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越是往南玥她們那裡靠就越覺得冷,“奇怪,這一路過來都沒這麼冷啊,爲什麼這邊還沒到門口就冷成這樣?”綠蘿拽着東西的手不停的撫着似乎已經起了雞皮子疙瘩的手臂。
“還真是!不過咱先叫醒娘娘再說!”
“綠蘿鐵方你們怎麼來了?”南玥突然被叫醒,還在迷迷糊糊中沒有完全清醒過來。
“王爺讓我們來看你給你送東西來!”綠蘿看了看牢門上的鐵鎖,“這些東西要怎麼拿進去?”
“我去找獄卒過來開門!”鐵方把自己手裡的東西放在地上。
“王妃娘娘!”看守的小個子很快就被鐵方叫過來,“小的給娘娘請安,娘娘萬福!”
“這個地方還萬什麼福,免禮!”南玥自我打趣道。
“小的一直記着娘娘的好記得王爺的好!”小個子繼續顫顫巍巍的行禮,“王爺把別的人都殺光了可唯獨沒有殺小的,不殺之恩銘記於心!”
沒被她老公殺的人應該是好人不然他也不會留着,因爲這個,南玥對此人的印象便立馬好上許多。
“你把門打開,我們給娘娘送的東西得拿進去!”鐵剛知道這個人,所以對他的態度也很緩和,沒有因爲他是這宗天院的看守就格外憤視。
“這……這小子恐怕不敢……因爲……因爲這裡沒有這樣的規矩……”小個子害怕兮兮的解釋道。
“要他孃的什麼規矩咱娘娘又沒犯錯!少墨跡,快把門打開!”鐵方一聽他不開門,態度立馬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大哥真不能,小的真的不敢!要不這樣,小的幫您把東西一樣一樣往裡塞,這牢間的柱子縫隙這麼大,都能塞得進去!”小個子想想出主意道。
“他孃的這算個什麼事兒?”鐵方繼續罵罵咧咧。
“算了鐵方不要爲難他,他也就是個小獄卒,上面還有人呢!他也是奉命行事!”南玥很少理解。
“謝娘娘,娘娘真是菩薩心腸!娘娘真是觀世音轉世,心腸真好!”小個子不停的點頭哈腰,連帶着綠蘿跟鐵方一起。
”得了得了,你嘴可真甜!”南玥受不了這樣的吹捧。
大包小包的東西被分散塞進去過後,“王爺本說就讓奴婢幫您佈置一下的佈置成常人住的房間一樣,可這進不去該怎麼辦纔好?”
佈置?佈置?牢房還用佈置?
她的老公還真是心大,“沒事,回去告訴王爺我很好,讓他不必掛心,在家安安心心的養着自己身子就好!”看吧一說到他,他便又想越獄了。
“娘娘他們走了!”珍珠把在柱子上看着你遠去的兩人很是不捨。
南玥知道她在想什麼,“丫頭這一趟咱們不會白來,他們冤枉我們的我們要加倍討回來我們要風風光光的回去!”
皇宮慈溪宮。
太后聽着下面來稟報的人,眼角嘴角不停的勾起笑意,那挨千刀的病秧子殺人殺的真是好,他要不殺那麼多人她也沒理由給南玥那小賤蹄子罪加一等。
“太后娘娘您一定要爲淺淺報仇,淺淺的孩子死得好慘!”陸淺淺再次潸然淚下。
太后看着陸淺淺一身婢女的裝扮,斂住眼中的厭惡與狠毒,“放心吧,你是哀家的女兒,哀家怎麼會放着你不管?”
“謝太后娘娘!”陸淺淺低着頭,光聽聞聲音就知道有多傷心。
“哀家幫你可以但這些事情還要你自己爲自己說話!因爲,不止你是厲王妃,南玥她也是,她和你平起平坐,只有你親口說出事情的真相才能幫到自己!”
“淺淺知道,淺淺謝太后提點,若不是太后,傷我的兇手也不會這麼快鋃鐺入獄!”
