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學藝

“嗯,這湯好香啊,通兒你真是長大了啊。”

李奶奶端着袁福通新熬得蘑菇雞湯感慨萬千,自從七天前孫子對自己說能修煉武功後,這幾天生活美好的象夢一樣。孫子的身體一天一天見好,才幾天功夫,就已經面色紅潤,精神煥發了。而且比以前懂事的多,有功夫就幫自己幹活。拔草鋤地,養雞餵鴨,忙的不亦樂乎。每到做飯的時候更是積極幫忙,從開始的問東問西的打下手到下手做飯,才幾天功夫,做的飯比她幾十年做的都好。然後袁福通就名正言順的包攬了做飯的活計,一天三頓端到手上,讓李奶奶欣慰不已。

這七天裡,袁福通每天晚上盤膝打坐,修煉三陽決。白天則活動身體,幫奶奶幹活,翻看些書籍來更深的瞭解世界。更重要的是重新把他大廚師的手藝撿了起來。通過這幾天對新調料,食材的琢磨,試驗,適應,他已經能做出前世記憶中的好菜了。這些菜對李奶奶來說可都是新鮮菜式,所以對袁福通的手藝讚不絕口。

袁福通用這七天的時間終於把身上的寒毒全部清理乾淨,身體感覺前所未有的好,精力充沛,行動敏捷,終於擺脫了病秧子的狀態。在這七天裡,他也熟悉了山村的生活,重新思考了下一步的行動。

現在袁福通只有小時候背下的三陽決,這是內功心法,雖然效果很神奇,但要出頭還是要有外功配合。如何打熬筋骨,強化身體原來的記憶中根本沒有,而前世的經驗也就僅僅限於跑步,俯臥撐,單槓什麼的。要想再這個世界生活好,還遠遠不夠。必須給自己找個師傅,能把自己的內功發揮出來,給家裡增加些收入。

以現在的條件,能增加收入的路子只有兩條,打獵,採藥。而這兩條路都需要專業技能的支撐。一個小孩子,沒進過山,沒打過獵,不認識藥,想要掙錢還不行啊。

袁福通把想法和奶奶商量了一下,李奶奶覺得袁福通現在還小,去學打獵還不行,不如先和村裡的郎中李克學習採藥,李克的父親李明當年和袁福通的爺爺袁力仁有些交情,也從袁力仁這學了不少東西。當年袁力仁在世的時候負責這片山裡的藥材收購,照顧村裡不少人,對李克家更是有不少恩惠,這也是李奶奶回村住的原因,村裡人淳樸熱情,對祖孫倆都很照顧,比在城中經常受氣要好的多。

袁福通因爲離家早,還沒學到袁家正統的藥材知識。以前不在意是因爲沒有武藝,有知識也不能進山採藥,收藥,沒什麼用處。現在能修煉了,當然要學這些東西了。幸好當年李明幾乎把袁力仁的本事幾乎學完了,李克也跟李明學的很好,在村子裡採藥認藥都是第一把好手,跟他學和在袁家的學堂裡學也差不多。有老一輩的交情在,李克也肯定收袁福通這個徒弟。

打定主意後祖孫兩人就準備了一下,準備了幾樣禮品,就往李克家走去。

祖孫兩人進門的時候李克正在在院子裡曬藥,李克三十多歲,身材高挑,相貌英俊,有些文人氣質。見到李奶奶來忙迎上去:“嬸子來了啊,福通也來了,快進屋吧。”

進屋後坐下,李奶奶對李克說:“小克啊,咱們是幾輩子人的交情了,我也就不跟你客氣了。現在福通身體可以了,想在你這學個手藝,以後也好有碗飯吃。”

李克看了看袁福通,看他面色紅潤,精神健旺。李奶奶說這事的時候也很鎮定,沒有平常孩子的緊張勁。就點了點頭

“這沒啥說的,福通既然想學,我一定好好教,這個徒弟我收下了。”

李奶奶見李克爽快的答應了,忙把禮品放下,對袁福通道

“還不快給你李叔行禮。”

袁福通沒辦法,心裡雖然不想行這種禮節,但情況又不能不跪。只好老老實實的跪在地上,給李克磕了三個響頭。拜師就算結束了。李奶奶笑着說:“小克,福通這孩子就交給你了,你多管教點。”

李克點點頭:嬸子放心,當年要不是袁叔,也沒我們家今天。我一定好好教,明天就讓他來我這開始學認藥吧。

就這樣,袁福通開始了他學習草藥的生活。早上做完早飯,陪奶奶吃完就到李克師傅家學習認藥,幫忙曬藥,炮製藥材。剛開始還真難爲這個心理年齡已經30的“老小孩”,怕自己記憶力不行,但幹了幾天袁福通發現自己的記憶力好的出奇,雖說還達不到過目不忘的非人境界,但很多東西學的真的很快,讓李克也暗暗稱奇。

