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顧名思義就是最尊貴的意思。
賭坊的卡有五等,藍、黃、紅、紫、黑。
當男孩的老爸這位紫卡持有人出現的時候,兩個門衛,以及外邊看熱鬧的持卡者都已經完全不看好鳴人兩個了。
在賭坊裡和一個紫卡持有者發生過節,基本上可以和沒救了劃上等號。
然而誰都沒想到劇情翻轉的會如此迅速,居然突然冒出個至尊黑卡的持有人出來,而且這人還和鳴人兩個關係匪淺。
“黑卡……”男孩的父親看着自來也,嘴中不由得有那麼一絲苦澀。
能被賭坊承認併發下黑卡的人,恐怕整個火之國也沒有幾個。
“幹什麼,幹什麼,還不把手放開,你一個忍者挾持普通人家的小鬼這是要幹什麼?”自來也沒理會衆人驚愕的目光,直接走到鳴人身邊,將他的手從男孩脖子上拉開。
隨即又對屜目那邊喊道:“叫你們在這裡等一會兒,沒想到就鬧出這麼些事情來,還不趕緊過來,我們可沒閒工夫在這玩鬧。”
說着他回頭看了眼門衛道:“我帶兩位小輩進去長長見識沒問題吧?”
兩人倏的從驚愕從回過神來,趕忙恭敬道:“沒問題,沒問題,您請自便。”
其餘人包括男孩以及他老爸,都是安靜地目送着自來也帶着鳴人和屜目揚長而去,根本沒人敢哼一聲。
“哇塞,好色仙人,你那黑卡哪來的,吊的一逼啊!”走進賭坊之中,鳴人忍不住就靠過來詢問道。
他早就看明白了這間賭坊的等級制度,紅、黃、藍三卡就是給一般有錢人派發的,然後更高一級的是紫卡,應該在有錢之上再加一點有權,至於剛剛自來也拿出來的黑卡,那絕逼是大人物才能擁有的通行令牌。
這點,從外邊那些人的反應就能看出來了。
只不過,越是知道這些,鳴人就越是好奇,自來也怎麼就擁有了一張黑卡了。
雖然他亮出身份沒準能夠達到人家的派發標準,但是這種等級森嚴的機構,哪有不經過審覈就亂髮卡的。
自來也和他們分離前後不到十分鐘時間,就算這家賭坊的髮卡機構再有效率,也不至於這麼草率的把至尊黑卡發出去吧。
這邊,聽到鳴人這話說的有些大聲,自來也趕忙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然後打量了下週圍,發現沒人在走廊上逗留才鬆了口氣。
“這卡是假的,我叫蛤蟆黑吐了口墨水染的色,你可別瞎顯擺,很容易露餡的。”
“臥槽,這都可以。”
聽到自來也這回答,鳴人和屜目差點沒一個趔趄跌倒。
“你就不怕他們要檢查你的卡嗎?”鳴人真心佩服自來也的大膽,拿着張加卡還如此理直氣壯。
“嘿嘿,能檢查這張卡的人可沒幾個,外邊那些就算有懷疑也不敢出聲的。”自來也輕笑了一聲,不過緊接着還是強調了一句,“但進到賭坊裡,因爲賭場的氛圍容易勾得人失去理智,就算是真的黑卡持有人都可能被一般人挑釁,所以我們就靜靜地找到綱手就好,別太招搖了。”
自來也說着這話時,前面一間賭房裡兩個輸紅眼的傢伙突然扭打着撞出了大門,鳴人看到從兩人身上掉下來的是一紅一籃兩張卡。
這種等級的人賭坊是不會安排忍者護衛的,只能由兩人自己決出勝負,當然等事情結束後,不管藍卡人有沒有理,一份賠償金是絕對逃不了的。
眼前的情況雖只是發生在紅藍兩卡之間,但道理都一樣,人一旦失去了理智,他可不會管你是哪種卡片的持有者。
幾人繞過兩人扭打的區域,從最近的一間賭房裡開始找起。
賭坊的佔地面積極大,一共有五層建築,每一層的高度都比一般的樓房要多出一倍以上,進到裡邊一點也不會因爲人多而讓人有緊迫的感覺。
第一層裡有五間大的賭房和十間小的賭房,玲琅滿目的賭局看的鳴人眼睛都花了。
不過與那些賭局相比,參與賭博的人數就更多了。幸好賭坊的人激靈,將人流分開在了不同的賭房之內,這給鳴人等人尋找綱手減輕了不小的壓力。
只不過,隨着一間間房間走過,卻依然沒有發現綱手的蹤跡。
“不行,我們不能這樣子尋找,賭房的人太多了,這樣一個個看過去,效率不高不說,還浪費時間。”
又查找過一個房間後,鳴人果斷拉住了準備再次一頭扎進人海的自來也。
“我們又不知道綱手具體在哪間賭房裡賭,不這麼找還能怎麼找?”自來也嘆了口氣,不過隨即想到了一個好辦法道,“鳴人,你不是挺擅長多重影分身的嗎,叫你分身幫忙找找不就行了。”
“你不知道我的傷還沒痊癒嗎?不能動用查克拉,倒是你這個提議不錯,別說你不會影分身哈!”
