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對面這位有可能是孫策的妹子,王文泉不由得冒出了一聲冷汗。
在三國,老曹家老劉家固然厲害的很,可老孫家也不是什麼善茬啊。
這要是把他們老孫家的妹子給揍了,不管是孫權還是孫策,指定都會跟自己玩命!
爲了避免發生神馬誤會,爲了不讓自己這個新生的諸侯遭到毀滅性的打擊,他沉吟了一下,往女娃身邊一湊,低聲問道:
“姑娘莫非姓孫?”
女娃見王文泉又湊了上來,心裡踏實了很多。
在她看來,王文泉無疑是這幫人裡最好欺負的一個,不光看着自己發呆,還能由着自己耍性子。
這種男人,就算是再惹他,也不會出神馬大事。
爲了不讓自己的救星再次跑開,她慌忙不迭的搖了搖頭,老老實實的開頭說道:
“我不姓孫,我姓張!我哥哥是五斗米道的第三代系師,張魯張公祺!”
“啊!仙姑!”
王文泉一聽來的這位居然是張魯的妹子,心裡不由得吃了一驚。
這也難怪,他剛想去和張魯結交,信還沒寫完,轉手就把人家的妹子給綁了!這算特麼的怎麼回事啊!
還好今天動手的是趙雲魏延和張飛,若是換成周倉廖化裴元紹,就衝這丫頭如此的鬧騰,恐怕早就給撕了票了。
想到這,王文泉趕緊在心裡把滿天的神佛給感謝了個遍,湊到跟前就要給那妮子鬆綁。
女娃明顯沒想到自己哥哥的名號這麼管用,見王文泉快步朝自己走來,心裡也是一驚,趕緊往後一退,把鳳目一瞪,滿是戒備的問道:
“你想幹嘛?”
王文泉見姑娘誤會,剛想答話,耳邊卻傳來了魏延那無比威嚴的聲音:
“主公不可,就算她真是張魯的妹妹,也未必是來當使者的!就衝她窺視我們的城牆,魏某就敢斷定,她們此來,斷然是不懷好意!”
被魏延一提醒,王文泉也醒過了神來,他尷尬的搓了搓手,把眉頭一皺,衝着女娃開口問道:
“張玉蘭,你說你是使者,可有什麼憑據?”
王文泉話一出口,張玉蘭一下子便愣在了當場。
過了好半晌,張玉蘭才很是費力的擡起了自己的腦袋,滿面驚恐的看着王文泉,嘴脣哆哆嗦嗦的抖動了半天,才帶着三分的恐懼七分的疑惑,很是小心的問道:
“你!你怎麼知道我的閨名!”
張玉蘭此言一出,不光他帶來的六個馬崽呆在了當場,連魏延趙雲張飛,都無一例外把下巴殼子給扔到了地上。
“嗯!”
一瞅大夥這表情,王文泉就知道壞了菜了!
人家姑娘沒說,自己卻道破了人家的閨名,在漢朝,這種情況只有三種:
一、自己是他的未婚夫;
二、自己覬覦人家的美色,花錢打聽;
三、兩個人有私情。
雖然是個多項選擇,可除了第一條,其他兩條貌似都不是啥好事。
此時的他真的很想把大家叫到一塊,好好跟大家談談張玉蘭同志不平凡的一生,再領着大夥一起去龍虎山正一觀,好好瞅瞅她老人家的化身,仙都睡美。
然後告訴大家,自己之所以知道她的閨名,不是自己對她有啥不良的企圖,實在是這個女人太不簡單,別的女人生出來的孩子,這娘們生出來的可是《本際經》啊!
就在他思量着應該怎麼解釋的時候,卻聽到張玉蘭帶來的侍衛在那小聲嘟囔道:
“仙姑,系師不會是爲了和他交好,把你給許配給他了吧!”
張玉蘭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另一個護衛接着說道:
“這事還真沒準,仙姑,咱們漢中前有劉表後有劉璋,日子過得不是一般的難,系師這麼做,肯定有他的苦衷!”
張玉蘭聞言,俏臉一紅,拿眼偷偷的打量了一下王文泉。
這次打量,和以前不同,以前是看對手,這次卻是挑郎君。
見王文泉雖然小鼻子小眼小耳朵,長的不是很俊秀,眼睛裡卻有着一股子靈氣,一看就是個讀過書的,不是神馬粗魯的人;
再一想王文泉的脾氣,那更是一個沒得說,自己折騰了人家一天了,就沒見人家自己紅過臉;
瞅瞅人家手下的馬崽,武功是一個比一個高,比自己的哥哥張衛還要強很多;
更有甚者,自己的大哥現在手裡也就是個漢中郡,人家王文泉一上手就拿下了仨。
這種脾氣好,學問高,手下猛,地盤大的郎君,去哪找啊!
想到這裡,張玉蘭的小臉登時紅成了一個大蘋果,在那扭扭捏捏的不肯吱聲。
魏延趙雲張飛一瞅這情況,登時也慌了神,一個個湊到了跟前,七手八腳的解開了張玉蘭七人的繩索。
最氣人的就是張飛,解繩子就解繩子吧,嘴裡還在那一個勁的唸叨:
“好是俺老張有本事吧!伸手一丟,就是一場姻緣!誰特麼的再說老子只會殺豬,看俺把他扔豬圈裡去!”
爲毛知道人家的閨名,大家不明白,王文泉心裡是明白的很。
有心道破吧,卻又說不明白原因,想想自己在二十一世紀活了三十年,別說是老婆了,連個女朋友都沒有。
好不容易談上了一個,非要圓什麼明星夢,不顧自己某姐一般的臉龐,掉頭就跟導演跑了,還留下書信,說是有付出纔會有回報!想成名,就要放得下自尊、捨得了愛情!
現如今這麼個位列仙班的美女擺在了自己的面前,自己如果不動動心思,只怕他自己都會抽自己大嘴巴子!
再瞅瞅張玉蘭,就見她面帶羞澀垂首含胸,哪裡還有先前的傲氣,活脫脫的一副嬌羞的顏容。
就那模樣,就是達官貴人皇帝老兒見了都會咽上三升口水,更別說自己一個三十多歲的大齡剩男了。
想到這裡,王文泉眼珠子滴溜溜一陣猛轉,把手朝張玉蘭一伸:
“玉蘭啊!你哥哥讓你來西城,可否讓你帶了什麼信件沒有啊?”
張玉蘭這會早已沉浸在了幸福的喜悅之中,哪裡還會再耍性子。
她嬌羞無限的把手往懷裡一探,好半晌才摸出一封信來,朝着王文泉看了一眼,含羞帶嗔輕移蓮步,走到王文泉跟前,把信往王文泉手裡一塞,輕啓朱脣,緩緩說道:
“家兄信件在此!還請,還請.哎呀羞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