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施妺喜聽完膛目結舌,怎麼有這麼厚臉皮的人?怎麼說她如今也是成湯的妃子,帝履癸大庭廣衆之下調戲她不怕流言蜚語嗎?
帝履癸見她不說話,自動認爲她是默認了他的話,就伸手摟着有施妺喜的腰部,朝着他的馬車走去。
“帝履癸!你幹嘛呢!”說着,有施妺喜立刻從帝履癸的懷裡走出來,用力地推開帝履癸,她看見不遠處,成湯正朝着這邊走來。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麼,只是覺得若是自己和帝履癸被當衆抓打了,那麼肯定以後帝履癸見她都十分的困難。
“孤自然是想和你共乘一車。”說着,帝履癸不顧有施妺喜的反對,就拉過有施妺喜的手,毅然要把有施妺喜拉到他的馬車上面去。
一旁的人都是依着看好戲的心態在一旁圍着他們,並沒有離開的打算。有施妺喜越看越覺得危險,她和帝履癸似乎快要暴露了,她一邊用手掰開帝履癸的抓着她手腕的手指,一邊緊緊地盯着成湯。
他並沒有朝着這邊看,但是有施妺喜不相信她看不到,她是不是應該迅速脫身,好保證自己的清白?
然而,正在她猶豫的時候,成湯走到了馬車邊,他回頭朝着有施妺喜這邊淡淡地瞥了一眼,便若無其事地上了馬車。
有施妺喜一臉不可思議,怎麼回事?這讓她幾乎忘了掙扎,帝履癸便直接把她抱起來,走上自己的馬車,那些看熱鬧的人終於鬧哄哄地討論出聲,各種不堪入耳的詞彙被用在了有施妺喜的身上。
“妖孽啊!害人不淺!”
“可不是嘛?長得和個狐狸精一樣,簡直就是紅顏禍水!害了之前的夏王不說,現在又來害商王,只是沒想到她竟然這麼不要臉,都是商王的妃子了,還裝好人跑去傾王那裡,看來她是想要給商王帶綠帽子了?”
傾王是帝履癸自己想的封號,原本成湯給他封的不是這個,只是他不滿意,找成湯改了。
“唉~這妖孽啊!可惜我們這些爲臣子的不能替王手刃這紅顏禍水……”
接着,有施妺喜就聽見了一陣陣的惋惜聲,聲音越漸地小了,直到聽不見,有施妺喜才肯確定他們已經離開了。
有施妺喜並沒有很生氣,她反而覺得很委屈,她被帝履癸拉上了馬車之後,便安靜地坐在帝履癸的旁邊,低着頭,好生可憐的樣子。
帝履癸看着,將有施妺喜抱到自己的懷裡,他知道有施妺喜鐵定是聽到了這些心裡不舒服了,便安慰道:“妺兒別生他們的氣了,孤可不管你是誰,妖孽也好
,紅顏禍水也好,孤都愛。不過,你也的確就是狐狸精,狐狸精本來就是紅顏禍水,妖孽就不用反駁了……”
“你就知道欺負我!”有施妺喜嬌氣地道,一拳打在帝履癸的手上。“妖孽,狐狸精,紅顏禍水這些本就不是什麼好詞,你還同意了安在我身上!帝履癸,你是不是根本就不喜歡我,就是爲了看我笑話的?”她說着,心裡委屈得很,眼睛都被氣紅了。她狠狠地瞪着帝履癸,卻不敢讓自己的眼淚流出來。
“妺兒,那你倒是看看成湯他說在意了嗎?不還是就瞥了你一眼就自己走進了馬車上去?他也不是一點都不在乎你嗎?”帝履癸說着,將有施妺喜橫坐在自己的腿上,見她的眼淚落了下來,他就伸出手指,輕輕地幫有施妺喜抹去眼淚。“妺兒,孤纔不管你是什麼,現在你是我的命,誰要是惹你不高興了,就是想要我的命,就是和我過不去。他們應該是要等死的……”
“帝履癸,你說什麼胡話!我不准你說!”她才說着,就低下頭,將帝履癸給吻着,帝履癸臉上只是淡笑着,迴應着她。
過後帝履癸沒心沒肺地笑着,“妺兒,你既然喜歡我就要好好地善待自己,不用爲了他們這些沒用的話生氣。要是你生氣,你就告訴我,我去幫你教訓他們。”
有施妺喜卻是沉默着,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將自己的臉給靠在帝履癸的胸口上。良久後她才說道:“我們這麼做,成湯會不會報復我們?青衣剛纔和我說了。你晚上翻牆的事情,她和成湯都知道,但是他們卻並不阻止我們……我擔心成湯是在想什麼報復我們的詭計。”
“妺兒,你不用瞎擔心什麼的,成湯在知道我晚上翻牆去見你的時候,沒有指出來,也沒有阻止我,這已經說明他已經對你不感興趣了,你懷了我的孩子,被我上過的女人,他難道還委身去要嗎?”
