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褚一聽這話,臉當時就變成了綠色,他怯生生的瞅了瞅一臉壞笑的王文泉,慌忙不迭的把頭一點,嘴裡‘嗯嗯嗯’的支吾了幾聲,算是把事給答應了下來。
許褚之所以這麼老實,是在漁網裡的時候,因爲自己身寬體胖沒少吃了趙雲的暗虧。要說趙雲學東西那也是快的很,三年的時間,他除了沒事幹跟着王威練練兵,其他的時間,基本就是給王文泉充當護衛。
當然了,其目的也是不言而喻,無非就是想多蹭幾瓶子悶倒驢。若是這樣,他倒是也學不了多少陰招,偏偏王文泉又特別喜歡跑到學校裡去搞科技,一來二去,黃月英那點招式,慢慢的就被他學了去。
剛被裝進漁網的時候,趙雲只顧着招呼上三路,不是扳臉就是摳鼻孔,待到了西城,他才猛的想起了那些防狼的絕活。
許褚估計打生下來就沒吃過這麼大的虧,也沒享受過這種待遇,不一會的功夫就被個趙雲折騰的動彈不得。
可以這麼說,他現在見了趙雲,那是渾身的頭疼,腳脖子噁心,拉到廁所裡,指定是啥不想吃,不是一般的不待見那娃。
許褚爲毛會點頭,王文泉心裡是明白的很,不過在他看來,趙雲怎麼欺負過許褚不重要,許褚爲毛會答應也不重要,能不能把個曹純忽悠走,很重要。
見許褚已經點了頭,王文泉趕緊把身子一扭,扯着脖子對着曹純高聲叫道:
“曹將軍,許褚將軍說沒問題,他答應了,也點頭了,您直接回去就行了!奧對了,回去以後,可別忘了替我給曹丞相帶個好啊!”
王文泉做了多少小動作,曹純是一點也不知道,見許褚可了勁的在那點腦袋,好似極其願意留下一般,曹純不由得也鬆了口氣。
在他看來,若是許褚不表態,自己回去以後,還真特麼的不好交代,畢竟身子後面擺了將近兩萬人馬,人多口雜,曹操一旦問起來,只怕當時就會露了餡。
不過許褚點了頭,事情就不一樣了,不是自己不想打,也不是自己不想救,是人家許褚想在西城住兩天。回去跟自己的堂兄一說,他愛咋調查咋調查,反正一票兄弟都在後面看着呢!
想到了這一層,曹純自然不會再跟王文泉糾結,就見他衝着城頭把手一拱,沉着張臉高聲回道:
“多謝兄弟美意!你的話某一定帶到,轉達給丞相。今日就此別過,咱們後會有期!”
說完話,曹純把左手一拉,扯着繮繩就轉過了身子,沒等王文泉反應過來,他把馬屁股使勁一打,就見那馬‘咴咴咴’一聲悲鳴,揚起四蹄是往回就跑。
見走了曹純,王文泉登時也鬆了一口氣,他拿眼瞟了瞟依舊怯生生的許褚,把下巴頦子一甩:
“來人啊!把這娃給我押大牢裡去!最堅固的那種!”
說到這裡,他把頭朝裴元紹一扭,沉聲吩咐道:
“元紹啊!今天子龍和黃老將軍都累的不輕,你負責看守牢房,可千萬別讓他跑咾!”
一聽王文泉說話不算數,許褚當時就急了眼,就見他把一雙牛眼猛的一瞪,兩根胳膊用力一扭,嘴裡‘唔唔’叫着就提起了抗議。
一瞅許褚那模樣,王文泉就知道這娃在怪自己,爲了防止這娃發起飆來麻煩,趕緊把嘴一張又補充道:
“多弄點好酒,外面那羊弄回來讓烤羊肉串的烤烤,今天你們倆把它幹掉就行了!”
果不其然,一聽有酒有肉,許褚立馬便停止了掙扎,眼光也便的柔和了很多。
裴元紹見他老實了,趕緊帶了一隊士卒湊上前去,領着許褚便下了城頭,一路朝西城的大牢走去。
自打王文泉在那裡忽悠曹純,黃老頭心裡就一直在那納着悶。
這會見旁邊沒了外人,黃忠趕緊把頭給湊了過來,帶着一臉的擔憂很是小心的提醒道:
“主公,許褚此人驍勇異常,子龍都未必能輕易贏他,萬萬不可縱虎歸山啊!”
“我知道!”
聽完了黃忠的話,王文泉很是憋屈的點了點腦袋,而後把頭朝曹純退去的方向一望,心有餘悸的嘆道:
“嘖!許褚厲害,虎豹騎也不軟啊!今天得虧你回來的早,若是被他們追上,恐怕咱們的兵馬還真不是人家的對手呢!”
說到這,他突然想起了裴元紹,不由得‘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我說老黃啊!你說裴元紹咋就那麼有那麼大的膽子,說他能對付得了虎豹騎啊?”
一聽王文泉問這個,黃老頭苦着臉把腦袋一搖:
“主公,他說這話你信嗎?”
裴元紹有多大的本事,王文泉心裡那是有數的很,再一聽黃忠的話音,他的臉上沒由來的便劃過了一絲苦笑:
“你看我像缺心眼的嗎?”
黃忠腦袋一晃,‘噗呲’一下也笑了起來:
“我看啊!他就是個傻大膽!”
說到這裡,黃老頭把手一攤衝着王文泉做了個請的動作:
“主公,天色不早了,咱們趕緊回去休息吧!鬼知道曹純明天還會不會來呢!”
兩個人說着話,便一前以後的下了城樓,估計是因爲都有些睏乏,也沒有約場,道了個別就各自回了家。
眼瞅着好好的一場看病的大戲,楞讓呂琦玲給攪和成了兩軍廝殺,王文泉心裡就一個勁的冒火氣,一回到家中,那是二話不說衝着呂琦玲就是一頓好訓。
呂琦玲這會顯然也明白了過來,今天這事自己辦的確實不對,只是在那噘着嘴巴噙着眼淚低溜着腦袋用手擺弄衣角,卻沒有跟王文泉頂嘴。
一看這妮子楚楚可憐的模樣,王文泉心裡不由得一軟。想想事情已經出了,罵死她也沒個毛用,乾脆皺着眉頭又交代了幾聲‘以後不許任性’,也就沒再跟她爲難。
由於心裡比較煩躁,火又沒發出來,自打呂琦玲離開,王文泉就沒露過笑臉。
見自己的夫君心裡有事,張玉蘭倒是乖巧了不少,一吃完了晚飯,她早早的鋪好了被褥,想讓王文泉早點休息,省的在屋裡來回轉悠的煩人。
卻不料兩口子剛躺下,大牢的方向就傳來了許褚狼一般的嚎叫,驚的王文泉‘噌’的一聲就從牀上竄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