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這怎麼可能。{首發}”真王眼神裡滿是不甘之色。
他不相信,他不相信這是事實。
明明,明明第一次與葉玄見面時,葉玄給他的壓力沒有這麼大。他即便沒自信擊敗葉玄,但也不至於輸的如此狼狽,可是,事實是,第二次相見以至於交手時,葉玄只用了一把軟劍,就已然將自己輕鬆擊敗。
這,怎麼可能是真的。
葉玄當然不知道真王心中所想,話音落下時,他便是一揮動手中軟劍,以迅雷之速直奔真王而去。
面對葉玄這突如其來的一劍,真王即便再冷靜,心中也已然慌了一大半,他手忙腳亂的躲閃着。可是事實是,他做不到葉玄躲閃他的攻擊一樣去躲閃葉玄的攻擊,只是簡簡單單的三劍,他的身上便是被葉玄又劃了一個血口。
最關鍵的不是這些。
而是他匆忙躲閃時,步伐已然不穩,此刻的葉玄一劍長驅直入
“不!”
真王瞳孔一個收縮,竭力的大吼着。
但這改變不了結果。
這一劍,葉玄直接刺進了真王的心臟內。
真王的眼神,漸漸失去了神采,以至於,當葉玄的軟劍從其腹中抽出時,他已然倒在了地上。
這個茶樓的後院空無一人,在神王裡大名鼎鼎的真王死在這裡,想來對於他而言也是一種諷刺了。
現在,看着真王倒下,葉玄目不轉睛,頭也不轉,面無波瀾的說道:“應武成,你打算去哪裡?”
這時,已然感覺到情況不妙,打算偷溜的應武成,聽到葉玄的話,停下了腳步。
他長吸了一口氣,已然放棄了逃脫的想法。
他很清楚,葉玄發現了他的逃離,即便他先逃走十分鐘,葉玄也能輕而易舉的把他追回來,只是,他的眼神裡滿是不甘心,當轉過身來時,他的雙目血紅,彷彿一頭野獸。
“葉玄,看來,我還是要栽倒你的手裡了。”應武成冷冰冰的說道。
看着應武成依舊沒有什麼慌亂的神情,葉玄就越發不敢對應武成有些手軟。這應武成城府極深,是他平生所見,哪怕到了現在這個時刻,對方也能保持足夠的冷靜,沒有什麼慌亂。
“你沒栽在我的手裡,是你栽在了自己的手裡,和我一起回去吧,你知道的,你沒有選擇。”葉玄神情如初,一步步走向了應武成。
而應武成,顯然已經放棄了抵抗。
……
就這樣,應武成被葉玄成功的抓了回來。
當把應武成抓回來時,葉玄便將應武成交給了那袁警官,然後護送袁警官回到警局。
至於這應武成,或許一開始柳白蘇準備的罪名,並不足以讓應武成身敗名裂,雖然證據十足,可應武成畢竟沒做這些事情,完全是被楊言鈞誣陷的,哪怕白的抹成了黑的,應武成也並不是不存在翻案的可能。
但應武成做出了一個錯誤的判斷,而這個判斷對於他而言也是致命的。
應武成從不習慣把自己的命運交給別人來處理,故此,他襲警了。
這襲警的罪名往應武成的腦袋上一扣,鐵證如山,應武成即便權利滔天,也絕對沒有任何翻盤的可能。
現在的應武成,被警局扣了起來,至於被關在哪裡,沒人知道,此事也完全成爲了一件機密的事情,哪怕是在燕北呼風喚雨無所不能的應家,調查起應武成的下落也是艱難的很,只知道應武成因爲襲警之事被關了起來。
一轉眼,三天後。
漆黑的房間裡,應武成就被關在這個地方,這裡並非是燕北的監獄,而是單獨關押應武成的地方,這自然是因爲應武成身份特殊的原因,普通的犯人和沒資格單獨被關在一個地方。
當然,被這樣關押起來,應武成的結果,多少也能預料到了幾分。
此刻,這黑漆漆的空間,突然亮起了一道光,原來是門被人推開。
那被關在這髒兮兮牢房裡的應武成眯起眼睛看着屋子外面,因爲光鮮太暗的原因,使得根本沒辦法分辨出他的情緒。只能看到他的身邊有着一口沒動的飯菜。
他的身上倒是沒什麼鎖鏈,衣服和臉也都和進來之前一模一樣,沒什麼變化,唯一的變化就是整個人顯的憔悴了很多。這不難看出,以應武成的身份,固然被關起來,待遇也是和其他人相差百倍千倍的。
現在盯着這門口,應武成知道自己的人來了。
那是一名身穿黑色西裝的男子,正是他二叔的手下。
這西裝男子的旁邊還站着一名中年男子,從打扮和衣服上來看,正是這裡的管事。
“記住了,你只有十分鐘的事情,而且,別做傻事,你們應家雖然權勢大,但以他現在的罪名放了他,他還是逃不了。相反更要扣上一頂逃犯的帽子,到時候別說他要死,你們應家也得受到牽連。”這中年人硬邦邦的說道。
