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飄起了一陣陣香味,勾引的昏迷中的雨琉都不由得動了動鼻子。緊接着她的眼皮也微微顫抖了起來,先是眯開了一條縫,隨即緩緩睜開。
映入眼簾的是自家的茅草屋頂,雨琉的目光裡流露着絲絲迷茫。
“我……是怎麼了?”
她聲音嘶啞,似乎昏迷了有一段時間了。
“你得病了,又加之長期營養不良,所以昏倒在門口。”鳴人的聲音響起,將雨琉目光吸引了過去。
只見他正端着一個陶碗,慢慢朝她走來。
“你是誰?”雨琉剛問了一句,便被碗中瀰漫出來的香味勾去了魂魄。
“好香啊!那是什麼?”
她的一雙眼睛露出着渴望的目光,也不知道多久沒吃過這般好的食物了。
看着她的反應,只覺讓人心疼。鳴人溫和的一笑道:“你身子弱,附近又沒什麼食材,不過魚兒倒不少,所以隨便抓了幾條,給你燉了魚湯,快起來趁熱喝了。”
“這是給我的?”雨琉一下子就從牀上爬了起來,她的病被鳴人的醫療查克拉壓制,短時間內對她的影響並不大,所以這動作還是麻溜得很。
她驚疑不定地從鳴人手中接過魚湯,一種久違的溫暖充斥着她的心頭。
這是多久,沒人再這般照顧過她了。
魚湯的清香,不斷地刺激着她的味蕾,雨琉下意識就準備開吃。只是,湯到嘴邊她倏的就停了下來。
原本欣喜的眼神中立馬帶上了點點警戒,她看向鳴人道:“你是誰?爲什麼對我這麼好?”
給你煮碗魚湯就這麼好了,聽到這句話,鳴人心中越發疼惜起來。
“你昏迷在門口,我恰好經過把你救起,見你家裡就你一個,難道我好意思就此撒手不管?”
鳴人的邏輯放在一般人眼裡挺正常的,既然救了人,那總不能救一半留一半。可是,對於受盡冷眼,已經很久沒體會到別人愛心關懷的雨琉來說,就有着說不出的怪異。
她依舊警惕地看着鳴人,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不由得驚叫道:“我知道了,你和那幾個臭傢伙是一夥的,這湯裡是加了某些東西對吧!想要害我……”
雨琉這話還沒說完,鳴人已經無語地將陶碗搶了過來,並自己舀了一勺子魚湯放進嘴裡。
“這下沒有問題了吧?”
“哦!”被他這一舉動嚇了一跳,雨琉呆呆地從他手裡接過陶碗,下意識喝了起來。
“哇,好好喝。”第一口下去,她便再也顧不得鳴人到底有沒有騙她,三兩下就見底了。
而且只一碗根本不夠她品味的,瞥見那還冒着熱氣的大鍋,雨琉直接從牀上下來,自己跑過去好好的飽食了一頓。
看着她狼吞虎嚥的樣子,鳴人在無奈之際,更多的是憐惜不已。
接下來的幾天裡,鳴人和雨琉漸漸熟稔了起來,雖然鳴人的廚藝僅侷限在魚的各種烹調之上,但這還是贏得了雨琉對他的好感。
只是隨着時間一天天過去,卻依舊不見神農的出現,這讓鳴人有些焦急了起來。
雨琉體內的毒瘤在她體內多留一天,對她就多一分危險。而鳴人的木遁又是醫傷不醫病,醫療忍術更是沒達到可以做手術的地步,最終他不得不做出決定,到被僞裝成遺蹟的空忍基地去尋找神農的身影。
“你……要走了嗎?”
