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錦自然明白,柳氏是因爲高筆鋒的話,所以纔在高老太爺面前斂了鋒芒。杜若錦看向高筆鋒的時候,高筆鋒還是一副溫和的模樣,杜若錦心嘆,果然是演技派,有實力。
高老太爺大力“咳”了幾聲,說道,“老二,一會讓顧大夫給你媳婦瞧瞧去。”
高墨言謝過高老太爺,拉着杜若錦就先回了墨言堂,問道,“你如何謝我?”
“我爲什麼要謝你?”
“因爲我能令你開口說話成爲順其自然的事情,不會讓人誤以爲是妖孽轉世,也不會再讓人以爲你是故意裝聾作啞。”高墨言將裝聾作啞這幾個字咬得格外重,看來他一直不能釋懷,杜若錦突然能開口說話的事情。
杜若錦送他一個白眼,坐下給自己斟了一杯茶,喝了幾口,方纔說道,“我問你,高家這些年一直是大少奶奶當家嗎?爲什麼不是大夫人呢?”
高墨言神色一變,勾起杜若錦的下巴,說道,“怎麼?你現在又對高家起了覬覦之心?我告訴你,不要癡心妄想,因爲你不值得我信任。”
杜若錦一把推開他的手,不屑一顧說道,“少做夢了。我纔不會對一個空了殼的高家感興趣,你有這心思來嘲諷我,還不如去高家賬房好好查查賬來得實在。”
高墨言沉下臉來,問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杜若錦冷笑,“原本以爲高家這麼多人,總有一個聰明的,沒有想到個個都是膿包,讓人耍在股掌之中。”
高墨言怒喝,“我警告你,不要以爲你能開口說話,就一直逞口舌之快。”
“你既然不肯相信,那麼我來問你,你大哥是不是一直從商?”
“大哥經營着幾家酒樓,還有幾間鋪子,不過一直聽說經營不得力,只是微利,賺不了幾個錢。”
“好,我來問你,像他身爲高家長子,花錢買個官做做,也不奇怪,可是你大哥是不是從未有從官之心,即便當別人提起來讓他去當官,他也不願?”
高墨言奇道,“你怎麼知道?娘幾次提起過,要爹去疏通下,給大哥捐個官,大哥每次都是推脫,奇怪的是連大嫂也不急着勸,反而對娘說,大哥現在還年輕,再歷練幾年再說。”高墨言說完,眼神犀利問道,“你說這話什麼意思?”
杜若錦大刺刺的坐在椅子上,自信得分析,“那是因爲,高筆鋒利用高家鋪子做掩護,自己暗地裡經營着生意,而大少奶奶當家,勢必也幫着做假賬遮掩。我之所以敢這麼說,就是摸準了人的心理,只有當一個人的財富多的令自己滿足的時候,他纔不去當官,當官是爲了什麼,不也是爲了撈錢?如果我沒有估計錯的話,你大哥目前的財富不會亞於高家所有的財富。”
高墨言不可置信得看着杜若錦,說道,“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兩年多不肯開口說話,一開口就是挑撥誣陷?”
杜若錦揮手,不在意道,“隨你怎麼說,反正高家的事與我無關。你可以不信,等到有一天高家被蛀空的時候,後悔也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