“好了,你身子不好,快下去歇着吧!”揮手示意她退下,“哀家也累了也要休息了!”現在還用得着這賤人就暫且留下,用不着便送去閻王殿。
“那兒臣告退!”借刀殺人她最會,老不死,要死大家一起死!
陸淺淺前腳剛離開楚厲陽便被魏祥推着來到慈溪宮,“陽兒,你這麼晚過來幹什麼?”
“過來求母后放兒子一條生路!母后我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再和老八斗了,再鬥下去你就要白髮人送黑髮人了!”
“……”這臭嘴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快點回去,母后要歇息了!”
“我不走,母后你知不知道!我感覺我這個皇位坐不穩了它已經不屬於我!”
“你這混球一天到晚胡說什麼?你知不知道你最近越來越不像個皇帝?根本沒有以前有帝王風範!”她最不喜歡聽他說皇位不屬於他這類似的話,這皇位是自己千辛萬苦爲他奪來的,他應該好好的守住纔是。
太后雖然教訓楚厲陽教訓的頭頭是道,但她卻不曾想過就是她這個親孃,親手把自己的兒子從皇位上給掀下來的。
“我是沒帝王風範,我又瘸又殘我國不國家不家的還能有什麼帝王風範?我說什麼做什麼不都要經過你允許嗎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這個皇位我看還不如你來做!”楚厲陽說越氣,越說越火,“你剛纔不但讓我給南玥下旨加罪,還讓刑部的李玉田帶着聖旨去抓她,你這樣給她難堪這樣和老八作對你覺得我的帝位還能還能久得了?而且久不了有沒有帝王風範也不重要,因爲別說帝王風範估計到時連命都沒有!”
“出去你出去我不想跟你說話,你只要做好一點那就是當好這個皇帝!”
“我不當!你這樣子要我怎麼當?南玥現在如你所願已經鋃鐺入獄罪加一等也等着判死刑,老八要做什麼我不用想都知道,接下來的事情我應對不了,誰應對得了誰當去我願意讓位!”
“氣死我了你這混球!”太后恨鐵不成鋼的一巴掌甩到楚厲陽臉上,“滾,你給我滾哀家不想見到你!”推着他的輪椅把他弄到門外,“把這混球給我弄走,別礙哀家眼!”對守在外面的魏祥怒吼道。
“太后的火氣真不是一般的大啊皇上,咱還是回去吧!”
“現在她還是太后還能大火氣的對着你我大聲嚷嚷,但若有一天她不是太后了,看到還能說不說得出來話!”楚良此時的表情比哭還難看,第一次覺得和楚厲寒作對真的很不好。
“說句奴才不該說的,太后娘娘也是最近受的刺激太多接二連三的事兒挨個兒來,她也是擔心皇上您所以……”
“所以老糊塗了是不是?”楚厲陽現在只能用這個詞來形容裡面的老太太。
魏祥沒有明着回答,但卻在心裡回他一個‘是’。
現在,就看把八王爺他念不念兄弟之情了,若是不念他這皇宮大總管的位子也該易主了,唉……
……
“娘娘怎麼樣?她好不好?”好個屁在地牢裡能好纔怪了去,楚厲寒心裡緋腹的同時也不停的踱着步,怎麼辦?他好像等不住了他必須要把她帶回來!
“娘娘很好……王爺這是娘娘給您的……”綠蘿把手裡的東西遞過去,“娘娘說讓王爺您一定要按着裡面她說的做!一定,一模一樣!”
“這是什麼?”楚厲寒看着手裡絲巾做成的包裹很是不解。
“娘娘沒說,就讓我們把這包裹帶回來給您!”
楚厲寒關好門便迫不及待的打開包裹,想看看他的女人給他帶的什麼?
映入眼簾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瓶瓶罐罐,不過其中有一樣他很熟悉,就是她曾經用來搽臉上傷口的藍色透明小瓶子,還有一種類似於她曾經在他面前用過的止血創可貼,只是這比創可貼要大是許多且都是用撕的。
下面還有一張疊好的信紙,楚厲寒將其拿起來打開,上面是一幅人臉畫相還透着香氣,沒猜錯的話應該是用胭脂代替的筆,最下面有‘老公等我回家’六個娟秀的字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