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鳴人離開很長一段時間後,兜那因爲震驚而僵硬的身體,才慢慢有了些許反應。
“院長的事……”兜的頭微微低垂,目光沒有焦距的看着自己的腳底。
“他知道我,知道院長,難道他也是從孤兒院出來的?”
“不,不對,這五年來雖然我沒有回去過孤兒院一次,但是我一直有留意孤兒院裡的消息,如今大戰已經結束,那裡很久沒有新人加入了。”兜喃喃唸叨道,“他到底要和我說什麼?他到底又知道些什麼事情?”
兜已經不敢把鳴人當成普通的小孩了,他想要儘快弄清這一切,不過現在……
他快速消失在了原地,鳴人要見團藏,這件事他必須立即彙報。
第三演練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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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
“嗨你個大頭鬼啊嗨!”鳴人看着一點都不高冷的寧次,那一張臉拉得比驢臉還長。
“你來幹什麼?雛田呢?”
“剛從水之國回來,所以日足大人給雛田大小姐佈置了些輕鬆的任務,這幾天都不用進行修煉。”
“那不正好,家裡沒有了功課,她有更多的時間出來了。”
“你別打岔,我話還沒說完呢!”寧次不滿道,“雖然不用修煉,不過作爲日向家的大小姐還有很多必修的文化課程的,而這幾天雛田大小姐要學習插花,所以沒時間過來。”
說到這寧次忽然賊兮兮一笑道:“怕你孤單,我就勉爲其難代替她來和你進行修煉了。”
“滾!”鳴人鬱悶道,“我再孤單,也不會找你消解寂寞。”
然而寧次似乎完全沒聽到鳴人這話一般,繼續說道:“在水之國看到日足大人用過八卦六十四掌之後,我心中似乎捕捉到了什麼,你趕緊陪我過過招,沒準我就能領悟了。”
只是他這話剛說完,鳴人早已轉身朝演練場外走去。
“八卦六十四掌不是那麼好領悟的,等你能夠將它用出來時再來找我練手吧。如今,我纔沒那麼多時間陪你耗着。”
看着鳴人如此重色輕友,寧次不覺就一臉鬱悶,若是換成雛田,鳴人鐵定會細心地陪她練習的。
“哼!不練就不練,有什麼了不起的?”寧次恨恨道,“再過一年,等我去了忍者學校,你想找我陪你練手,纔沒這個機會吶!”
說完,寧次便把眼前的木樁想象成了鳴人,開始狠狠地將它暴打一頓。
“是啊,寧次都快要到上學的年紀了。”聽到他的話,鳴人心裡不由感慨道,“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是大半年過去,可對我來說卻還是等不及啊!”
鳴人搖了搖頭,依舊朝前走去。
算算時間,兜應該差不多把他的話帶給團藏了,這個隱於黑暗的野心家,夠冷血也夠無情。
不過正因爲如此,鳴人才會選擇跟他開誠佈公的談一談。
若是換成是三代,即便鳴人把他的實力都展現出來,但基於對四代的愧疚,以及對鳴人的愛護,很多事情他是不會允許鳴人去做的。
但團藏則不會,他存在的意義只是爲了保護木葉能夠存在下去,爲了這個目的,他可以不擇手段,可以枉顧人命。
作爲人柱力的鳴人,如果能夠具有強大的力量並受其控制,那這就是一股對木葉成長極爲有用的助力。
他是不會束縛他的步伐,反而還會幫其成長。
不過,這一切的前提是,鳴人能夠讓團藏相信,他是可控的。
街道盡頭,一個額頭和右眼都纏着繃帶,而右臂被衣服包裹着的中年男子出現在那。比起三代的衰老,與他同歲的團藏看起來卻是要年輕好多。
只見他隨意地瞥了鳴人一眼,然後默默轉身,朝人流外走了出去。
看着他那孤寂的身影,鳴人的眼神不由得動了一動。
這就是大半生都躲於暗處,爲木葉護航保駕的人。
他的行爲或許很極端,但不可否認他的初衷確實是好的。
鳴人擡起腳,緩緩跟上他的步伐。
兩人來到了一條小河邊,此刻夕陽的餘暉正灑落在河裡,泛起了點點光芒。
一老一少,靜靜地站在河中的拱橋之上,看着下面不時遊過的魚兒,誰也沒有先開口。
只是,想和團藏這種老狐狸級的人物比耐心,鳴人明顯還是差了一點。
“讓我加入根!”鳴人開口了。
而他這話,即便是團藏,顯然也有些驚訝。
他幻想過無數種鳴人見到他時會說的話,卻完全沒想到他會這樣說,而且說得這樣的直截了當。
不過團藏就是團藏,他心中驚訝,但臉上卻沒有任何波動。
只聽他略微沙啞的聲音響起道:“看來,你真的知道很多。我很好奇,你是從哪裡聽來的,日斬那傢伙雖然軟弱了點,但他的命令還是能夠貫徹下去的。”
“我還用問別人嗎?”鳴人忽然笑了笑。
團藏低頭往他臉上輕輕一瞥,隨即將目光又移到了河流中。
“你能控制得了它嗎?”
鳴人轉過身來,將兩隻小手一起伸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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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和土兩種查克拉隨即被他聚集於雙手,然後融合。
“這是……”
感受到新生成的這股查克拉的性質變化,團藏那被衣服包裹着的右手都忍不住悸動了起來。
“有這股查克拉就可以,不過我需要更多關於它的忍術。”
“這就是你想加入根的原因?”團藏壓住內心的激動,問道。
“不全是。”鳴人搖了搖頭,“我想學忍術的話也可以找三代爺爺教我,不過以我現在的年紀,他能同意的也僅此而已。”
這一回,團藏很仔細地打量了一下鳴人道:“你的目的是什麼?”
“有光的地方就有黑暗,如今我還做不了照亮大家前路的光,那我就做一隻在黑暗中爲大家保駕護航的手。”鳴人微微一笑道,“木葉之所以能夠健康地沐浴在陽光下,不正是有黑暗中的根再給他提供養分嗎?”
鳴人看向團藏。
“這纔是我現在想要加入根的原因。”
“你很天真。”團藏看着鳴人說道,“你以爲在黑暗中生活久了,還能暴露在陽光下嗎?”
“怎麼不能?”鳴人不以爲意道,“種子不經過一段時間黑暗的蘊養,它如何能突破土地的束縛長成參天大樹?是你自己的路走歪了,而不是你的想法有錯。”
“唔……”志村團藏這下真的壓抑不住自己心中的驚愕,他沒想到鳴人這麼小的年紀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突然,他輕笑了一聲道:“好,我倒要看看,你能走出一條什麼樣的道路來。”
說着最後看了一眼鳴人道:“明天來根部報到。”
隨即便慢慢朝橋下走去。
鳴人獨自一人看着河水中倒映着的夕陽,雖然遲暮但依舊耀眼。
“團藏可不是遲暮老者,他的能量比這殘陽要大多了,我這樣的決定真的對嗎?”
久久之後,鳴人才輕輕嘆了口氣。
雖然他在團藏面前表現得氣場十足,但他想要轉變團藏那根深蒂固的思想,似乎根本不可能。
不過進入根的想法在遇到野乃宇那時他就萌生了,這是目前爲止他能夠施展的唯一舞臺,至少在發生宇智波慘案前,他不管如何都要努力嘗試一把。
堅定了下自己的決心,鳴人才往自己的小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