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就奇怪了,如果不是白錦繡他們,那會是誰救了我?不過看着惠子看見那個人立馬就走,我懷疑,惠子一定怕他,不然的話我這都是她到手的肥肉了,怎麼可能會連反抗都不反抗一下就走了。
現在我的手機被搶了,我根本就沒法聯繫白錦繡他們,剛纔我就不知道我該怎麼回去,現在被惠子這麼一帶,我在這黑乎乎的森林裡像是一隻無頭蒼蠅,走哪哪錯,哪都不能走,只能一邊喊一邊返回走。
一個人不停走山路是很苦逼的,完全失去方向感,腳底都磨起了血泡,幾乎一觸碰就疼,這種時候真是欲哭無淚,找了個大石頭,坐在石頭上揉腳,也不走了,心裡想着白錦繡不見了我一定會來找我吧。想到那個參精,我心裡還是蠻討厭他的,他拿我什麼不好,偏要拿我的手機!
天上的太陽將要偏西,林子裡樹木高大,黑的要比外面快,我坐在一羣都是飛回巢穴的鳥中間,心裡着急怎麼白錦繡還沒過來,心裡一急,一生氣,就開始揪着白錦繡抱怨,說平時見他這麼厲害,王麻子這麼難找的人都找到了,我這麼一個大活人,還喊了他這麼久,他到現在都還沒有來找我!還有白通也是,不是還帶了羅盤嗎?用他那羅盤隨便一掃,就知道我在哪裡了啊!
我越想越氣,越氣就開始罵白錦繡:“白錦繡真是個王八蛋,混蛋,等我這次回去了,我以後就再也不跟他出來了,本來還可以好好呆在家裡玩的,現在跟着來這狗屁山上受這樣的苦,真是狗屁王八蛋!”
“你這是在罵我嗎?”我的身後,忽然傳過來了白錦繡的聲音。
我心裡瞬間一驚,轉頭往身後看,猛地轉頭往身後看,只見白錦繡站在我的身後看着我,我看着他看着我微窄的眼睛,渾身一涼,對白錦繡獻媚一笑,說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會罵他那,愛他都來不及!
白錦繡就這麼直直的看着我不說話,我看着他,一點都沒有懷疑眼前的白錦繡就是假的或者是什麼的,因爲人的外貌可以被某種東西複製,但是氣質與神韻,是不管怎麼都模仿不了的,白錦繡就是屬於那種氣質神韻都十分特別的人,他的言行舉止,幾乎就是一個動作一個眼神,都有他從內至外的一種氣息,但是別人假扮的就不會。
現在這會我就想回家吃頓好的,餓的我肚子都快要空了,於是一邊纏着白錦繡說我錯了,一邊叫白錦繡帶我回去吧,我好餓。
我纏了一會,白錦繡也不和我計較,轉身帶我回去,我這兩腳一粘地,腳底的血泡立傳來針刺般的疼痛,我一下沒站穩又坐在了石頭上。白錦繡轉身問我說不是餓了嗎,怎麼還不走?
“我腳上起血泡了,走不了了。”我對白錦繡說。
白錦繡無奈的過來來了我一眼,在我面前轉過身,要我爬上他的背,他揹我回去。
我頓時就開心了,一把抱在白錦繡的肩上,白錦繡反手抱着我的腿,往他背上一提,我就如同青蛙一般的趴在了他的背上。我心裡真開心,問白錦繡說白通他們哪裡去了?
“白通他們在前面呢。”白錦繡告訴我,說他們已經抓到了參精,也把小琴給救了出來,要不是看見小琴手裡還拿着我的手機,他還不知道我遇見了參精,於是問參精是怎麼拿到我手機的?
參精這種精靈,都是以善爲主,不會傷人,也是因爲這點白通才敢把我和飛燕留在山林邊上守着,但是沒想到這山精估計是想到我們要過來殺他,所以才把我帶到倀鬼那,讓倀鬼帶我去喂老虎。
這麼說的話,剛纔變成胡三胖的是倀鬼?