聽到這男子的語氣,西裝男人有些不愉快,如果是平時,以這等小人物的身份他自然不放在眼裡,動動手就能讓他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可是今天不一樣,他們應家花費了不知道多大的代價才調查出應武成被秘密關在這裡,又託了許多關係,整個燕北能動用的關係全動用了,才爭取到這十分鐘的時間,並且他的身子已經被搜了一遍了。
“我知道,放心吧,絕不會給你們添麻煩的。”這西裝男子將這憤怒壓了下去,咧嘴笑道。
“記住了,只有十分鐘的時間。不管你們話有沒有說完,十分鐘之後我還會來的。”這中年男子擺了擺手,把門關上。
西裝看到賠笑着目送此人離開,當這中年男子關上房門時,他的臉上方纔變得陰冷起來,過了有一會,他轉過身來,看着那靠在牆邊的應武成,一時間激動不已的道:“少爺,我來救你了。”
“王明麼……”應武成睜開眼睛,緩緩說道。
“是我啊,少爺,你彆着急,雖然時間只有十分鐘,但我一定能把你救出去的。”這王明連忙說道。
“救我,你要怎麼救我?”應武成自嘲的笑道。
“我有辦法,這牢房的鎖我能打開。”王明說道。“少爺也知道我以前是幹什麼的,把這鎖打開對於我而言輕而易舉。”
應武成搖了搖頭道:“我當然記得你以前是做什麼的,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你這樣帶我離開,結果是什麼。你死,讓我活着?”
“少爺,只要你能活着,我王明死活我都豁出去了。”王明咬牙道。
應武成盯着王明,嘆了一口氣道;“怪不得二叔這麼多年一直重用你,有你這個心腹手下也是二叔的福分了。不過,逃出去?不可能的,這外邊表面上沒有人把守,但暗地裡都是高手看着,別說是你,帶一個隊伍的特種兵都打不進來。放棄吧,沒有希望的。”
“那少爺,咱們要怎麼辦?”王明疑惑的問道。
“王明,你聽我說。”應武成閉上了眼睛,凝眉道:“把你腰間的鑰匙串給我。”
王明聽到這,瞪大了眼睛道:“少爺,您要幹什麼?”
進來時,他身上一切可能造成危險的東西,都被那些人收走了,只有這一串鑰匙,本來也是要被這些人收走的,可是因爲他態度強行,並沒有讓那些人成功。
畢竟這鑰匙上都是他們應家重要地方的開關鑰匙,怎麼可能讓別人拿走?
但是,現在聽到應武成的話,王明就有些慌了,他就是再傻,也知道應武成拿這些鑰匙是想幹什麼。
他們少爺是打算尋死啊。
“你還不明白嗎?如果我不死,應家也會被我牽連的。”應武成嗤笑道。
他沒有笑別人,笑的是自己。
“可是!”王明緊咬牙關的道。
“沒有可是。”應武成沉聲道:“你還不明白嗎,我的罪名你也很清楚,因爲和楊言鈞合夥販毒,以及襲警的罪名,後者是板上釘釘的,倒是無傷大雅,只需要我一個人承擔罪名即可。但是,我和楊言鈞合夥販毒的罪名,已經被扣在了腦袋上,完全甩不掉了,這個罪名可大可小,小的話就是我一個人死,但是如果這個罪名有人從中運作,那之後就能牽連到應家。”
“爲什麼我現在沒死?多半是楊言鈞死前設計了不知道多少手段,這些手段還沒一一用出來,如果用出來,那就足以涉及到應家,倘若我不死,他們不知道會有多少種辦法將這些事,像是火一樣燒到應家裡,唯一的辦法就是我現在死了,這火自然而然也就燒不起來了。”
王明能夠明白應武成的意思。
這販毒的罪名的確是可大可小。
如果有人會運作的話,那麼本來只是說,應武成和楊言鈞合夥販賣毒品,可能後面就能說成,應家與楊言鈞合夥販賣毒品,前者是應武成死,後者就是整個應家都得遭殃。
畢竟,應武成不死,一個沒死的人,別人不知道有多少種辦法讓其開口,哪怕應武成沒做過這些,只要被折磨,折磨的靈魂身體雙重痛苦,也會說出一些違心的話的。
所以,只有應武成死了,這一切方纔一了百了了。
這也是他爲何要來這裡救應武成離開的原因。
因爲,他必須要救應武成走,否則此事必然會牽扯到應家,但是,應武成似乎有他自己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