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一越發舉重若輕,一副隨便她的樣子。
見她這樣,倒讓夏蘭越發心中沒譜。
“這……你……”夏蘭咬着脣,盯着她,手不斷絞着信,不知該如何動作。
“你拆呀。”夏初一眼睛彎成月牙兒,笑眯眯道。
“你倒是拆呀。”
她攤着手,不動聲色地逼近一步。
“我等着你拆呢。”
又逼近一步。
“你,你……”夏蘭舉着信,猶豫不決。
夏初一眼中精光一閃。
就是現在。
她迅速撲上去,一把抓住信,在碰到信的瞬間,用力一扯,同時意念配合,眨眼間,便將信收進了空間。
“信!”夏蘭完全沒來得及看信是怎麼消失的。
夏初一假意轉身,做了個藏信的動作。
“你!”夏蘭撲上來搶,卻被夏初一避開,且一把反制住她胳膊,將她往地上一摔。
夏蘭被摔得個狗啃泥,擡起頭來,頭髮凌亂,臉上全是泥。
“夏初一,你剛剛騙我?”夏蘭恨恨地瞪着她。
呵呵,總算是反應了過來,
信已經到手,夏初一笑得十分輕鬆,無所謂地歪歪頭:“是啊,我是騙你,那又咋啦?”
“你你,根本沒有什麼拆軍信犯法一說對嗎?”夏蘭握着拳頭,憤怒地質問。
她居高臨下地看着夏蘭,輕笑:“夏蘭啊夏蘭,拆別人信,本身就是犯法的,你知道嗎?”
私拆人信件,是侵犯人隱私權,至於有沒有軍信一說,她也不知道。
她當時只是想把信拿回來,隨口胡謅的。
夏初一雙手環抱着,俯視夏蘭,道:“夏蘭,我警告你,別再惹我。”
“之前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我夏初一,已經分出夏家。夏家任何人,不得以任何事,來干涉我。”
語氣逐漸冰冷,帶着濃濃的警告意味。
“你!”夏蘭瞪着她。
“我怎麼?”夏初一絲毫不懼。
手中信已經被夏初一奪回,夏蘭失去了依仗,咬咬脣,不甘地從地上爬起:“夏初一,你不要得意,你不過是有個好舅舅罷了,總有一天,我會讓你跪在地上求我!”
夏初一攤攤手:“隨便你。”
夏蘭恨恨地走了。
夏初一終於鬆了一口氣。
解決了夏蘭,夏初一把信從空間裡拿出來。
信封薄薄的一層。
撕開邊緣,把信拿出來。
字跡蒼勁有力,力透紙背,了了寫着幾個大字。
初一。
已到新址,勿念。
霍時謙。
看了這封信,夏初一萬千情緒,只轉爲兩個字:呵呵。
她把信翻來覆去看了幾遍,把信封抖了一抖,最終確定。
霍時謙霍長官,真的只寫了一行話。
她瞪着這封信,半天回不過神。
所以夏蘭就是拿着這樣一封信,威脅她?
而她也如臨大敵,又是扯謊,又是演戲,還上演了全武行,才奪回來的,就是這樣一封信?
呵呵,早知道,就讓夏蘭拿去看好啦!
也不知爲何,夏初一胸中涌起一股怒火。
重重地踩着腳步回到夏舅舅家,她進了書房,坐在書桌前,翻出信籤紙,擺在桌上,提筆,嘩嘩譁寫了一封回信。
霍時謙同志。
信已閱。
夏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