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攻王府?
這面,我們正在與敵人殊死作戰,竟然有人打上了家門?
不管是誰,竟然膽敢在這個時候,在背後捅刀子,不僅是讓人憤怒,而且還讓人寒心!
這一次,來的可真是太好了,真的,非常好,原本我就被愧疚的情緒折磨的很難受,現在又來刺激我,甭管是誰,即便是太子,我也敢捅他一萬個透明窟窿!
“七爺,我先回,你小心!”
我看了一眼陳道陵,也看出他眼中盛着怒意,便說道:“我知道,你現在一定非常內疚,恨自己受傷了不能動武,但作爲你的妻子,我要告訴你,能夠爲你分擔,也是我爲人妻的責任。所以,你只需把這些雜碎打回去,其他的。有我!”
說完,我便帶着筱羽姑娘走了,有東孝陵衛想要保護我,卻也被我打發走了,甚至連身邊的暗衛,也都留給了陳道陵,我只帶着赤甲血衛,足矣!
匆匆騎馬回了陵王府,正瞧見,在大門口,一羣人正在與護衛廝殺,是廝殺,真刀真槍的打,而不是鬥毆,這些人,是來殺人的!
“出鞘!”
我冷冷一聲,赤甲血衛悍刀出鞘,我同時將黑月出鞘。再喊一聲:“抵抗者,殺無赦!”
隨後,我便頭一個衝了出去,迎面之人,被我利索的斬倒在地,而赤甲血衛,更是兇悍,就如同殺人的機器一般,收割着那些的生命。
然而。沒多久,街道兩頭,便又涌來約莫二百人,將我們團團圍住了,而在這些人裡面,我是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竟然是顧北遊,不僅有他,還有許多錦衣玉服,世家公子打扮模樣的人,他們將我們圍了起來,但卻沒有急着進攻,似乎是覺得自己穩操勝券了。的確,他們人多,看上去,應該是穩操勝券了。可在絕對的實力壓制前,量變是引不起質變的。
顧北遊往前一步,冷冷的說道:“顧傾,你這個賤人,此時敵人攻城,你身邊沒什麼人保護了吧?”
我皺眉道:“虧你還知道敵人正在攻城!”
顧北遊冷笑一聲,說道:“攻城又如何?不是有陳道陵那個傻子在拼命守着嗎?都說陳道陵不傻了,可我卻是覺得,他怎麼比從前還傻了?守城這種事情,當然要讓那些卑賤的人去做了,哪有一個王爺親自上陣的?真是傻,世間最傻,便是如此了!”
我握着劍柄的手一緊,說道:“就憑你,根本不配說他!”
這時候,筱羽姑娘湊了過來,說道:“王妃,這些人,是咱們盛京城有名的名揚堂,都是些,名門望族中的庶出子,一同創立的,不僅欺男霸女,還將盛京城的黑市生意給壟斷了,而且賭場妓院等場所,也基本都有他們的份額。總的說來,就是人多,錢也多!”
還有這樣的幫派呢?
靖王爺這個大魔頭,也做的太不稱職了,怎麼能讓這些小惡霸嘚瑟起來呢?
顧北遊見我半天沒說話。便以爲我怕了,就吹噓了起來,說道:“我說他又能如何?不就是一個傻子嗎?難道還怕人說不成?連你這種傷風敗俗的女人都敢娶,他不傻,誰傻?還說什麼二十年後再無敵手,還不是出城一趟,就傷的跟病秧子似的?今日,我名揚堂,便要趁着那個傻子守城。來踏平你陵王府的。聽說你存了不少糧食,還算你這個賤人有先見之明,但又如何,還不是爲我們名揚堂存的?等拿了這些糧食,我們留着不賣,等所有人都揭不開鍋的時候,纔會拿出來,到時候,恐怕就連太子,都會跪下求我們吧!”
“都說陵王府美貌出衆,如今一看,果然是美的不可方物,今天誰也別跟本少爺搶!”
“你這人,就不知道,吃獨食是不對的嗎?好東西,當然要一同分享了!”
“對呀,這麼多兄弟,可不能單單便宜你了!”
這污言穢語,當真是夠了,但我也沒有做聲,只是緩步上前,突然就拿出手弩,射向了其中一個油頭粉面的傢伙,因爲距離夠近,所以正中眉心!
那個還在浪笑的傢伙倒地之後,我便又射向另外一個人,一邊說道:“一羣毫無人性的東西,全城都陷入危難了,你們竟然還要大發戰爭財,今日若不將你們都殺掉,便算是我顧傾白活一次!”
