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我江小白不配請你喝茶嗎?”
江小白臉色悠的一變,在月光下顯得有幾分陰森恐怖。
“不,不,我去,我去。”
趙半山連忙說道,他在老家橫行霸道慣了,沒想到剛一來中海就碰到了硬茬子。
他的生意也是半黑半白的,看人的眼光還是有幾分的,一看江小白這架勢手段就知道這是碰上老江湖了,今晚要是運氣不好,死了都沒人知道埋在哪裡。
四輛小汽車在月光下呼嘯而過,趙半山坐在副駕駛上顯得格外的安靜,因爲江小白坐在後排座位在閉目養神,他不敢發出任何聲音吵到人家。
汽車直接開進了龍騰酒店的後門,幾個人拉着趙半山來到了一個總統套房。
趙半山只看了一眼裡邊的情形,就猛地吞了一口口水。
自己叫來的二十幾個人齊刷刷的跪在地上,一個個鼻青臉腫的,顯然已經被人暴打了一頓。
自己的兒子被綁在椅子上還再不停的被人給灌食物,邊吃邊吐,肚子已經漲的更鼓一樣了。
冷汗刷刷的從趙半山的額頭淌了下來。
狠!
這夥人是真的狠!
趙半山後悔了,自己不該隨隨便便在中海瞎牛逼,自己今晚就不該喝酒,自己就不該來中海做生意。
誰知道在中海隨便欺負一個其貌不揚的小夥子,居然惹來這麼大的麻煩。
突然,趙半山想到了一個人——秦三爺。
秦三爺以前去他老家的時候他請秦三爺喝過酒,今晚這事也只有秦三爺能夠擺平了。
這樣想着,趙半山的心裡倒是安穩了許多。
“少主,擦把臉。”
老王走了過來遞給江小白一塊熱毛巾,江小白接過毛巾擦擦臉,扭了扭有些發僵的脖子,隨手把毛巾扔在沙發上,吩咐道:
“弄壺茶,我跟趙老闆好好談談。換個地方,這裡空氣不好。”
稍許,趙半山被人帶到了隔壁的房間,江小白已經坐在沙發上,手裡端着一杯茶正在輕輕的吹着裡邊的茶葉。
“坐。”
江小白頭也不擡的說道。
趙半山徹底安穩了,乖乖的坐在了江小白對面的 椅子上,屁股只敢沾着前半部分,顫顫巍巍道:
“小…哦,這位大哥,我今晚喝了點酒有眼不識泰山得罪您了…”
“請您高擡貴手放我一馬,我,無論您要什麼賠償,只要我能拿的出來,我都給你。”
“我,我和這邊的秦三爺有些交情,你,你看…”
說着趙半山擡頭往江小白臉上看了一眼,想看他是什麼反應。
江小白只是頓了一秒,就繼續吹着自己杯子裡的茶葉,淡淡道:
“秦三是我的手下,他前幾天死了!”
什麼!
咯吱一聲!
趙半山直接嚇的從凳子上掉了下來,狼狽的跪在了江小白的面前。
秦,秦三爺居然是這人的手下?
死,死了?
趙半山的心裡在翻江倒海,這個年輕人到底是誰?
這得多麼牛逼才能叫秦三爺做他的手下啊?
自己現在居然得罪了這麼恐怖的人!
趙半山緊張的心臟快要跳出胸腔,喉嚨裡乾的不行,拼命地吞着口水。
就在這時,老王進來了,把一個冊子交到了江小白的手裡,江小白隨手翻了翻,輕聲唸到:
“你叫趙半山,老家是晉城的,家裡有二十六口人,三座煤礦。這次來中海是想插手這邊的娛樂行業,已經在北城談好了三個店面。”
“你這次過來,帶了三十個打手,十四個小姑娘,他們現在住在幸福小區你給租的出租屋裡,我說的有沒有錯?”
趙半山的頭低的不能再低,冷汗在地上聚集成一灘水漬,整個人不停的抖着,戰戰兢兢道:
“我…我…”
他現在想死的心都有了,如果剛纔還對江小白的話有一點懷疑的話,現在他已經百分之一萬的確定眼前這個年輕人就是中海的王,秦三爺確實是他手下。
就憑着人家在這麼短的時間裡能搜索到這麼詳細的資料,人家的實力要碾死他就跟碾螞蟻一樣。
深不可測!
只能用深不可測來形容。
“我跟你無仇無怨,今天打了你兒子是我心情不好,我給你道個歉。”
“哦,醫藥費我已經給過你了,就不再多說了。”
“現在說正經事,我不喜歡你,你的話太多,今天還罵我岳母了。”
“所以你以後就不要在中海做生意了,我江小白在中海一天,你就永遠不要來這邊撈錢,你覺得怎麼樣?”
江小白慢條斯理的問道。
“我答應,我答應。”
趙半山連忙說道,心裡也是鬆了一口氣,雖然他在中海租的三個店面已經花了一百多萬,但是今晚能保住自己和自己兒子的小命,啥零件都不缺,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這點錢對他來說確實算不了什麼,今晚的事情就這樣解決已經是非常完美了。
“好,你可以帶着你的人滾了,今晚就離開中海。”
江小白眼皮都不擡的說道。
“謝謝大哥,謝謝大哥。”
趙半山彎着腰無比恭敬的一步一步退出了房間的大門,跟前邊的囂張模樣判若兩人。
十幾分鍾之後,趙半山帶着自己的幾十個殘兵敗將灰不溜溜的站在了龍騰酒店的外邊,那裡停着二十幾輛車,清一色的保時捷,每個車邊站着兩個黑衣大漢。
一看這陣仗,趙半山頓時嘴裡發苦,再次感嘆對方的財大氣粗,就這些車都快頂得上他一半的家產了。
與眼前這位小爺想比,他已經土鱉到不能再土鱉了!
沒有任何猶豫,趙半山連夜帶着自己所有的人離開了中海,想要在中海大展拳腳的心思早已拋到了長明河裡喂王八。
中海太恐怖了,這個地方就不是他這種人混的,還是回老家去比較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