塵。
“柱間去世了,走的時候我在身邊,去的還算安詳。”玄繼續道,語氣平靜。
斑手中的茶杯輕晃了下,一絲茶水自其中溢出,可見他在剛剛那一瞬的心情。
“結果已經告訴你,我不打擾了。”玄一口將茶喝乾,起身告辭。
他理解斑現在的心情,要的不是安慰,也不是其他,這種時候,讓他一個人靜靜纔是最好的選擇。
重新回到斑的院子,玄長舒口氣擡頭,天際已經大亮,看起來會是個好天。
屋內,已傳來隱約的哭泣聲,伴隨着迷茫的低語,一直重複着,“他走了,他真的走了,就這麼走了?”
玄沒有停留,大步的離開。
……
未幾步,回到自己家中,小女僕聽到聲音出來,見到玄高興的迎上。
在女僕貼心的服侍下洗了把臉,又換了身衣服,剛好能趕上早餐時間。
期間漩渦水戶也在屋內行出,一同用過早餐,兩人坐在後院,靜看池塘中的魚羣遊曳。
水戶將頭靠在玄肩膀上,輕聲道:“聽說你昨晚去木葉了?”
“嗯。”玄點頭,輕撫了撫她的髮梢,比着當年,她的頭髮仍紅的發亮,淡淡的清香自其中飄來,仍是那麼醉人。
“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水戶低聲問道,握住玄的一隻手。
沉默片刻,玄低聲道:“柱間死了,就在昨天晚上,我親自送的他最後一程。木葉現在該沉浸在悲傷的氣氛中,再過幾天就能聽到千手扉間成爲二代火影的消息了。”
漩渦水戶握着玄的手猛然一緊,隨即又放鬆了下來,不過顯然,她因爲這個消息心情低落不少。
這處山谷雖然隱秘,可消息並不閉塞,木葉村中的消息都會被“曉”傳遞進來,因此水戶知道這些年千手柱間的身體一直不好。
對於千手柱間,她自然是沒有感情的,可怎麼算也是熟識,驟然聽到他離世,心中難免有幾分惆悵。
“玄,有時候我感覺我們是不是老了,特別是剛剛聽到千手柱間死去的消息時,他可並不比我們大上幾歲啊。”
玄扭頭看了她一眼,微笑着安撫:“別亂想,我們都還年輕的很,而且註定要一直年輕下去,到時候做一對百年神仙夫妻,一起看着忍界的變遷。”
“就會哄我。”水戶輕笑一聲,心情果然好了不少。
看着露出笑容的水戶,玄將她摟入懷中,話雖這麼說,可玄心中也有之的陰霾。
正如水戶所說,他們的年紀其實不算年輕了,按照戰國的規矩,三十歲足以稱一聲老夫。
那玄的年紀已經很接近了。木葉建立時,他是接近十八歲的年紀,今年是木葉十年剛過,已經算是第十一年了,算虛歲的話,甚至說是二十九都可以。
就算身爲忍者衰老速度比常人更慢,可又能慢多久,長生忍術方面的研究,也一直沒有實質性的進展。
如果說有什麼好消息,該說是玄在這些年中已將輪迴眼徹底掌握熟練,六種查克拉的性質變化真正瞭然於心,甚至能在輪迴眼的狀態下短暫操縱時間的流逝。看着池塘裡的魚兒遊曳,軟香在懷,玄的心情也平復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