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常林看到她的小臉埋在被子上,紅紅的眼中大串大串的淚珠直往下掉。不由有點手忙腳亂。他想了想,開口問道:“蘭蘭,肚子疼了?是不是那個見紅了?”
他起先想到的是女孩子家纔有的月事。以陽蘭的笨拙程度,怕是看到自己出血了。
見陽蘭沒有反應,他又苦惱的想了一會,又小聲的問道:“還是別的地方不舒服?心裡慌?頭痛?手痛?腳痛?”
他問了一連串,都沒有看到反應。那淚水如噴泉一樣,都要成汪洋了。常林不由更加心慌。
他把手探上她的額頭,似乎沒有異常。再在她的額頭上印上一吻,哪裡知道,他剛一吻上,陽蘭哭得更加厲害了。
她哭起來與常人不同,大串大串的淚珠不停的向下掉,哽咽聲很小。
常林看得心慌意亂,便把她整個的緊緊的摟在懷中,顫抖着聲音說道:“蘭蘭,有什麼不高興的,你要跟我說啊。你這麼哭,我會怕的!”
他的聲音中是有點恐慌。沉浸在傷心中的陽蘭聽了,也不由淚水慢了下來。紅樸樸的大眼睛轉頭看了他一眼,撲閃了一下。忽然嘴一扁,哭聲更加響亮起來。
看到她雖然哭得厲害,但臉色紅潤,眼神明亮,哭聲也響亮。常林平靜下來,他把陽蘭連人帶被的抱起,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搖晃着。一邊搖,一邊輕聲的哄着:“好啦,不哭啦。告訴我,是誰讓你不開心?我去把他殺了.更新最快.剝了皮可好?”
見陽蘭沒有反應,他又說道:“要麼,把他脫光了吊在城牆上可好?”
聽到這麼一句話。陽蘭的抽泣聲又小了一點。她眨了眨巴,流下兩串長長地淚珠兒。打了一個呃後看向常林。
常林見她終於有了反應。心情大好,又在她的臉上一吻,溫柔的說道:“好了,別哭了。是誰惹你不開心啊?告訴我好嗎?”
陽蘭鬆開緊抓着被子地手,扯過他的前襟。在臉上抹了抹。把眼淚鼻涕都抹到了上面。常林剛從牀上爬起,現在着地是一身白衣內衣,被她這麼一抹,頓時一大片的溼漬,都印在內衣上。
把臉抹乾淨後,陽蘭眨巴着大眼,認真的看向常林。她越看越是氣惱,越看越是傷心!這張臉,明明與常玉有五分相似。任誰一看也知道他們是親人。他居然一直不承認!
這還是其次,最重要的是,這個人的身份左想右想。似乎天底下只有一個人符合:那就是攝政王常林!
可常林等那個討厭地楊蘭等了十年,他隱瞞名字。對素不相識的自己這麼這麼好。定是的把自己當成她了!最能可氣的是,他居然一直都不肯承認!一直都沒有說真話!
要不是自己昨晚聽到了那一席話。睡一晚上早晨腦子變得聰明無比了,也定然還是被他這樣瞞着。
越想她越是生氣,那淚水,又如串珠兒似的從大眼睛裡直流下來。她現在的面容是她的本來面目,睡得紅樸樸的臉本來就絕美動人之極,這淚水一流,更是楚楚可憐,讓人一看心裡就先是軟了三分。常林看到她的眼淚又來了,當下不由連連說道:“蘭蘭,蘭蘭,別哭了,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
他一邊說,一邊用袖子擦着她地淚水,轉眼又把袖子全溼透了。
嘆了一口氣,常林皺着眉頭,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樣子。
過了一陣,陽蘭哭得差不多了。她再次扯過他的另一隻袖子,把淚水抹乾。然後紅着眼睛看着他,很嚴厲很認真地說道:“把我的銀子還給我!”
見常林看着她,一臉地不解。她再加上一句:“還給我,我就要!我,我要與你這個混蛋割袍斷義!”
說到這裡,她爲了加重語氣及事情地嚴重度,還大力的點了一下頭,很認真地抽咽了一下,脆脆的說道:“你這個混蛋,你不是好人!我要與你絕交!老死不相往來!”
這話說得很嚴重,不過她的表情看起來有點搞笑。
常林一愣,認真的看着她,想了想後問道:“爲什麼?”
陽蘭惱怒的說道:“你,你還問爲什麼?你一直騙我!一直騙我!”
說到這裡,她從他的身上一掙而起,起來後她並沒有離開。而是騎坐在他的身上,雙手扣着他的頸項。恨恨的說道:“你居然一直騙我!”
常林心中暗驚,卻臉色不改。伸手把她的身子向自己再挪了挪,然後把被子蓋在她只着單衣的身上。再慢條斯理的問道:“我哪裡騙你了?”
陽蘭見他這個表情,心裡想道:難道是我錯了?不對,不可能。不過扣着他頸項上的雙手還是鬆了鬆。深吸了一口氣,重重的問道:“常玉是你什麼人?你到底是誰?”
果然是爲了這個!常林心裡想道。這件事現在揭開,也正是時候了。想到這裡,他認真的凝視着陽蘭,緩緩的說道:“常玉是我侄子,本來是我大姐的兒子,因爲從小像我,加上我沒有後代,就過繼給了老常家,做我的接班人。”
說到這裡,他雙手一緊,牢牢的握着了陽蘭的細腰,溫柔的說道:“我就是常林。”
見陽蘭的淚水又來了,他馬上加重語氣飛快的說道:“本來,我一見到你就準備表明身份的。哪裡知道你一開口,就說要把我剝光吊在城牆上。”
說到這裡,他皺起眉頭,一副頗不好處理的表情說道:“本來,你提出的要求,不管是什麼我都不願意拒絕。可是我畢竟是一國的攝政王,要是真的如你所說,那,那我顏面何存?”說到這裡,他頗爲委屈的說道:“所以這事不能怪我!”
他湊過嘴吻去陽蘭臉上的淚珠,輕輕的呢喃道:“寶貝,你的要求可不可以改一下,我就在這裡脫,只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