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朔茂昨天是不是回村了,怎麼不來見我?”猿飛日斬往菸斗裡裝了一些菸絲,疑惑的問道。
一位面戴貓臉面具忍者無聲在他背後浮現,恭敬道:“回稟火影大人,朔茂大人是昨日回到了村子,不過您也知道,因爲任務的事情,他營救的同伴率先回到村子,這些天裡村有些流言蜚語。您也知道,朔茂大人的自尊心很強,估計是聽到了這些話受了打擊,便沒來見您。”
“這樣啊。”猿飛日斬點點頭,將手中的菸斗點燃,並沒有懷疑。
在他身後的這位暗部忍者,是如今的幾位暗部負責人之一,代號是“火貓”,深得他的信任。
“讓他在家裡冷靜幾天也好,畢竟這次任務的事我能理解,畢竟也觸犯了忍者的規矩,希望他能邁過這道檻。”猿飛日斬嘆息着道,又拿起了一份文件開始批覆。
那位名爲“火貓”的暗部行了一禮,又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就好像平移着沒入牆中。
可惜他的面容被面具遮擋,不然猿飛日斬就會發現,他的臉上掛着一絲譏諷的笑意。
……
時間總是在不自覺中流逝,自白牙回到木葉已經過去了三天,因爲他的迴歸,村子裡的流言越發的嚴重。
對於白牙主動放棄任務,打破了忍者規則一事,大多數人都是竭盡所能的指責,根本不準備給白牙任何辯解的機會。
這其中,固然有木葉村民們自己的原因,畢竟營救同伴這種事,他們不可能感同身受,就算會覺得任務中有忍者犧牲太過可惜,但他們又不認識他們,怎麼會有同白牙一樣的切身感受。
但因爲任務失敗而造成的損失,卻是關乎到他們自身的,這樣一來,村民們的立場如何,自然是一目瞭然。
話雖這樣說,但這種舉全村之人一起指責的做法卻委實太過誇張,並且消息也傳遞的太快了,好像在背後有一張無形的大手操縱着一切。
不過也正是因此,三代火影等人反倒不懷疑什麼,在這種恐怖的指責聲之下,另一件更爲致命的事被掩蓋了下來。
砰!
摔門的聲音聲表現着主人此時強烈的憤慨,白牙回到家中,疲憊的靠在牆上無聲嘆息。
村裡的指責聲一浪高過一浪,絲毫沒有任何停止的跡象,現在的他根本不敢出現在人前,那些聲音就像是魔咒,一聲聲的折磨着他的內心,就連出門,也只敢找人流稀少的小道。
他的自尊心遠比常人更強,面對這些昔日保護着的村民的指責,抵抗能力也更差,那是一種從雲端跌落深淵的落差,窒息的讓他喘不過氣來。
但這還不是讓他最爲絕望的,最讓他絕望的是關於曉組織的情報。
他剛剛又出門了,爲了去見三代火影,然而結果不言而喻,再次沒有見到,被別人攔了下來。
這次不是大蛇丸,是他以前暗部中的一位同僚,“火貓”,用的理由和大蛇丸並無不同。
事實上,這已經是他不知道第幾次被攔下了,無論是何種理由,總之他無法見到三代火影,三天之內,他起碼嘗試了十幾次,或明或暗,甚至想要自己潛入火影大樓,卻都以失敗告終。
想要去見團藏時,也是差不多的場景,蒼鷹總會在最合適的時間出現,根本沒有給他任何機會。
這讓他產生了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也終於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一次兩次可以說是巧合,可次次如此,只能說背後有一股看不見的勢力故意爲之。
白牙不是笨蛋,相反,他是一個經驗豐富的忍者高手,只要按照正確的思路推斷下去,他迅速的就能掌握脈絡,現在木葉村中,唯一不想他將事情稟報上前的,除了那個神秘莫測的曉組織外,不做其他人想。
可正是這樣,他才更加的絕望,這裡可是木葉村啊,對方居然能夠不動聲色的調動這麼強大的力量,將自己牢牢的攔住,連一絲漏洞都沒有。
他感覺自己就好像是陷入了蜘蛛網的獵物,越是掙扎,網就束縛的越緊。
呼……
長舒口氣,白牙再次堅強的站起,用冷水洗了把臉,使得自己完全清醒了過來。
越是這種逆境,他越要打起精神堅持下去,一日不把情報傳遞給三代火影,他一天不會放棄。同樣的,他也警惕起來,不再相信村子裡的任何一個人。
流言蜚語仍在繼續,人的語言是最無力的,卻偏偏又是最有力的。
當大家衆口一詞的指責一個人時,所產生的輿論壓力足以將內心不堅強的人硬生生的給壓垮。
時間又過去了兩天,白牙仍未見到三代火影,但卻發生了一件對他打擊最深的事。
他見到了上次任務中他營救的幾個同伴。
他不願意見到他們,甚至說他刻意的在躲着他們,但村子就這麼大,只要是生活在其中,終究會撞見的。
白牙不願意回想當時的情況,因爲那是她一直想要逃避的事,他的同伴是特意去找他的,不是爲了道謝,也不是爲了指責,只是簡單的說了一句話。
“當時,爲什麼要救我們!”
白牙還記得他們說出這句話時的冰冷目光,那不是看向同伴的,甚至不是看向陌生人的,而是一種看向仇人的目光。
直到後來他才瞭解到,他的這些同伴回村後,也遭到了指責,因爲任務失敗造成的損失,村民們甚至有人指着他們的鼻子說,“你們當初爲什麼不去死,這樣白牙就不會去救你們了,任務就不會失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