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白沉默不語,連唐定軍都殺不了的人自然不是那麼容易殺的,自己不一定有那實力。
唐定軍擡了擡眼皮:“是有些困難,但是如果我告訴你,這幾個人現在已經和神龍殿勾結,正在圖謀一件大事,而你江小白便是阻擋在他們面前的攔路虎,你該如何決策。”
“又或者我告訴你,你和方舟山勾結做石油生意的事我隨時可以終止,你又如何決策?”
話說到這份上,那便是不行也得行了,江小白哈哈一笑:
“看來天底下這王法有時也不是很管用。”
“但終究是有的。”
唐定軍補充道,從口袋摸出一個小本子扔給江小白:
“上邊是你要對付的人和勢力分佈,幫我做完這件事,你二十年內榮華富貴,高枕無憂。”
江小白翻開本子看了一眼,看到第一個名字就心頭猛地一跳,感覺自己好像接了一個燙手山芋,上邊的人幾乎都是金門不敢動了,傳承百年的大家族,動了這些人,世界的格局恐怕都會發生改變。
但現在既然已經接了,便沒有後悔的道理。
江小白小心翼翼的把那本子揣入懷中,對唐定軍道:“必要的時候你得出手幫我。”
“成交。”
唐定軍一錘定音。
一個小時之後,江小白暈乎乎的離開了唐定軍的住處,心裡也不知道是該悲還是喜,唐定軍伸了個懶腰嘴裡嘀咕了一句:
“臭小子,你可知道我要你做的事全都是爲了這個國家,要不然豈能容忍你胡作非爲。”
“小柔,我們回家吧,我不喜歡中海這個地方。”
唐定軍回頭說道。
“嗯。”
蘇柔輕輕點頭開始收拾東西,至始至終都沒說過一句話,她知道唐定軍會爲自己安排好一切的,做燕子的很有幾個能夠善終的,她覺得自己的命真的很不錯。
唐定軍走了,悄無聲息,沒有人知道中海的格局在這一天又發生了改變。
江小白回到自己的住處,老王正盤膝坐在沙發上大作,自從服用了江小白給他配置的藥物之後,他的傷勢已經慢慢開始恢復,現在正是緊要關頭。
江小白默默的伸出一隻手,精純的內力源源不絕的涌入了老王的體內,過了會老王緩緩睜開眼一臉感激的說道:
“多謝少主出手相助。”
江小白擺擺手:“都是自家人,不用客氣。”
“金門主呢?是不是又出門遠遊了?”
老王又問道。
江小白臉皮抽了一下,沉聲道:“嗯,又去南極養傷了,一年半會怕是看不到了。”
金不悔一世英雄,最後落了個鋃鐺入獄的下場,他怕老王接受不了,一時做出什麼衝動的事情來。
“哦。”
老王有些落寞:
“金門主也是不容易,身上還帶着傷了。”
江小白臉皮又是一抽,有些煩躁的說道:
“不要想那麼多了,今晚你早點休息,明天把羅冰叫上咱們開個會,今晚我去萬婷芳那邊,不在這邊住了。”
拖着滿身的疲憊,江小白來到了萬婷芳的住處,萬婷芳和她親戚是住在一個小區裡,不過是分開住的,此刻別墅裡就萬婷芳一人。
“親愛的,你回來了。”
一看到江小白,萬婷芳就像是小鳥一樣撲進了懷裡,隨即又有些厭惡的掩掩鼻子:
“你怎麼喝了那麼多酒?”
“遇到一個朋友,你飯吃了沒?”
江小白隨口說道。
“在等你,你看我都做好飯了。”
萬婷芳指着桌子上的飯菜不無炫耀的說道,江小白瞅了一眼,三個菜倒是有兩個炒糊掉了,但還是違心的誇讚了一句:
“寶貝真棒。”
“那你把他們全部吃完吧。”
萬婷芳興奮說道。
“呃,現在不是太餓,我陪你吃一會吧。”
兩個人像模像樣的坐在餐桌前開始共享愛心晚餐,突然萬婷芳的電話響起,萬婷芳接起電話聽了一陣,臉色逐漸難看起來,掛了電話之後有些焦急的說道:
“江小白,別吃了,我爸的車和人撞了,你趕快去處理一下。”
江小白揉了揉有些發酸的脖子,開着車一起和萬婷芳趕到了事發地。
霞飛南路,遠遠的就看到那裡圍着一羣人在看熱鬧,江小白停好車連忙趕了過去,還沒靠近就聽到萬延山的特大嗓門:
“你是本地人又怎麼了,你開奔馳又怎麼了,在我面前耍威風,你算個屁。來過來,老子今天要好好教訓教訓你。”
晉城的人脾氣都暴躁,而且萬延山以前練過拳腳也算是財大氣粗,雖然是身處異鄉那可是毫不畏懼。
對面的也是一個半大老頭,衣着考究,厭惡的看了萬廷山一眼,自顧自的打電話叫人。
“讓一讓,讓一讓。”
江小白擠開人羣衝了進去,因爲燈光昏暗,他沒看清對面的臉,倒是一眼就看到了萬廷山,連忙走過去,關心道:
“岳父,怎麼回事,你人沒事吧。”
萬廷山擺擺手:“沒事,沒事,我昨天閒不住剛買了個車在路上溜車了,這老東西變道撞我,不但不賠禮道歉還污衊老子不會開車,真是豈有此理了,要是在晉城,哼哼。”
江小白哭笑不得,原來是這麼點小事,不管誰對誰錯,拿錢應該能夠擺平,擡起頭剛要說話,對面的老頭已經大叫起來:
“江小白,你這小赤佬,你叫誰岳父呢,儂到底是誰家女婿?”
“你今天要是說不清楚,我就叫我表哥過來評評理,你這小兔崽子是不是在外邊養小三了?”
江小白背罵的莫名其妙,睜大眼睛仔細看了看,發現對面真的不認識,疑惑道:
“我說大叔,你到底是誰啊?”
那人更加氣憤了:
“我是誰,我是林震北的堂弟林飛虎,上次家姐林紅霞回來的時候我在聚會上見過你,你這狗腦子是記不住事是不是,見了我連二伯都不知道叫一聲,還有沒有一點規矩了。”
江小白頓時一陣無語,聚會的事都猴年馬月了,那天那麼多人,誰知道你是哪根蔥呢。
正想開口說話,嘎吱一聲,一輛勞斯萊斯停在了不遠處,林震北和蘇風一起黑着臉從車上走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