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白牙,村子裡的其他忍者或許只敢在背後閒言碎語兩句,但根部的這些人可不會顧及他的面子,各種刻薄的話毫不掩飾。
“呵呵,你知道因爲你的這次任性妄爲造成了我們多少的損失麼,你這個白癡,居然還有臉回來,如果我是你,早就找個地方自殺了,簡直丟人,還想見團藏大人,做夢去吧。”
碰到這種情況,蒼鷹竭盡所能的嘲笑着,越是能打擊白牙,他才越是開心。
“我不許你這麼說,我不是任性妄爲,我是去救我的同伴!”白牙低吼一聲,心中的憤怒越來越盛,雙手死死握住,他在剋制自己不要出手。
蒼鷹冷笑了一聲,突然間揮手,一道寒芒乍現。
啪嗒……
旁邊的鋼鐵扶手被一刀斬斷,白牙在他出刀的瞬間朝後閃去,這才免去了變成兩截的命運。
他憤怒的看向蒼鷹,“你想幹什麼?”
“蠢貨!”蒼鷹冷笑道,“口口聲聲的同伴,你就是這麼自我安慰自己的麼,他們是你的同伴,其他人,村子裡的人呢,那些因爲你任務失敗而死的更多的臥底同伴呢,你有想過他們麼。只顧自己眼前,你這種人居然是我們木葉的高手,真是恥辱,你當時自顧自決定營救你同伴的時候,可曾尋求過他們的意見,啊?可曾聽聽他們是想讓你去救,還是想讓你去完成任務,真是愚不可及。”
他說着,再次揮下手中的長刀:“趕緊滾,我現在看見你就噁心,團藏大人是不會見你這種貨色的,再呆在這裡,我下一刀就砍斷你的脖子。”
白牙渾身輕顫,被蒼鷹惡毒的語氣深深的刺傷,對於他來說,別人的詆譭還能勉強忍受,可如果是當初救下來的同伴也來指責他,那就真的是無法承擔的壓力。
現在他還能堅持下來,是因爲還沒有見過那幾位同伴,不過想起當初他們被救出時的表情,白牙的心就不停的朝下沉去。
或許,蒼鷹的話纔是對的……
他心中不由產生了一絲動搖。
“不對!”就在此時,白牙突然警覺,“我來這裡並不是爲了之前任務的事,而是因爲曉組織啊!”
想到這裡,他連忙道:“蒼鷹,我不想在這裡跟你爭辯,我來找團藏大人是有重要的情報,你現在立刻前去稟報,見不見我由團藏大人決定。”
蒼鷹沒有開口,卻用最有力的動作回答了他,手中長刀緩緩舉起,寒芒泛起的一瞬,他的身影瞬間消失。
當!
金鐵交鳴聲傳出,白牙手中多出了一枚苦無,與蒼鷹手中的刀交擊,藉着力道,白牙迅速朝後退去。
看了眼對方眼中的殺意,白牙再次評估了形勢,咬牙退走。
蒼鷹冷笑一聲,將手中長刀收起,擺擺手身後的兩名根部的忍者同時離開。
寂靜的地下基地只餘他一人,看了眼白牙離開的方向,他也轉身朝黑暗中行去,在沒入黑暗前,用只有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道:“和組織作對,還想見團藏,呵呵,見鬼去把!”
離開了黑暗中的地下基地,白牙重見陽光,這裡位置偏僻,沒有行人,此時屬於正午十分,明媚的陽光灑落在身上,他卻沒有感覺到絲毫的溫暖。
他從未想過,自己回到村子後面對的竟會是這樣一種場景,村民的指責,同僚的譏諷,這一切都給他帶來太多的壓力,最讓他絕望的是,明明得到了關於那個神秘組織的情報,可居然連火影與團藏的面都見不到。
在這種近似絕望的氛圍下,他神色暗淡的往家中行去,今天就先這樣吧,就算今天沒有見到三代火影,莫非還能一直見不到不成,總能將情報給遞上去的。
輕輕推門,他疲憊的縮到家中的沙發上,將背後的短刀放下。
裡邊的門輕輕打開,一個蒙着面的小男孩走出來,見到他後浮現出驚喜的神色,連忙跑上前去道:“父親,您完成任務回來了,我去給你倒水。”
他說着,噠噠噠的跑到一旁倒了杯水回來遞了過去。
白牙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一絲笑容,接過水杯一口氣喝乾,這個小男孩是他的兒子,也是他最大的寄託,名叫旗木卡卡西。
趁着他喝水的時候,卡卡西在一旁低聲講述着這些天在木葉的經歷,比如說又掌握了一個c級的忍術,比如說又在某次少年忍術大賽中得了第一名,又交了怎樣的新朋友等等。
白牙面帶笑意的聽着,並不插話,在這一刻,之前所有的抑鬱都被他丟到腦後,只是這樣聽着兒子的述說,就是最大的幸福。
在卡卡西口中提到過很多事,但出現頻率最多的卻是一個叫做宇智波帶土的人名,當然,不會是什麼好話,諸如笨蛋,愛出風頭,逞能的吊車尾等等,諸如此類。
“看起來,卡卡西你和那個叫帶土的關係很好呢。”白牙微笑着道。
卡卡西的話語爲之一斷,氣急敗壞的道:“怎麼可能,那個吊車尾,我纔不會和他廝混在一起呢。”
一夜無話,次日陽光再次照耀整個木葉,猿飛日斬早已早早的起牀前往火影大樓辦公。
待到上午十分,他處理完手頭緊要的文件後,突然出聲問道:“對了,我記得朔茂昨天是不是回村了,怎麼不見他來見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