白錦繡點了點頭,說這倀鬼,在《太平廣記》四三零卷引唐·裴鉶裡也有記載:“此是倀鬼,被虎所食之人也,爲虎前呵道耳。”
倀鬼原先是被老虎吃了的人的魂魄,從前有個說法,說是在某一個地方的一個山洞裡,住着一隻兇猛無比的老虎。有一天,它因爲沒有食物充飢,覺得非常難過。於是,它走出山洞,到附近的山野裡去獵取食物。正在這時候,老虎看到山腰的不遠處有一個人正蹣珊地走來,便猛撲過去,把那個人咬死,把他的肉吃光。但是老虎還不滿足,它抓住那個人的鬼魂不放,非讓它再找一個人供它享用不可,不然,它就不讓那人的鬼魂獲得自由。那個被老虎捉住的鬼魂居然同意了。於是,他幫助老虎行兇,就去找山林裡迷路的人,供老虎食用,得以解脫,而第二個魂魄,又會害第三個人,第三個人害第四個人……,就這樣循環下來,這就是倀鬼。
“對沒錯,那個倀鬼就變成了胡三胖的樣子,帶我說找你,我剛纔差點就被那老虎吃了呢,還有那個倀鬼,竟然是惠子變得,就是之前跟着千惠子的那個女人,我覺的這都是那個女人設計好的,不過後來我差點被老虎吃的時候,好像是有人救了我,我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你說是不是參精啊?”我問白錦繡。
“不是他。”白錦繡回答的十分的平淡,像是早就知道這個救我的人是誰一般。
“那是誰……。”
我再這麼問白錦繡的時候,白錦繡忽然側過臉來看我,似乎並不想把是誰救了我的事情告訴我,扯開話題問我說剛纔我是不是特別害怕?
一般白錦繡不想說的事情,我再怎麼問都沒用,也不知道白錦繡爲什麼要瞞着我這個問題。不過白錦繡扯開話題,我也跟着他的話題說是啊,然後用手做着筆畫:“剛纔都嚇死我了,那隻老虎的牙齒都這麼長,非常尖利,要是咬上一口的話,我就見不到你了。”
“那等會回去,你想吃什麼,我就做什麼給你吃。”
白錦繡做菜的手藝很好啊,他一說這話,我都開心的要哭了,趕緊的伸手趴子白錦繡肩上,側過頭在白錦繡的臉上親了一大口,叫了白錦繡一句老公真好!
我這麼一叫,白錦繡似乎很高興,轉手將我一把抱在了他的身前,按着我的腦袋冷不及防的向我親過來,舌尖探入我的脣裡,纏着我的舌頭愈吻愈兇,嘴裡充滿了白錦繡的氣息,他又捏住我的咽喉強迫我將他的氣息吞進我的肺腑裡。
最後在快到白通那的時候,鬆開了*着我的脣,將我背在他的背上,向着白通他們走過去。
胡三胖看見了我,立即向我跑過來,一臉擔心,問我怎麼怎麼樣了?現在看見胡三胖,我立馬想到剛纔變成他這副樣子的惠子,心裡的火氣有點上來了,所以不理胡三胖,轉頭看向他身邊的白通,白通身邊跟着一個長相挺清純的女孩子,估計就是小琴。小琴手裡拿着我的手機,她身邊站着剛纔搶我手機的那個穿着紅色衣褲的參精,只不過現再那個參精渾身都用繩子捆着,不能動彈。
“姐姐,這個手機給你,我昨天說想打電話給我爸爸,然後黨瑾瑜就搶了姐姐的手機,現在我將手機還給姐姐,姐姐你不要怪黨瑾瑜好嗎?”
小姑娘說的挺可憐,我轉頭看了眼參精,估計他就叫黨瑾瑜。
黨瑾瑜他還是一臉的倔強,叫小琴不要和我們說話,小琴委屈的喊了一句黨瑾瑜的名字,黨瑾瑜不說話了,但還是狠狠的瞪着我們。
看着這倆孩子倒是也天真爛漫活潑,我倒是不怪黨瑾瑜,可是他是白錦繡要的東西,他要的東西我就沒辦法干涉了。
我沒回答小姑娘的話,一起朝着村子裡走。
小姑娘或許是很久都沒有回家,現在回去的時候還是有些興奮的,只不過這次我們回來村子有點怪,現在明明就是大家都做晚飯的時間,整個村子,竟然沒有一絲的炊煙升起,甚至是一點聲音都沒有,靜的就像是午夜後一般!
白錦繡的臉色從開始進村子後就開始變了,變得有些陰沉,我心裡有些害怕,感覺有點異樣,問白錦繡怎麼了?
白錦繡沒有說話,讓我們先回小琴家裡在說。
小琴到家門口的時候,興沖沖的推開房門,大聲的喊了一句:“爸,我回來了!”
可是當喊完,小琴的臉色頓時就愣住了,只見小琴他爸大手大腳的躺在地上,姿勢十分的詭異,就像是受到了什麼驚嚇一般,眼珠子直直的瞪着天花板,四肢有些不自然的扭曲着,就像是倒在地上的時候被人扭斷了手腳!
這種場景,別說是小琴了,就連我看見了都忍不住一驚!小琴哭着向着她爸跑過去,臉貼在她爸的胸口一聽,頓時哇哇大哭,使勁的搖着他爸,哭喊着說她爸怎麼就死了?!
白錦繡似乎有點覺的不可思議,愣了幾秒,迅速轉身向着外面跑過去,白通立馬跟着跑出去了,從剛纔的情況來看,村子裡死的,恐怕不只有小琴她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