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11 未來憧憬]完
佐井在醫院裡待了一個星期,出院後便被鳴人直接接到了自己家裡,這讓一直獨居的他有些不自在,尤其迎着佐助和九九那種曖昧的視線時,就更加手足無措起來了。
“來了?進屋吧,你的房間在二樓,門上掛着名牌。應該不會搞錯的,如果覺得累就先去休息,晚飯我會讓鳴人送上去,不用拘束,”佐助點了點頭,不算熱忱倒也不怎麼冷淡,普普通通的打着招呼,在玄關穿好了鞋子顯然要出去,“我還要去指導弟子任務,你請便吧。”
話說完,他衝鳴人點了點頭,轉身出了大門消失無蹤,只留下一直插不上話的佐井茫然以對,看向鳴人,“……佐助君,是不是不太高興?”
鳴人脫了鞋子拉着他的左手示意他快點進屋,漫不經心的安撫道,“放心吧,他沒事,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德行,要保持冷漠美少年的冷豔高貴,所以不用去管他啦。”
“你這麼說被佐助聽到的話,他纔是真的會生氣,”九九瞥了一眼佐井之後,眸子瞄向鳴人晃了晃尾巴提醒了一句,轉身朝樓梯走去,“不要打擾我睡午覺,你們倆最好不管做什麼都小點聲。
”
“……誰想做什麼了……”鳴人嘴角抽搐了一下,臉色微微有些尷尬,看向佐井不解的樣子乾笑了兩聲,“沒什麼,不要去管它了,你要去房間躺一下,還是去客廳坐下歇會?”
“我在客廳坐一下就行了,”佐井雖然不是第一次來到鳴人和佐助的家裡,但依舊覺得非常彆扭,在他看來,這間房子根本是鳴人買來與佐助分享的小天地,他參與進來顯然有些不適合,可又拗不過他們的好意,只得半推半就的住了下來。
“你先坐一下,我去泡茶,”鳴人示意他去客廳等着,自己則轉向了廚房開始燒水,遠遠的喊道。
“啊……鳴人君,真的不用那麼麻煩……”佐井喃喃開口,可是他已經消失在走廊上,無奈之下,只好獨自走向客廳。
鳴人買下的房子是按照古典日式建造的二層小樓,庭院水池一應俱全,寬敞的客廳只要拉開拉門就可以看到庭院,空氣清爽,綠意滿目,很容易讓人的心情放鬆下來,是個休息居住的好地方。
佐井覺得原本緊張的心情漸漸平靜下來了,他穿過客廳來到拉門外的廊下地板上,看着庭院裡的水池,偶爾會看到幾條小魚浮上來卻又很快受到驚嚇的潛入池水中,竹製的添水有節奏的敲打在石頭上發出清脆的聲音,溫和的風吹過院子裡排列整齊的樹梢,迴盪着簌簌聲,這種平靜的感覺的確是一個‘家’應該有的氛圍和感覺。
與書上描寫的‘家’很像很像。
鳴人端着茶壺點心進了客廳便看到佐井立在廊下的身影,因爲是休息,所以他只是簡單穿着普通便服,卸下了所有的防心與警惕,看起來與普通17歲的少年無異,甚至更加純淨而透徹。
抿脣笑了一下,他坐在矮桌前,將點心和茶水放到了桌上,偏頭看向一直沒有回頭的佐井招呼了一聲,“快點過來坐下吧,想看風景的話什麼時候都可以,你身體剛恢復,小櫻說過不能多吹風的吧?”
“啊……抱歉,不知不覺就看入神了……”佐井回過神帶着一絲歉意微笑道,緩步走近他身邊坐了下來,“腦子裡什麼都沒想,不過卻一直想站在那裡發呆……”
“要畫畫嗎?你的房間裡有準備好的紙筆和畫架,如果覺得無聊就坐在客廳裡畫畫打發時間吧,”鳴人撫上他的臉頰,但佐井驚了一下,下意識的後退躲開了,表情顯得非常不自然,尷尬而又抱歉,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要說什麼。
對於他不着痕跡的躲避,鳴人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自然的收回手爲他倒了杯茶,推了推桌上的點心道,“嚐嚐吧,這是佐助做的新嘗試,味道還不錯。”
“……對不起,我……”佐井突然覺得自己很唐突,心理上雖然算是接受了鳴人的那番話,也承認對他抱有不同尋常的好感,可是像佐助那樣坦然接受這種親暱的碰觸……好像還存在着反射性的障礙。
在遇到鳴人和卡卡西班之前,他只是一個殺人工具,活着的全部感情都是爲了完成一項項暗殺任務,可是看到了鳴人與佐助之間的感情,看到第七班的生活方式,佐井突然覺得,除了任務之外,其實也有很多一直想要去嘗試的事情。
比如擁有夥伴,比如去喜歡一個人,比如得到家一般的溫暖,都在不知不覺間被他們從心底深處挖掘了出來。
他感激這樣的第七班,感謝這樣的鳴人,但始終很難徹底放開自己的心情,也不知道要如何表達自己的感情。
如此笨拙的自己,又怎麼可能站在光芒耀眼的鳴人身邊呢……?
“沒關係,不用勉強自己一下子全部接受,慢慢來,”鳴人毫不介意他的無措,將已經溫了的杯子遞到他手上,拿起一塊餅乾送到脣邊,“嚐嚐看。”
“……嗯,”佐井猶豫了半秒鐘,不假思索的張嘴咬了下去,並沒有拒絕鳴人的餵食,“很好吃,這真的是佐助君做的?”
