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義酒足飯飽的拍着肚子晃晃悠悠的回來,果然就錢就是好啊。
他終於反成了叼絲的夢想之一了。
回想着坐在包間裡,服務員在後面站着,他把手裡的菜單打了幾個叉,之後豪爽的說道“除了標記的,其它的一律十份,羊牛肉各五十份。”
現在想想還記得服務員那震驚的表情,之後嚇得大堂經理還以爲找事的來了,專門跑過來問問。
但是看到正在被林儒教訓,舉手投降的林嘯手腕上的手錶之後就撤了。
不過仲義不認識就對了。
至於小說裡爛大街的經理老闆鄙視,什麼小官小商人來找事,或者是搶包間搶美女的事情纔不可能發生在三次元啊!然後就照着這這樣的套路在水上幾章,作者可是很有節操的說。
“唔~大叔你人不錯,不給你說,這是我來這混蛋這裡一個星期,唯一一次吃飽的一次。”龍蔭醉醺醺的提個泥罈子,一隻手摟着林嘯。
林嘯臉也通紅,不比龍蔭差哪裡,一張嘴就是一股酒味,說道“沒關係,你這龍涎酒可是人間極品,別說一頓飯,就算是百頓千頓都沒問題!”林嘯大手一揮,豪氣干雲的說道。
“嘿嘿嘿,還是大叔識貨。”龍蔭傻笑道,伸着食指晃着。
“不像這個笨蛋,我跟他說了,灌醉他,之後在啊嗚一口!把他吃了,之後靈氣一消化,他也不疼不癢的。”龍蔭不滿的對着仲義說道,現在還是一幅怨念。
【喂喂喂,少女,你的發言很危險啊!這樣的被人吃掉的事情誰會答應啊!】仲義心裡一陣咆哮,朝着白心怡的方向有靠了靠,還是心怡最好了。
幕涵也深有其感,說道“沒錯,的確是跟着他第一次飽飯都沒吃過,心怡你說是不是?”
仲義一愣,怎可會這樣!我難道是連自己青梅竹馬都養活不了的廢物男人?
白心怡看到仲義一臉可憐的表情,猛的想到要是小義嫌棄自己吃的多怎麼辦?心有點虛的說道“也不是這樣啦,其實,其實我的飯量很小的。”
“額…”幕涵感覺自己中了一箭。
“而且,而且吃飯的時候就算還沒吃飽,也不會再加二十份的。”
“啪嗒。”龍蔭身子一僵,手裡的泥壇碎成一地碎片。
“吃完飯也不會挑剔他們做的不好吃,很一般的。”
正在和李沐欣說悄悄話的林儒突然臉色難看,話也戛然而止。
“不過和小義吃飯就是我最大的滿足!尤其是我給小義夾菜的時候,感覺好幸福,怎麼也露不出不開心,不滿足的表情。”白心怡一臉的滿足幸福。
李沐欣的手也緊攥這了,臉色有點黑。
仲義一陣冷汗,急忙說道“好了心怡,好了心怡,你睡會,你睡會,我等會叫你,我們再去討論下我的事。”
仲義一陣勸說,自古就是粉切黑,天然從來都是黑啊……
白心怡一陣迷糊,迷迷糊糊的就被仲義往牀上一摁,之後哄着睡覺。
李沐欣默默的走到林嘯的身後,傳音問道“敢問林前輩,掌教何時來?”
林嘯揉了揉發懵的腦袋,說道“以他的速度,最快3個小時,這吃飯才吃了1個多小時,不急。”
李沐欣點了點頭,就連掌教那樣的人都需要3個小時,看來起碼也是在五百公里以上。
殊不知王巒現在正在苦逼的飛着,足足六百多公里呢,他真的不是猴子,十萬八千里只是個跟頭。
好在林儒有錢任性,這個病房是個豪華的,還有兩張照顧病人的休息牀,以及沙發電視。
龍蔭和林嘯倆醉鬼倒頭就睡,幕涵也吃飽了犯困,躺在沙發上睡着,手裡還死死的攥着遙控器。
仲義苦逼的看着電視上的海洋世界,我只是想看熊來了而已啊,你這樣好壞的。
但是對一個有着嚴重起牀氣的,還肯定會炸毛的貓而言,他選擇聽魔性配音的海洋世界。
嗯,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順便啪啪啪。
看這一羣吃飽喝足的傢伙,只剩下林儒和李沐欣兩人,他突然有了種還有你們的感覺,腆着臉跑到兩人的身前。
林儒立馬斥道“滾蛋!看你的海洋世界去。”
“額?”仲義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自己又怎麼了?
李沐欣搖了搖頭,說道“自悟。”
“噗呲!”仲義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
這句自悟簡直就是人生哲學的一大問題啊。
就像是你問妹子,滾牀單不?妹子回了句滾!
你究竟是滾還是‘滾’呢?
雖然兩件事看上去沒有什麼關聯,但是這句自悟有什麼區別呢?
人的思緒萬千,哪裡知道你丫的說啥,雖然事情不一樣的,但是概念還是差不多的好嘛!