有施妺喜也是這麼想的,不過,她卻是聽到了什麼不好的字眼,狠狠地瞪了帝履癸一眼,“什麼叫做上啊?說得那麼難聽!”
帝履癸只好無奈地笑笑,“是是是,不是上,是睡!”
她臉上一紅,嬌嗔道:“這有什麼區別嘛?”
帝履癸被她逗得一笑,繼續無恥地調戲着:“那你想讓我說什麼呢?是我們共赴雲雨,還是魚水之歡呢?”
“你盡是會這些下流的!”
“孤下流這不就證明了,孤是愛你的嘛!”他說得一點都不害羞,反而還字字有理,有施妺喜拗不過他,只好沉默着。
過了會兒,車伕便上車來駕駛馬車,兩人不再說話。有
施妺喜便趁着此時轉過身去,雙腿穿過帝履癸的兩側,抱住他的腰部,靠着帝履癸睡覺去了。
帝履癸只是無奈,他猜有施妺喜這是臨時想出來的動作,他哭笑不得,非要這麼睡覺嗎?
他能說此刻的“他”和“有施妺喜”比任何時候的坐法都要靠近得很多嗎?
但他也不忍心打擾有施妺喜睡覺,就任由有施妺喜這樣抱着他一直到了雲河。
馬車停了,他聽着外邊的車伕說道已經到了雲河的莊子了,要下車。
他見帝履癸沒有醒,不忍心打擾她,便自己把她抱了下去。
他這樣抱下去,雖然很平穩,但是有施妺喜還是被驚醒了。
她一下子睜開了眼睛,迷迷糊糊地道:“帝履癸?到雲河了啊?”
她纔剛剛說着,立刻就感受到了旁邊的一羣人都將目光投在了她和帝履癸的身上。
當初她是在帝履癸讓位時被成湯娶的,那一天他們鬧的動作就足以讓衆人記住他們的臉。這時候,那些人都將目光給放在他們的身上,是探究,或是鄙夷……都有。有施妺喜也觸及了一道目光,很尖銳,她順着目光看過去,是紫顏!
她嚇了一跳,心都被驚嚇到了,紫顏?紫顏不是嫁給了帝履癸嗎?她也來?
有施妺喜頓時就感覺自己渾身都發冷了,被成湯和紫顏同時看着,她怎麼感覺她和帝履癸似乎是被捉姦了一樣,明明當初就是成湯拆散她和帝履癸的,可是此時被衆多的人看着,她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羞愧感。
恨不得找一條地縫鑽進去!
然而帝履癸卻是似乎就沒有看到衆人的目光一樣,他低頭目光溫和地看着有施妺喜,輕聲地道:“醒了?”
有施妺喜點點頭,他感覺帝履癸這麼一說似乎衆人的目光都成了刀子,她渾身不自在,於是她立刻就從帝履癸的懷裡滑下去,“謝謝傾王。”
她才說着,便逃一樣地跑去了成湯的身邊。
帝履癸看着自己懷裡空空的,心裡,臉上都極爲的不高興。他突然很看不懂有施妺喜,爲什麼要躲他?在衆人面前和他坦白有那麼難嗎?
紫顏卻是不一樣,她見有施妺喜跑了,立刻就若無其事地走過來,挽着帝履癸的臂彎,笑道:“帝履癸,我們去看看我們今晚住什麼房間吧!”
然而,帝履癸此時的心情並不好,他皺着眉,不動聲色地將紫顏的手給拉了下去,好不留情面地道:“我不和你住一間!”
他說着,便拂袖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