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門很高興,甚至已經到了亢奮的狀態,用力的拍了拍七夜瘦弱的肩膀,大聲笑個不停。本來以爲七夜一年時間的修煉,最多也只會曾加一些查克拉量,對戰時體術會加強一些,卻沒有想到會變的如此厲害!
七夜的解釋也很符合邏輯,按理說受了那麼重的傷,就算是上忍估計不死也要殘廢,更何況一箇中忍?能活下來用水門的話來說就是一個忍者界的奇蹟。在死亡的刺激下,七夜重新建立了世界觀,這一點倒是讓水門萬分驚奇,同時對他能有如此實力也沒有太多的疑問了。
畢竟接近了死亡,才知道生命的可貴,水門也是幾經生死之後才飛速的成長的一個典型。
加之七夜簡單的敘說了一下自己的理論,讓水門對七夜真的刮目相看,特別是雙手印,這更是困難,不是像七夜說的那麼簡單就能做到的。一心二用,說着容易做着難,若是真的那麼簡單恐怕所有忍者都回雙手結不同的印了。
傍晚,七夜和水門坐在烤肉店裡點了幾壺酒,難得高興也就不管什麼忍者紀律了。這些東西對於像水門這樣的高手來說,根本都可以忽略。七夜也很高興,喝了大半壺,畢竟他已經被水門承認,擁有了上忍的實力,可以去學習上忍的忍術了。
兩人談了許多,從小時候的糗事,到水門在戰場上的殺伐決斷,無所不談。
臨別時,水門告訴了七夜,七夜將在三天後和水門一起回到戰場上,開始執行任務。
再次站在染盡鮮血的土地上,七夜的血微微沸騰,彷彿又回到了在密林中捉對廝殺的那一天,那種嗜血的衝動與所謂的藝術充斥着七夜整個身心。激動了好一會,慢慢的平復了心中跳躍的心緒,手中握着那把漆黑的苦無,在之間旋轉,摩擦,心中一片寧靜與安詳。
水門簡單的說了一下這次的任務,沙忍的支援部隊會從一密林路過,大約二十來人,七個上忍,十三個衆人,可以說是一個精英小團隊。任務是全滅,一個都不能留。這次任務只有七夜和水門兩人,完全是水門爲了增加七夜的功勳所申請。若是水門自己,恐怕在就找一人多的大部隊衝過去了。
夜幕漸漸掛起,半白半黑的天空上隱約可見星星點點的星光,安靜的山谷小道中一片安寧,鳥兒自由的在天空中飛翔,偶爾鳴叫的昆蟲和小動物隱藏在樹林間,探出一個腦袋,看着林外那羣忍者。
wWW●тt kдn●C○ 水門此刻站在不遠處一個山頭上,七夜笑說他可以一個人解決他們,要求水門儘量不要動手,要動手也得等七夜不支或有人逃時纔可以。水門只是點點頭,不好駁了七夜的提議,卻一直仔細關注着七夜的行蹤。
山谷的地形並不複雜,三面環山,兩邊山高千米,另外一面略矮,容易攀爬,山谷內均爲密林,只有靠山崖邊的樹林略微稀疏一些。這些忍者站在山谷外,那較矮山的山坡上。
其中十三名中忍均爲男性,上忍六男一女,分別坐在山坡上休息,其中一名上忍臨高俯視了一下山谷內的密林,面帶警惕和肅穆,壓低了聲音,說道:“會不會有埋伏?”
女忍者掃視了一眼山谷內的密林,搖了搖頭,指着一邊探出頭用好奇目光看着衆人的小狐狸說:“有動物,不時有鳥歸巢,應該沒有埋伏。若是真有埋伏恐怕也是影級的忍者,我不相信會有哪個影來埋伏我們這二十人的小隊,你們說呢?”