“嗯,他已經變成灰白色了。”李沐欣掃了眼說道。
林儒擺了擺手,說道“別管她,你陪我下圍棋吧,象棋太快了。”說着,從桌子地下拿出娛樂用的圍棋。
李沐欣也閒的無聊,雖然和李家的那些人不對付,但是從小也是生活在那個莊園裡,有的只是這些娛樂了,長輩們更是隻會這些,自然和孩子們玩這些,她的實力自然不差,於是也就捏了白子。
林儒狡黠的笑了笑,她可也是從小學習這些的啊,而且林家招來的老師怎麼可能差了。
不過剛下五六手,林儒就有點冷汗涔涔了,李沐欣步步緊逼,根本不打算和她排兵佈陣,而且她居然有種不知該怎麼抵擋,因爲李沐欣有自己的規則順序,總是能夠前後關聯,相互呼應。
仲義探頭探腦的過去,看到兩人在玩圍棋,恍惚間,他好像看到一個男人的背影,正在不斷的和一個年老者下棋,年老者已經很老了,臉上的眉毛都快看不到眼睛了,但是下棋居然能夠把他幾次看着如神一樣的男人下的坐立不安。
“老龜,這也太不要臉了,本後和汝排兵佈陣,大大方方,你倒好,這樣的貼着本後,還總想着法的把本後撕開。”
老者搖了搖頭,滿臉的褶子連表情也看不出來,聲音沉穩“這又和這河流有什麼區別?它們也只是嚴順地脈而行,順應天道,遵守地脈,便是你身爲…”
“喂,我說你看夠了沒!一動不動的在哪裡看看看得,看我笑話麼!”林儒一語驚醒夢中人,嚇得仲義一個冷顫。
他再次低頭看去,都已經不知道下了幾手了,林儒都已經被逼到棋盤的右下角,靠着邊角不斷地求生掙扎,而李沐欣一如既往的慢悠悠的喝着茶。
【氣勢磅礴,徐徐圖之,一派大家風範,但是像我這種跗骨之蛆的打法你又如能夠應對呢?】李沐欣心中黯然,他從小就和那些成百上千歲的傢伙下棋,而林儒則是按照外家的培養標準,自然優劣瞭然。
仲義摸了摸下巴,之後點了點頭,嬉皮笑臉的說道“來來來,咱倆一起。”說着,拿着黑子就落了上去。
“你這傢伙!死了都怪你!”林儒嚇了一跳,這傢伙怎麼會下棋?而且自己已經無力迴天,他是想讓我輸的更難看麼?
李沐欣愣了下,之後正眼看了眼仲義,他這一步並非亂下。
仲義朝着她炸了眨眼,說道“讓着我點哈,我第一次的~”
李沐欣懶得理他,直接下了一步,堵着他的路,又擋了他的眼。
仲義哈哈一笑,說道“打劫!”
說着,提了一子,李沐欣沒有在意,這一步本就是爲了堵他,被吃也是意料之中,但是林儒到是有被勾起了好奇心,要是她的話她肯定以爲有什麼陰謀詭計,或者說是被打慫了。
一連十幾手下去,仲義慢慢的藉着邊角反攻,地盤足足擴大了十之一二。
李沐欣也放下了茶杯,全心全意的對待仲義,相比林儒的大氣磅礴,仲義更多的是摧枯拉朽,憑藉着自己的陣勢,穩紮穩打,一路平推。
而她雖然底盤大,子數多,但卻抵擋不住仲義的進攻,只能不斷地被打敗。
“你,你什麼時候會的?記得以前你就不會啊?”林儒不可置信的說道。
仲義嬉皮笑臉的說道“說出來你可能不信,等下完先。”
李沐欣也開始了舉棋不定,猶猶豫豫了,仲義說道“說圍棋和行軍打仗一樣的都是吹牛,雖然你來我往可以這樣形容,但兩者又怎可相提並論?真打起仗來,把士兵當成棋子的統帥,絕對會被摁在地上打。”
李沐欣一愣,擡頭看着仲義,他怎麼突然沒頭沒腦的冒出怎麼一句?
林儒到是興奮地催促道“快啊快啊,馬上三分鐘了。”
林嘯翻了個身,半眯着眼睛看着仲義,不知道想些什麼。
仲義也是呵呵笑了笑,說道“額,有點裝了,總是剛纔就是想說這句話罷了。”看着上面的棋子,他正是有了種拿士兵當棋子,怎麼也不可能贏的感覺。
王巒跳進窗戶,氣喘吁吁的樣子,正好聽到了仲義的話,低頭掃了眼棋盤。
“師弟,收手吧,你何必管凡夫俗子死活?他們只是如同這棋盤上的棋子而已,自有他們廝殺,我們何必自惹煩惱?”
“天下大勢,縱使一局,雖然只是個自在上面蹦跳而已,可終究跳不出來,但人又怎能是棋子呢?師兄,你還是不懂。”
正是師傅當年去勸師叔收手,潛心修煉,道家自能保他,但是師叔卻是擺了盤棋,和師傅博弈的時候說出這話,他當時正在門外。
不愧是先賢麼?縱然只是個孩子,單此覺悟已非常人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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