基本上聽到佐助會做飯的人都會露出這種不可思議的神情,鳴人自己也是這樣,但是嘗過他的手藝之後不得不承認,佐助在很多方面確實是個天才。
“是啊,一般家裡的飯都是他做的,你也知道我要處理火影的工作,根本沒時間去買菜做飯,不知不覺的,佐助就把這一切都攬下來了,有時候暗部也會直接將買好的東西送過來,反正都是他安排的,”喂佐井吃掉了手裡的餅乾,鳴人長舒了一口氣倚在身後的沙發上,比了一下拇
指,“佈置也都是他弄的,一般我看到想要的傢俱就直接搬回來了,結果把家裡弄得奇奇怪怪的,反正住的舒服就好了嘛。”
“說的也是,鳴人君的家裡的確很溫馨,雖然風格……比較另類了一點……”比如榻榻米和室放沙發這種事情,果然也只有他會做出來吧?佐井看着室內的裝潢淡淡的笑了起來。
“我們的家,”鳴人搖了搖食指強調一聲,繼而伸出手點了點他的胸膛,一字一頓的重複道,“是我們的家,你,我,佐助,寧次,還有我愛羅的家。”
佐井微微怔了一下,目光變得柔和起來,略微有些羞澀的抿脣,”真是個龐大的家庭啊……”
而且融入的,都是些孤獨而相似的人。
在這樣的地方,應該會有更深的羈絆吧,比哥哥信還要溫暖的美好時光。
如果……信也能夠看到的話……
鳴人看着他回憶而略帶憂傷的表情,安慰的探手將佐井摟到了懷裡,輕輕的親了一下他的黑髮,低喃一句,“歡迎回家,佐井。”
佐井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語調有些破碎,聲音從他的懷抱中傳出——
“我回來了,鳴人。”
家的感覺……真好。
佐井再次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了,身旁的鳴人早已消失不見,只留下淡淡的餘溫縈繞在周身,提醒着他們之間有過一場異常親密的接觸。
衝了個澡,換了身衣服,佐井很快開門走了出去,走廊兩旁並列着對稱的六個房間,門牌上分別掛着四個人的名字,樓梯口對面的兩個房間則是書房和工作室,鳴人買下的這套房子真的很大也很實用。
下了樓他目不斜視的進了廚房,果然看到鳴人正繫着圍裙像普通居家男人一樣正在做飯,想到傳說中的英雄,六代火影大人竟然也有這麼尋常普通的一面,佐井就忍不住想笑起來。
“啊……你起來了啊,我正打算做好飯去叫你呢,身體沒什麼問題吧?”鳴人偏頭瞥了他一眼,成功的看到了佐井聽到這話後不自然的淡淡紅暈,故意笑的很無恥,“我的服務還是不錯吧?”
“……醬油,倒多了哦,鳴人君,”佐井也不是容易被調侃的對象,眯起眼睛笑呵呵的提醒着,語調十分淡然。
“啊——!你怎麼不早說!我已經倒了這麼多了怎麼辦!”鳴人大驚失色的看着鍋裡被染得黑乎乎的材料哀號了一聲,重重嘆了口氣揉着頭髮無奈道,“……算了,添點水做湯好了……”
他的隨機應變,佐井已經嘗試過很多次了,這個家烹飪手藝最好的莫過於常住這裡的鳴人和佐助,而其他人則都半斤八兩,倒是頗有些飯來張口的感覺,多少覺得過意不去,“我也來幫忙好了,鳴人。”
“嗯,好啊,那麻煩你幫我把那些青菜切一下,”鳴人爽快的同意了,漫不經心的往鍋裡開始注水,突然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咧嘴一笑,“偶爾一起做飯感覺也挺不錯的,對吧?”
佐井拿着青菜的手頓了一下,轉頭衝他露出一個欣慰的笑容,點頭道,“是啊。”
什麼時候,如果能夠五個人一起過一個充實的週末,鳴人應該會更加開心吧?
畢竟對他來說,所謂的‘家人’,也只有他們這幾個聚少離多的人了……
“想什麼呢,小心切到手,”鳴人一邊攪拌着湯,一邊用手指戳了一下他的手背提醒道,“想的這麼入神,回味昨天的夜生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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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井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淡定的舉起了菜刀眯着眼睛挑眉,”你剛剛說什麼?鳴人君?”
“咳……我是說……你小心一點,切到手我會心疼的,”鳴人嬉皮笑臉的把湯勺橫在身前,一副準備抵擋他菜刀攻擊的防禦模樣,半開着玩笑調侃。
佐井橫了他一眼,懶得跟他計較這些無聊事,專注的切着手裡的青菜,語調淡然的道,“剛剛突然想到……如果有機會,我們大家一起度過一個週末,好像也挺不錯的。”
“啊?”鳴人愣了一下,原本想要品嚐湯味道的動作頓了一下,看着佐井的側臉微微發怔,良久過後才欣慰的笑開,“啊……是啊,總會有這個機會的。”
“嗯,如果能那樣的話,應該很棒吧……”佐井看向鳴人也露出了笑容。
兩人相視而笑,然後各自低頭忙着手裡的工作,飯菜的香氣很快在廚房裡飄散出來,混合着蒸汽微微溼潤的熱氣,讓室內變得一片溫暖。
相信那樣的時光,會很快到來的。
只要他們的視線,始終放在同一個人的身上……
那麼,家的溫暖,便無處不在。
作者有話要說:佐井番外完,明天開始鳴一過去篇番外
話說寫到鳴人做飯的時候,咱好想寫他叼着煙漫不經心做飯的樣子啊!!突然覺得這樣好萌好帥ORZ
不過考慮到年齡還是算了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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