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
當血淚順着佐助的眼角緩緩淌出,在那白皙的臉頰上劃落之時,佐助急劇旋轉着的寫輪眼,也終是產生了變化。
三顆旋轉着的黑色勾玉收縮在一起,而後又是散開,交錯之間,形成了新的花紋。
如同六芒星形狀般的花紋,華麗漂亮。
萬花筒寫輪眼!
花紋形成之際,正是新的力量形成之時。
佐助那淌下血淚的左眼,萬花筒顫動,他的視線,鎖定了眼前須佐能乎的鼬。
“終於開眼了嗎?”
須佐能乎中的鼬聲音稍顯鬆緩。
“烘烘!”
就在這時,面前的須佐能乎上,竟是直接燃起了黑炎。
黑色的火炎不斷地擴大,佐助的左眼,也是再度流下血淚。
“天照?”
見到附着在須佐能乎上的黑炎時,鼬眼瞳一凝。
“纔剛剛開眼就用出了能力,是因爲恨我嗎?”
一旁的止水亦是如此,在看到佐助終於開啓了萬花筒後,他掌心一握,將手中的一道特殊標記直接捏碎。
唰唰!
標記碎裂之際,庭院中某處樹身上所附着的標記閃爍了一下,幾道身影,忽然出現在樹前。
水門和宇智波炎很快就觀察出了佐助開啓了萬花筒,並且注意到他正在使用能力。
竟然是天照。
“他再繼續這樣使用瞳力的話,會遭到相當嚴重的反噬。”兩人身邊的綱手黛眉緊蹙。
唰!
就在她話音落下之際,身邊的水門身形已然是消失。
他忽是出現在佐助面前,後者此時以萬花筒的瞳力,也稍是察覺到了水門的蹤跡。
看到水門的臉,佐助胸腔中的恨意更甚。
但還不待他做出反應,水門的手掌已然落在了佐助的胸膛之上。
“嗡嗡!”
一道封印式成型,散發出淡淡的亮光。
佐助瞬間無法凝聚出絲毫的查克拉,所以再也無法使用天照。
就連萬花筒,都是在逐漸地消失。
“滾開!”佐助滿是憤恨的看了水門一眼,便要出手。
“佐助,快停手!”
這時,綱手身邊的美琴朝着佐助望了過去。
聽到她的聲音,佐助剛剛做出動作的身體僵住。
“媽媽...”佐助喃喃一聲,神色猙獰的面孔,漸漸舒展開來。
水門剛纔沒有躲避佐助攻擊的打算,眼中盡是愧疚之色。
“孩子,對不起。”
他輕語一聲,不過先是閃身離開,來到了鼬的面前。
紅色的須佐能乎上,黑炎持續的燃燒着。
天照在沒有將目標燃燒殆盡之前絕不會熄滅,須佐能乎也不過是以查克拉凝聚而成。
“封火法印!”
水門展開一道卷軸,雙手結印。
黑炎天照被不斷地拉進水門手中的卷軸之中。
將天照封印起來後,水門目光轉向綱手。
“麻煩了。”
綱手點了點頭,掠入了富嶽所在的房間中。
這時,美琴也是走到身體僵住的佐助面前,眼中滿是心疼,伸出手掌,替佐助擦拭着臉頰上的血痕。
佐助嘴脣蠕動,聲音嘶啞的出聲:“媽媽,宇智波鼬他...殺死了爸爸。”
雖是在最開始就知道事情的始末,美琴在見到佐助這副模樣時,還是忍不住的心疼。
她一把將佐助攬住,手掌在他背身上輕撫,聲音輕柔的道:“不,你哥哥纔沒有做那種事,你爸爸他也沒有死。”
“什麼!?”
佐助面色一震,道:“可是我明明看到爸爸的查克拉已經...”
“佐助。”
這時,正廳中,有人正呼喚着他。
佐助瞳孔劇縮,偏過頭去,在那已經破碎的窗口中,他看見富嶽正在望着自己。
富嶽向來嚴肅的臉上竟是露出笑容,而佐助一臉的茫然。
他目光轉向水門和宇智波炎,輕笑道:“看來這孩子沒有辜負你們的期望,計劃完成了...”
“真的很抱歉,富嶽,美琴...”水門面色凝重,聲音低沉。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佐助從美琴的懷中掙脫出來,茫然四顧,大腦一片空白。
他盯着不遠處的鼬,後者這時也是稍稍低下了頭。
“由我來簡單的解釋一下。”
綱手從屋子中走了出來,看着佐助:“你所看到的一切,其實只是一場策劃了很久的謊言。”
“鼬並沒有對富嶽出手,富嶽的查克拉會消失是因爲提前吃下了我所製造的能夠壓制查克拉,製造假死的藥物。”
“而之所以如此大費周章的做法,就是爲了達成開啓萬花筒寫輪眼的條件。”
綱手的一番話語,狠狠地衝擊着此時佐助空白的大腦。
佐助佇立原地,手掌穿過劉海,扶着額頭,似是在沉吟。
“訶,那麼說的話,這一切都是假的...”
“哈哈哈!”
他忽然是笑了起來,強行忍着因爲初次瞳力反噬的不適感,堪堪站穩,流下了眼淚。
如果是平時,遭受到他人的矇騙,以佐助的性格應該震怒不已。
但是現在,他心裡的慶幸超過了憤怒。
因爲自己看到的一切都是虛假的,哥哥沒有殺死爸爸,他們之間的爭吵和隔閡,也只是策劃之中的事情。
這一切,都是爲了達成讓自己開啓萬花筒寫輪眼的條件...
除了佐助之外,周圍的衆人都是顯得凝重,他們無法真正理解這時佐助的心情。
但是事情突然轉變帶來的衝擊,毋庸置疑的會給他的情緒造成巨大的影響。
這種患得患失的感覺,很容易讓人精神崩潰。
水門緩緩地走向佐助,不禁五指緊扣。
因爲他無法揣測此時的佐助究竟是何樣的心情,所以居然是連水門都是感覺到了緊張。
這倒不是水門怕承受後果,只是水門從來都沒有做過將如此沉重的壓力放他人身上的事。
當其走到佐助面前時,後者臉上的笑容也是戛然而止。
佐助的眼神逐漸恢復正色,略有些陰沉的盯着水門。
“真的很...”水門剛欲張口,佐助突然將他打斷。
那雙漆黑深邃的眼眸牢牢將水門給盯着,目光灼灼。
“抱歉的話就不必了。”
“我現在只想知道,到底是出於什麼樣的原因,令被如今的世人稱之爲忍者之神的你,做出如此的謀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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