每天在李克那學完,晚上回來後就在紙上記錄一天所學,分門別類的整理出來。三個月的功夫,幾百種山中常見的草藥袁福通都能認識了,而且按花,葉,莖,根入藥的不同分開記錄,整理出一本書,這讓李克很是讚賞,直誇袁福通又悟性,是個好苗子,對他更是用心。各種用藥心得也對他傾囊相授,對名貴草藥的生長條件,鑑別方法,價格價值都往袁福通的小腦瓜裡灌。半年時間,袁福通把李克的理論知識學的差不多了,就是沒進山採藥,沒實踐經驗而已。理論上袁福通已經出師了。

“看來是沒辜負國家對我十幾年填鴨式教育的培養啊,學理論真快啊。”袁福通怨念的想到。

經過這半年的學習生活,袁福通的心也慢慢靜了下來。以往記憶中的浮躁也消退了。山村中的生活簡單,平靜。沒有前世記憶中城市的喧囂,也沒有那麼大的壓力。每天陪奶奶聊天,享受天倫之樂,這種快樂是前世的沒有體會過的幸福。袁福通慢慢愛上了這種生活。

這半年來袁福通的修煉也沒拉下,有火玉的幫忙,每天的修煉都有明顯的進步。半年的時間,袁福通的內功已經到了三陽決的第二層。功力提高,連帶着身體也比以前好的多了。不到十二歲的身體力氣已經比成年人還要強了。在李克家中許多的重活他都乾的很輕鬆,三百斤的石頭都能輕鬆搬起。在李克家袁福通還偷偷的拉過原來李克打獵的弓,那是3石的強弓。所以袁福通現在很自信,這樣下去,自己很快就可以開始賺錢養活奶奶了。

在李克那出師後,李克把他推薦給了村裡的頭人李裡,也是村裡獵人的教頭。李家村有個很好的傳統,就是每一代中最好的獵手要負責教下一代孩子打獵。從打熬力氣的竅門妙招,到開弓射箭的心得體會,各種陷阱的佈置和防範,在山中生活的注意事項。都要全面的教到。誰家的孩子差不多要學這些了,就報只公雞到這一代的教頭家,教頭就會全面教導。這也是李家村多少年來越來越興旺的原因之一。其實從幾十年前袁力仁把袁家的草藥知識教給李明之後,這些年草藥的知識也在村中也慢慢流傳開了,這讓大家在打獵以外有了一條其他的財路,這也是村裡人真心接納袁家祖孫倆的原因。

在李克家的最後一個月裡,袁福通把山中常見又有采摘價值的幾十種藥的圖形特徵都整理出來,交給李克在村頭張貼解說,這一舉動讓大家對這個村中少有的“有才”少年另眼相看。

用一隻公雞收買了頭人李裡之後,袁福通開始了獵人課程的訓練。頭人李裡是村裡這一代最好的獵人。四十歲的他在年輕的時候外闖蕩過幾年,也學了不少本事回來,據說在江湖上也是二流好手,平常切磋,他一個人能打十幾個。爲人也是個熱心腸,就是稍微有點懶。袁福通先在李裡這學了一套長平拳,據說是最基本的外家功夫。練習之後能活絡筋骨,增長氣力,是李裡從外面帶回來的武學。一般村裡的孩子在八九歲就開始練這個了,個個壯的像牛犢。袁福通練了兩天就把李裡給嚇住了,有內功基礎的袁福通半天就把拳法學會練熟,兩天之後就打出了氣勢,比村子裡一般的成年人力度還大。李裡大驚之下,讓袁福通去試試力氣,才發現這小子一身力氣已經比村裡大部分人都大了。知道這是袁家的內功心法起的作用,一邊感嘆有好內功基礎扎的就是好,一邊想教點新鮮的,能鎮住場子的功夫。

就這樣,一個交一個學。教的快,學的也快。畢竟袁福通以前是個武俠迷,對神奇的武功嚮往已久,現在有機會接觸,學的極其用心,練得也極其刻苦。有內力打底,袁福通學這些外家功夫進步神速,讓李裡不得不把許多壓箱底的東西拿出來。學的同時也向袁福通講他年輕時候闖蕩江湖的威風事蹟,以前見到過的風土人情。袁福通也聽的津津有味,時常問東問西,勾引李裡講下去。有的時候李裡吹牛吹的有破綻,袁福通故意戳破他的牛皮,惹得李裡一陣笑罵。

半年之後,李裡開始交袁福通箭法,這是獵人主要的吃飯工具。在教外家功夫的半年時間裡,李里加緊趕製了一張獵弓,做爲教學用具,開始讓袁福通練習眼力,手法。張開獵弓,瞄準目標。然後保持姿勢。到不能堅持的時候放下,然後重複。手法好學,但這種練習很枯燥。但不經過這麼反覆張弓瞄準,見到獵物後也反映不過來。這個課程很枯燥,但袁福通堅持下來了。因爲這關係到他能不能進山打獵採藥,能不能養家。

練了一段,袁福通發現這麼練習還是有好處的,精神比以前集中很多,反映也快了。而且晚上打坐,精神集中後引導內力運行比以前更快,有晉級第三層的跡象。這讓袁福通更是心中歡喜,以更大的熱情投入訓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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