聽了女忍者的話衆人紛紛點頭,這些都已經是常識,人的氣味很難隱匿起來,動物們的嗅覺比人類要強很多,如果林中有人那麼動物們基本上不是藏在窩裡,就是跑了很遠。
聽着沙忍的分析,水門的嘴角微微抽了一下,這才發現七夜已經成長到一個他都不瞭解的高度。七夜在如林之前將泥土和一些動物的糞便和在一起,抹在衣服上,本來水門還笑說七夜是多此一舉,此時看來的確是頗有深意。水門嘆了一口氣,他覺得七夜越來越陌生,越來越看不懂他,心中好奇,但是沒有說出來,只是心中有了一絲注意,也想好好看看七夜如何狙殺這二十人。
休息了片刻二十沙忍三名上忍開路,兩名上忍殿後,那女忍者和先前說話的上忍居中,十三名中忍看似不經意的擠在中間,卻把兩名上忍護在中央。七夜躲在一邊的樹上嘴角勾起一絲冷笑,轉瞬之間消失在樹頭。
“怎麼了?”開路的一個問道。
另外一上忍搖了搖頭,再次看了一眼七夜消失的那顆樹杈,道:“沒什麼,可能太緊張了,大家小心一些,我覺得氣氛有一些不對。”
聽了他的話,所有人都開始凝神戒備,小心翼翼的靠攏但保持着陣型,緩慢的向前摸去。密林並不大,只有大約方圓兩公里左右,但是其密集程度卻比一般的樹林要大的多。
短短一公里路一千米,二十人愣是走了十分鐘,到了中心地帶才緩緩的放鬆了下來,如果此時全速趕路,那麼最多兩分鐘就能走出去,可以說沒有了危險。於是,已經開始有人小聲的交談着。原本緊張的氣氛瞬間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鬆懈。
七夜伏在草叢間冷笑連連,眼神中隱隱會有數到紅光閃過。
狩獵,開始了。
“是剛纔那隻狐狸吧?”女忍者笑了笑,小狐狸團縮在一顆樹下,眯起了眼睛看着遠處的忍者,微微歪着腦袋,很是可愛。一身淡黃色的絨毛,煞是讓人泛起憐心。
女忍者向狐狸那邊走了幾步,其實距離並不遠,大約只有十米不到的距離。小狐狸猛地站了起來,跳了幾下躲到了樹後,露出一個腦袋好奇的看着衆人。這裡很少有人來,動物們並不是見到人就會躲開,反而像是看一個新物種一樣打量他們。
只是一個可愛的動作,女忍者發出串串笑聲,一個瞬身術抱住了小狐狸又返回了隊伍中,與他站在一起的那上忍,瞥了一眼小狐狸,厲聲道:“現在在執行任務,把它丟了。”
女忍者看了一眼小狐狸,嘆了一口氣,撫摸着那毛絨絨的大尾巴,剛要放手,臉色一邊,還來不急發出聲音。一道黃中帶着點白的巨浪瞬間爆開,是引爆符。
鉅變並沒有讓衆人驚慌,只是瞬間退開之後重新聚集在一起,女忍者此刻雙手盡毀,手臂上煞白的白骨已經戳破了肌肉,露出了猙獰的模樣。和她在一起的上忍也不好受,半邊胳膊嚴重燒傷,可憐的確實那十三個中忍,過半死亡。
“該死的,有埋伏!”說話的是領頭那人,看了一眼女忍,皺了皺眉,道:“丟下她,我們先走。”幾人對視一眼點點頭,心中雖然不忍,但這是戰爭不是訓練,任何一點累贅都回讓他們全數陣亡。
丟下女忍者之後剩餘不多的六上忍和五個衆人登上了樹枝,飛快的像林外奔去。剛走不到三秒,身後傳來了女忍者悲慘的哀嚎,也是在剎那間,聲音斷了,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加速!快!”
七夜舔着沾染着鮮血的苦無,面色平靜而顯得有一種壓抑的快感,看着幾人消失的方向,隱入林間。
眼看着遠處露出的強光,沙忍臉上漸漸有了一絲微笑,只要到了外面山谷,那麼沙忍將發揮最大的威力,地形的加成會讓他們的忍術威力更大。
可就在這一刻,不知道樹林間何時佈滿了透明的絲線,鋒利且韌性十足。領頭在第一第二的上忍根本來不及停住身形,眨眼功夫腦袋和身子分離開。身體還保持着慣性,在樹枝上一踩,隨後跳躍開,只是少了腦袋的支配最後還是跌落在地上。
只是一分鐘不到,連續損失三名上忍和八名中忍,這樣的損失讓人喘不過起來。中忍們被勒令分散開,站在上忍的周圍,剩下四名上忍背靠背面對着四方。
上忍的心智還算堅硬,沒有任何動搖,可中忍卻不同。莫名其妙死了十一個同伴,加之已經靠近密林的邊緣,心中更是焦急,無心念戰,只想着快點出去。人們對未知的恐懼,纔是最大的恐懼,那些看不見的危險,讓人膽戰心驚。
或許是發現了中忍們此刻的心緒變化,一上忍皺着眉毛在身邊同伴耳邊耳語,四人立刻用細小的肢體動作交流,片刻,其中一人喊道:“你們五個,先出去,我們拖住敵人,快!”
中忍聽了如蒙大赦,臉上毫不猶豫的露出狂喜,連蹦帶跳的朝着邊緣奔去,已經隱隱約約快要出去時,連續數道引爆符被拉響,剎那間這片不大的小樹林,下起了陣陣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