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回家了!”
三代應了一聲,簡單的幾個字,卻是代表了木葉部隊一行上千名忍者的歸鄉之情。
雨之國、風之國,輾轉數個國家戰鬥,而這一刻,他們帶着榮耀,凱旋而歸!
無須太多的言語,從此時那一位位忍者的笑顏便是能夠看出。
就算是如同渡邊純這種淡漠的性子,此時俏臉都是不禁浮現出笑容,笑靨如花。
先行數十人的身後,越來越多的身影落下。
綱手他們並沒有先行踏入木葉大門,而是要等到人員齊聚,一起回家。
三代自然是喜形於色,此時他以及幾位木葉高層還有一些忍者的目光,卻都是投向了綱手等人身後數十人中最爲矮小瘦弱的那一道身影上。
水門在戰場上的所有表現,再結合他的年紀,足夠令得所有人另眼相看。
斬敵國上忍、挽救木葉增援部隊、協助旗木朔茂,斬殺砂忍村的高層強者。
以及那不爲大衆所知,只有幾位高層所知曉,潛入砂忍村,盜取沙漠之殤之事。
這些事情,雖然大部分並不是水門一人爲之,但是如此多的事情加在一起,不會再有人認爲,是因爲這個少年運氣極好的緣故。
連砂忍村千代那種等級的忍者都對他忌憚頗多,在這個年歲做到這一切的事情。
所謂天才二字,不過如此了吧?
而水門注意到幾位木葉高層投來的目光之時,出於禮貌,衝着他們輕笑,微微點首。
隨後他的目光移動,便是在那人羣之中四下打量着。
三代眼中滿是欣賞之意,水門當初本就是他所看中,並且讓自來也收其爲徒。
那時候,他雖然覺得水門是個不錯的苗子,但也決計想不到,短短數年時間,他就成長到了這一步。
不僅是這孩子的智慧品格,還有忍術方面的才能,都是三代此生所見過的最完美的天才。
與他一比,甚至連自己那最爲得意的弟子大蛇丸,都相差甚遠。
整個忍界的歷史,也沒聽說過誰在他這個年紀,就開發出了s級的奧義忍術。
轉寢小春與水戶門炎,也是都面露喜色,畢竟村子當中出現了這種天才,對於整個木葉都是好事。
唯有團藏,雖然他也是面帶笑容,不過在他眼眸之底,卻是有着一抹陰翳,稍縱即逝。
水門雖然在到處觀望,不過實際上,他也在觀察着一切,因爲對於之前雨之國時情報泄露的事情,他一直耿耿於懷,無法想通。
最後他得到的答案,便是在高層當中有人泄露了情報。
所以,當團藏眼中的那種神情出現時,水門眉頭微微一蹙。
不過他明白團藏與三代之間的爭鬥,對於自己的出色,前者心內有所不忿,也有可能。
而之前三代那種決策的原由,他也不難理解。
這件事雖然他無法釋懷,但也只能壓下,沒有打算繼續追究下去。
只是團藏這個人,要多多防範就是了。
便是在他如此想到時,一道急匆匆的身影快速掠來,一下子跳到了正門口迎接木葉部隊凱旋而歸的衆忍者之前。
幾位高層側目,看到是玖辛奈時,眸子都是一縮。
“你怎麼...”團藏更是立即出言,不過話未說完,便是被三代攔下。
對於團藏的話語,玖辛奈更是充耳不聞,她眼神微微巡查,很快便是落在了水門的身上。
同時,水門的視線也釘在了她的身上。
兩人相互注視,一時竟是怔神。
他們就是如此互相的注視着,並沒有喜極而泣的眼淚流出,更沒有一句話。
現在這種場合,兩人都不知道,並不適合交談。
水門衝着玖辛奈露出一個微笑,嘴角輕微上揚。
玖辛奈隨後也是微笑,然後退到那迎接木葉部隊的衆忍之中。
見到她這般舉動,水門不禁心頭一暖,他自然不會認爲這是玖辛奈對他的感情淡了。
而是在時間的洗禮之下,她變得更成熟了,這是水門未曾料想到的。
隨着時間的推移,愈多身影落下,最後上千名木葉忍者,終於是全部聚齊。
綱手瞥了一眼,然後手臂一擡,只見那隊伍自中間分開兩側,在隊伍的最末端,有着數十具擔架。
這是在與砂忍最後的一場戰鬥當中殞命的木葉忍者們,他們的屍體被綱手帶回了木葉,而不是埋骨他鄉。
三代擺手,木葉正門當中的所有人也都是讓開道路。
近百名忍者擡着擔架,先行跨入大門。
逝者先行,他們是這場戰爭中的英雄。
當然,還有着更多的英雄葬身他國,比起他們,後者無疑是幸運的。
所有人眉眼間的喜色都是褪去,緬懷死者。
待得那數十具擔架都是進入木葉之後,千餘人的木葉部隊,終於浩浩蕩蕩,進入了村子。
望着那熟悉的街道,房屋,衆人內心一陣唏噓。
“雖然我很想給大家接風,不過我更知道,比起接風,對於你們更爲重要的是與家人見面,所以,隊伍就地解散,慶祝的事情,隨後再通知。”
三代與綱手略作商議之後,後者便是如此的說道。
待得她話音剛剛落下之時,人羣之中,驟然有着一道金色光芒閃過。
這種速度,看的衆人恍神,水門瞬間來到玖辛奈跟前,一把抓起她的手腕。
唰!
下一刻,兩人便是躍上了高空,眨眼之間,消失不見。
“這兩個孩子...”
三代、旗木朔茂幾人見狀,都是笑了笑。
...
水門拉着玖辛奈於屋檐之上穿梭,而後者卻是全然沒有在乎那種速度,只是仔細感受那隻握着自己的手掌上所傳來的溫度。
這時,她的眼中,卻是閃爍晶瑩。
然後,便是有着細微抽噎的聲音傳來。
水門聽聞,驟然停止了步伐,看着眼淚在眼眶裡打轉的玖辛奈,緩緩地伸出了手掌。
玖辛奈一怔,面色變得緋紅。
但是出乎她意料的,水門並不是在摸她的臉,而是繞了過去,將她戴在額頭上的木葉護額解了下來。
“你幹什麼?”玖辛奈不解問道。
水門卻不說話,將那護額放在後腰的忍具包當中,然後捋了捋她額前的劉海,將那從口袋中拿出來的髮卡別上。
完成之後,水門纔是淡笑,悠悠說道:
“替你戴上髮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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