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別客氣,給你的回禮而已。”
這句話配合流雲臉上有些燦爛的笑容,如果不是流雲剛剛纔炸了她的家,她可能就信了。
“呵呵,告訴你哦,像你這種喜歡呈口舌之快的人,最後都是被人拔了舌頭,而現在,我非常願意動手。”
側了惻臉,少女妖嬈的臉上突然露出一個笑容,笑着說道。
只不過,那雙彷彿會說話的雙眸中帶着濃濃的厭憎。不是厭憎流雲,更像是單純的厭憎人類。
…………
戰爭前,她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孩。她有合得來的朋友,她有愛她的父母,雖然普通,但是很安逸。
戰爭開始的那一刻,她成了成千上萬的受戰爭迫害的人之一。
一個月前,她們的國家在收音機裡不斷告訴所有人,這裡是最安全的地方,然後她們一家聽從了領導,跟着鄰居一起來到了這個避難所。
一開始的時候還是正常的,避難所給他們安排了房間,還提供了食物。後來漸漸封鎖了行動的空間,嘴上還說是爲了她們的安全着想,到最後更是規定每個人必須待在自己的房間裡。
慢慢的,少女發現了不對勁,每天都有人進來,可是避難所永遠沒有要被填滿的跡象。開始她還以爲是避難所的空間很大,可是她錯了。
她認真記了一次,那些和她們一家一起過來的鄰居,還有一些和她們一起進入避難所的人,然後她發現了恐怖的事實。
那些人失蹤了,一個接着一個的消失在避難所裡,她甚至已經很久都沒有聽到隔壁胖阿姨的笑聲了。
這件事情,她父母或許注意到了,可能是怕她感到害怕,所以沒有告訴她。
在這裡,沒有手機,地下避難所也見不到太陽,少女也不知道在這裡面到底過了多久,直到士兵打開了他們家房門的封鎖,帶走了她父親。
再然後的幾天,她依舊沒有看到對方會把她父親放回來的跡象。雖然母親一直在安慰她,告訴她爸爸過幾天就回來了。
但是她知道,在她睡着後,母親總是一個人在偷偷的哭,母親的肩膀在顫抖,她也對這裡的一切感到恐懼。
在父親被帶走後的不久,那些士兵又帶走了她母親,她知道母親被帶走會是什麼結局,所以她拼命的阻止,拼命的反抗。
可是,一個小女孩又能做什麼呢,被那些士兵打翻在地,被黑洞洞的槍口指着,她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母親被帶走。
她清楚的記得,母親在被帶走前,無聲的哭着,對她說沒事,過幾天就回來了,這是與他的約定。
但是,因爲他們再也沒有回來。
不知道第幾天,那些士兵又來了,這一次的目標,是她。害怕到極點的她哭喊,反抗,可是沒有任何的作用,反而迎來了一頓毒打。
在被帶出房間時,她掃了一眼旁邊的家庭的房間,空空如也,與她同來的人沒有一個留在這裡。
被兩個士兵拖着,她看到了無數實驗用的器材,和她上化學課的器材差不多,只不過種類更加的豐富。
然後,她看到了罐子,至少幾十個排列的整整齊齊的罐子,每一個罐子裡都有一個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每個人口鼻都連着一根管子,就這樣泡在不知名的液體裡。
再往前走,罐子裡的存在發生了變化,那是外面的怪物,灰白的皮膚,兇狠又嗜血的眼神,即使身體被無數的鎖鏈鎖住,它們也依舊在不斷掙扎着。
緊接着,到了目的地,她被士兵架住脖子,手腳被粗魯的鎖上鐵鏈,關在了實驗室的籠子裡。
“煩死了,我都說送成年人過來了,你們怎麼又送這麼小的實驗體過來,你覺得那些成年人的挺不住的實驗,這種小鬼能挺下來?外面那些例子你們沒看見?”
由於被鎖在了籠子裡,她根本沒有多餘的空間,就連擡頭的動作都做不到,但是她聽到了男人尖銳的嗓音。
實驗?她的父母鄰居也都是被他們抓來進行所謂的實驗?這些她不懂,但是有一點她是知道了,她之後可能會和外面那些大人一樣,口鼻鏈接一根管子,泡在罐子裡?
突然,那個被鎖鏈鎖起來的怪物在罐子中掙扎的畫面出現在她的腦海,實驗失敗的她不會也會變成那種怪物吧。
只不過,一個上學中的小女孩,還是被鎖鏈鎖住的情況下,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
她只聽到了那個尖銳嗓音的傢伙一步一步向她靠近,然後,她感覺到了有注射器紮在了她的手臂上。
開始還沒什麼,但是接下來,她忍不住發出哀嚎。因爲,撕心裂肺的疼痛感從手臂的位置擴散到了全身,彷彿無數把刀在她身上劃過,然後又用鐵鉗在拉扯她的傷口。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每一個細胞都在像大腦發出求救信號。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女孩聽到了一個聲音,這個聲音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但是卻一直在她的心中響起,聲音響起一次,她身上的疼痛便減去一分。
仔細聆聽,她聽到了神的發聲。
“拂去你的痛苦,成爲我的使者。擔負我的託付,懲戒你的仇敵。”
閉眼觀看,她看到了人類的黑暗,也看到了自己這段時間經歷的一切。
外面,爲了食物與藥物,人類開始將目光望向身旁富有的地方,他們殺戮,他們搶奪。殺戮後的笑容,將他們心中的黑暗表現的淋漓盡致。
裡面,做着實驗,將手無寸鐵的平民百姓騙到這裡,當成隨意使用的道具,在試驗失敗後又隨意拋棄,彷彿丟下的只是一堆大型的垃圾。
成爲神的使者,動手清理這片骯髒的世界,這就是神所給她的託付,也是她現在的使命。
接受神的託付,成爲神的使者,少女從避難所的垃圾堆裡爬了起來。她接下來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到那個實驗室。
化身黑影,穿梭於避難所,根據記憶找到實驗室,少女輕鬆找到了那個給她注射藥劑的那個人。
黑影化爲鎖鏈,在這個人恐懼的目光中將這個人高高吊起。
看着實驗室裡各種各樣的器材,少女拿起了注射器,隨意的找了點液體,對着這位有着尖銳嗓音的傢伙露出了笑容。
這個笑,少女笑的很‘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