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就是你的孩子!”
姜芊芊低吼,“如果你不相信,等孩子生下來可以做親子鑑定!”
看來還真是他的種!
夏哲依舊沒有任何歡喜,皺眉說,“我說了,就算是我的孩子,我也不會負責!我言盡於此,這孩子要不要留你自己好好想清楚,想清楚了給我打電話!”
夏哲轉身就走。
“你要去哪裡?”
“跟你沒關係!”
姜芊芊不敢置信,“夏哲,爲了你我都變成這樣了,你現在竟然不管我了!”
“我已經給你辦了住院手續,也已經交過費用,對你已經仁至義盡!”
說完,夏哲頭也不回的離開病房,只留給姜芊芊一道冷酷的背影。
姜芊芊眼前發黑。
爲什麼……她以前竟然覺得阿哲溫柔,可現在,他爲什麼從陽春三月變成寒冬臘月了!
姜芊芊的心都寒了。
她趴在枕頭上低聲痛哭起來,她原本就腦震盪,現在被夏哲這麼一刺激,眼一翻就暈了過去。
……
“蕭少,事情果然跟您預料的一樣!”李憲感慨的看着蕭景瑞,感嘆的說,“姜家的老爺子果然一點都不敢弄假,把姜芊芊一家三口趕出去之後就沒有任何來往,也沒有再接濟他們!”
蕭景瑞淡淡的點頭。
這完全在他的預料之中。
“夏哲和姜芊芊那邊呢?”
“也跟您預料的一樣,夏哲跟姜芊芊提出分手,兩個人鬧的不可開交,姜芊芊現在在醫院住院,夏哲把她送進醫院之後就沒有再管了!還有一件事……”
蕭景瑞坐在真皮沙發上,腦袋裡都是甜心,聞言漫不經心的問,“什麼事?”
“姜芊芊被查出懷孕了!”
蕭景瑞這才坐直了身體。
“然後呢?”
“然後夏哲還是堅決分手!還有……夏哲的母親,她去了姜家一趟,直接把姜家所有的值錢東西都給搜刮走了,現在姜芊芊一家三口是半點值錢東西都沒了,現在被醫院催着交住院費,一家人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李憲言語間充滿了幸災樂禍。
“蕭少,這樣的懲罰對姜家來說是不是太輕了?”
蕭景瑞懶懶一笑,他端了一杯紅酒,在指尖轉着,笑呵呵的說,“不!這樣的懲罰對她來說纔是最殘酷的!李憲,要真正的折磨一個人,一定要看她最在意的東西是什麼!姜芊芊最在乎的是什麼?”
李憲想着對姜芊芊的調查。
她就是一個任性心狠的大小姐。
“身份地位?”
“沒錯!”蕭景瑞小口的抿着紅酒,“她自認爲自己是天之驕女,那我就讓她從雲端跌倒塵埃裡,這樣的身份落差,你覺得她能接受的了嗎!”
當然不可能!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別說是姜芊芊,換成任何一個人都受不了。
而且不得不說,蕭少做的真絕!
他故意不對付姜家,只對付姜芊芊一家三口,讓他們看着自己的親人還在享受富貴,而他們只能低在塵埃裡掙扎求生,這樣的反差纔是最刺激人的。
“她最在乎的還有夏哲!”
蕭景瑞點頭,“所以我讓你把酒店的監控錄像發給他!”
他是個男人,清楚的明白夏哲對甜心餘情未了,知道自己心愛的女人被姜芊芊這樣誣陷,再加上姜芊芊沒有了身份,夏哲怎麼可能不提分手!
姜芊芊能爲了夏哲殺人,就能看出她有多愛夏哲。
她越愛,夏哲對她的傷害就越深。
李憲很快就想明白了,不得不讚嘆,“這的確是最好的懲罰!”
想了想,李憲又擔心起來,“那姜芊芊會不會想着報復冷小姐……”
“她沒那個功夫!”蕭景瑞冷笑,“有一個夏哲就夠她折騰了!”
這也是他沒有把姜芊芊送進監獄的原因。
沒有了姜芊芊,就沒有人牽制夏哲,如果那樣,說不定夏哲就會趁機回來追甜心。
側臥之塌豈容他人安眠!
他是絕對不會允許夏哲有機會靠近甜心的!
下午的時候蕭景瑞又在辦公室開了個跨國視頻會議,等會議開完了之後,已經是下午三點多。
“李憲,回家!”
“好!”
蕭景瑞回到住所,剛拿鑰匙打開房門,就聽到屋子裡傳來甜心愉悅的笑聲。
“哈哈哈……孫和平你太搞笑了吧!”
孫和平!
他怎麼又來了!
蕭景瑞沉了臉色,大步向臥室走去。
剛到臥室門口,就看到甜心穿着一身家居服,盤腿坐在牀上,在她身邊,是穿着休閒服的孫和平,孫和平也脫了鞋子坐在牀上,不知道跟甜心說了什麼,逗的她哈哈大笑。
蕭景瑞看着她如花的笑顏,臉色漆黑。
這女人!
跟他在一起的時候怎麼沒有這麼開心過!
蕭景瑞沉着臉,大步走進房間。
“啊……景瑞哥你回來了!”
“你怎麼又來了!”
蕭景瑞的聲音充滿了嫌棄。
孫和平愣了一下,他在蕭景瑞面前總是沒有多少底氣,聞言有些尷尬的撓撓頭,“那個……不是你說怕甜心無聊,讓我沒事兒就來陪她說說話嗎。”
那也沒讓你天天來!
蕭景瑞覺得自己應該警惕一下,他眯着眼打量孫和平。
孫和平跟他的樣貌完全不同,他皮膚白皙,頭髮也染成了淺黃色,耳朵上還戴着一枚鑽石耳釘,看上去浪蕩又不羈,尤其是他嘴巴甜,經常逗的女孩子開懷大笑。
所以儘管花心,但是還是有不少的女孩子願意圍繞他。
他別的不擔心,就擔心甜心和夏哲分手之後,受刺激之下會喜歡上孫和平這一款的。
“還愣着幹什麼!從牀上下來!”
“哦!”
孫和平老老實實的穿鞋下牀!
“李憲!”
“在!”
“把牀單被套全都給我換了!”
孫和平,“……”
擦!
這是嫌棄誰呢!
景瑞哥天天跟甜心睡在一起,肯定不是嫌棄甜心,所以……這是嫌棄他!
孫和平臉一黑,看着李憲老老實實的換牀單被套,忍不住叫起來,“喂喂喂,就算嫌棄,好歹也等我走了之後再換吧,景瑞哥,你這做的也太明顯了!”
不明顯點他能感覺到嗎!
蕭景瑞冷哼一聲,轉身看着還在房間裡的孫和平,“你還有事兒?”
這就是趕人的意思了。
孫和平一拍大腿,“得!我算是看出來了,我就是一閃亮的電燈泡!行!我走!我麻利兒的滾蛋總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