“你以爲我是你這個小年輕啊,影分身是會平分查克拉的,我一把老骨頭分那麼多分身出來,體力吃不消啊,還不如這樣一間間找過去來的省力。”
“哼,一點都沒有大局意識,你多受累一會兒又不會死,萬一和綱手婆婆錯過,不是更有你受的。”
“那這樣,我在大廳守着,你去房間裡搜索,這就不會錯過了。”自來也很爲自己想到的辦法自豪,頗是爽朗地笑道。
而另一邊鳴人已經爲他的不要臉隱隱發怒。
看到兩師徒又鬥上嘴,屜目不由得揉了揉頭額頭道:“你們不要老這樣針鋒相對行嗎?自來也老師你不是最瞭解綱手婆婆的,那你說說她最喜歡參與哪種賭局,我們只要往那些她喜歡的賭場上尋找不比這樣大海撈針強?”
“咦,小丫頭這話有道理啊!”自來也驚疑道,“按照綱手的個性,他最喜歡快速、直接、一眼就能分出勝負的賭博方式。這種賭法……嘿,有啦,你們跟我來。”
自來也帶着兩人直接奔向三樓而去,幾人剛剛走進三樓的樓道,頓時呼啦啦的撞擊聲便從不同的房間裡傳了出來。
“快速、直接、一目瞭然,這樣的賭局自然是擲骰子了。”自來也自信一笑,“我敢肯定,綱手若還在這間賭坊裡,必定在這一層。”
“好了,開!開!這次一定是小,如果你敢開大,信不信我砸了你的賭場!”
自來也的聲音剛剛落下,某一間房間裡,一個彪悍的聲音從嘈雜之間脫穎而出,直接傳進了三人的耳朵裡。
還不等鳴人和屜目感慨是哪位牛人的嗓音居然可以穿透重重阻撓一枝獨秀,旁邊自來也已經驚喜道:“那是綱手的聲音,好傢伙,這麼多年不見,她依舊這般生猛。”
說着他趕忙往那邊走去,鳴人和屜目則緊隨其後。
“鳴人,你確定我們要找的綱手是位婆婆嗎?”屜目一直聽鳴人喊綱手婆婆,心中早已把綱手的形象塑造成一位滿臉皺紋的老太婆了。
只是,剛剛那突破天際般的叫喝,可不像一個老婆婆可以發出的。
“額……”
鳴人想說雖然綱手此時已經五十多歲了,不過因爲醫療忍術了得,所以駐容有術,不管外貌還是身體結構都像二十多歲的少女,不過他還來不及對屜目解釋,綱手所在的那間賭房的門已經被自來也推開。
不用刻意去尋找,綱手自己就是最顯眼的一個了。
此刻,只見她站在賭檯之上,一把揪着莊家的衣領道:“你沒聽到我說的話嗎,叫你開小,你竟敢開大,真以爲我不敢砸場子嗎?”
說完,一拳擂在了臺桌之上,嘭的一聲響動巨大的賭檯頓時斷裂成了兩截。
看到這一幕的屜目,已經連綱手那靚麗的容顏都忽略了,直愣愣地呢喃道:“她就是綱手……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