這天,看着鳴人並沒有走向往日裡常去的河流,雨琉心裡忍不住泛起了一股擔憂。
和鳴人一起的這些日子裡,她體會到了從未有過的呵護,這讓她十分迷戀這樣的感覺。如今乍一想到他會離開自己,雨琉的心從來沒有這般的慌張過。
可是,她又有什麼理由來挽留鳴人的離去?鳴人對她做的事情已經夠多的了。
“我……”
“鳴人,教我忍術吧!我也想成爲一名忍者。”
生怕鳴人說出自己心中擔憂的那個回答,雨琉急忙搶着又說了一句。
不過,成爲忍者並非是她臨時起意。
鳴人的年紀和她差不多,但是他能做到的事情卻遠非她可以比較的。看着他能站於水面之上捕魚,能輕鬆爬上高大的樹木,能隨手嚇得那些整日欺負她的大孩子們抱頭鼠竄,往往這個時候,雨琉就多麼渴望她也能做到這些。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她萌生了成爲一名忍者的心思。
原本還猶豫着不知道怎麼開口,然而如今一想到鳴人有可能要離開,她便顧不得那麼多了。
她緊緊地看着鳴人的眼睛,生怕他會說出拒絕的話。
不過,從他的眼裡,雨琉除了看到了一絲驚訝外,並沒其他的神色,這讓她提着的心稍稍放了下來。
按照鳴人的預想,他雖不願看到雨琉成爲零尾的寄體,但是他卻不反對神農收她爲徒。對方的醫術十分高明,若雨琉能從他那學到一絲真本事,那對她也受用無窮了。
所以,他還真沒想過要教雨琉忍術的事情。
“教你忍術可以,不過想成爲一名忍者卻不是那麼簡單的。”鳴人點了點頭道。
“我不怕,不管多苦多難,我都會堅持下去的。”雨琉的神情堅定,這麼做既是爲了能與鳴人多呆幾日,同時對她自己的好處也是大大的。
“嗯,有志氣,就憑這股意志,我相信你將來一定可以成爲了不起的忍者的。”
鳴人還沒回答,一個聲音便從旁邊介入了進來。
對於這個陌生來人,雨琉下意識躲到了鳴人身後。若是在以前她一定不會如此膽小,但這些日子的相處,讓她不知不覺對鳴人產生了依賴性,所以在不明危險面前,她選擇了尋求鳴人的保護。
“哈哈,神農爺爺,好巧啊,我們又見面了。”聽到這個聲音,鳴人忍不住哈哈一笑,這笑的成分倒有七八分真實,如今他正急着找他呢!
“是啊!沒想到會在這碰見你小子。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吶,你來這裡幹什麼?也是來看古蹟的嗎?”
看古蹟,嘿,看來你那邊已經部署得差不多了,我還納悶這些天你都幹什麼去了。
鳴人心中冷笑,表面上卻是感嘆道:“本來想去的,不過現在卻沒心情了。”
“怎麼了?古蹟離村子並不遠,走幾步就到了。都來到這裡不去看一眼豈不可惜了。”神農關心地問道,不知道的還真容易受他矇騙。
“這小姑娘得了一種怪病,我的醫療忍術只能暫時緩解,卻不能根治,我正苦惱着這事,救人救到底,這還沒解決了她的病患,我哪有閒情逸致去瀏覽遠古遺蹟啊!”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鳴人只是想表現得愛心氾濫點,而一旁的雨琉聽到鳴人對自己的事情竟是這麼的上心,心中的感動不是一點兩點。
她忍不住站出來道:“鳴人,我的病你就不要操心了,該是怎麼就是怎麼,即使會因此死去,我也沒有遺憾了。”
雨琉緊緊地看着鳴人,她要將他的模樣永遠記在心裡,即便她的病無法醫治,她也希望能在下輩子再與他相遇。
“什麼死不死的,你那病纔不會死人。”鳴人打斷雨琉的話道,“我雖無法根治,但也不至於讓你陷入危險,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如今能治好你病的人已經出現。”
“真的嗎?”
“當然。”鳴人看向神農笑道,“你說對不對,神農爺爺?”
聽此神農無奈地搖了搖頭:“我本是來欣賞古蹟的,卻不想被你抓了壯丁。”
“能者多勞嘛!大不了治好了雨琉的病,我陪你一起逛古蹟去。”
“這可是你說的。”
神農目光一動,似乎就等着鳴人這句話了。
這一老一少相視大笑,看起來各個無辜,卻不曾想一個個都滿肚子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