說着,又是一箭,接着還是一箭……
而短暫的錯愕之後,顧北遊尖聲喊道:“殺,給我殺……”
然而,我們的動作卻是更快。赤甲血衛相互爲倚仗,快速的收割着人命,而府內不管是護衛,還是家丁,哪怕是兇悍的婆子都衝了出來,一場混戰開始。
坦白講,我已經殺紅眼了,只要是敵人,便毫不留情的出劍。而且我還看到了王婆子,還看到了小椿,還有傷勢還未痊癒的蕭破軍,還有上一次死傷後倖存下來的蕭家軍,所有人都在殺敵,拼了命的在殺!
終於,所謂的名揚堂,死的死,跑的跑。還有一羣嚇的尿了褲子,都沒力氣的跑的世家公子。我很想,讓人把他們殺了算了,但我卻是知道,留着他們,還有更大的用處,所以我沒有殺他們,而是讓人把他們都綁了起來,最後是吩咐人,把那些已經死了的,都掛在鬧市區去,是誰家死了人,領回去不是,不服的,儘管來陵王府來找,只要不怕死就成!
都到了這種時候了,對於這種不配爲人的東西,我是沒有一點仁慈在了。
回了溪風苑。便又讓人審問,一頓毒打之後,終於是問出了他們名揚堂的一切資產,聽了後,我都感到震驚了,怎麼也沒有想到,就這樣一個幫派組織,竟然靠着家族的便利,幾乎壟斷了整個盛京城的灰色收入。
而且不僅如此。當圍城那天起,他們便利用各種手段收購糧食與藥材。
這真真兒的是想發國難財呢。
不過,就如顧北遊說的那樣,這又有何用,還不是給我做了嫁衣?
隨後,我便命人上街,查處了所有名揚堂的資產,在城中的一處貨艙內,更是查處了。比陵王府存糧多一倍的存糧。外面的人餓的哭天抹淚,他們就寧肯糧食放在潮溼的地方發黴,簡直是該死!
不過,這卻也解了城防的燃眉之急,有了這些糧食,暫時便不會擔心將士們捱餓了。
解決了眼前的問題後,我怕再有人來府裡鬧,便只帶走了兩名赤甲血衛,其他人都留在府裡護衛。而我則是趕快回到了東城門,此時戰鬥正酣,我一肚子火沒處發,所以根本都沒去找陳道陵,而是就近殺了起來。
戰鬥又持續了半個時辰,敵軍鳴金收兵了。
而就在敵軍敗退時,城門突然打開了,白馬銀甲奔襲而出,靖王爺一杆亮銀槍。如同整支隊伍的劍尖一般,兵鋒所指,便會在敵陣中撕出一道口子來,而立於牆頭的陳道陵,則是手持令旗,不斷指揮着東孝陵衛,鎮定自若,如若演奏家一般,不過他奏出的。卻不是華美的樂章,而是金戈鐵馬中的鮮紅色掉。
東孝陵衛來去如風,殺了一通之後,便又快速回城,而對方援軍想追,卻是被箭雨給趕了回去。
在陳道陵的指揮下,將士們不僅鬥志昂揚,而且還能出城殺敵,看到凱旋而歸的東孝陵衛,即便是百姓們,都歡欣鼓舞,大聲的喝彩着。而在敵軍陣營中,很多人都不敢去看這一幕,因爲多日以來,他們曾站在那個牆頭上,卻是被壓着打的喘不過氣,身爲軍人,這些迫不得已投敵叛國的守軍將士。心中已經被湮滅的熱血,此時正在一點點的燃燒着。
“喏,糖豆豆。”
我扶着陳道陵從牆頭上下來,遞過去一粒固元丹,說道:“快些吃了,然後進屋給我休息去,我去找四哥辦一件事情,定然會給你一個驚喜!”
陳道陵吃下了固元丹,溫柔的眯眼笑着,用磁性且溫柔的嗓音說道:“該不會,是看到四哥勇武,就不理七爺了吧?”
我撥開他捏着我鼻子的手,說道:“少來鬧,你等着就好了。”
“好。”
陳道陵溫柔的笑着,此時的他,沒有冰冷,反而像是個睿智的儒將,就如他捻着手指想事情時,是充滿了智慧,“對了,家裡如何了?不過,傾兒都來了,想來是已經解決了吧?”
我說道:“男主外女主內,有我在,家裡不會有事的。”
說着,我便下了城牆,跑向城門處。靖王爺正翻身下馬,隨手將亮銀槍扔給了身邊的暗衛,又摘下了偷窺,甩了下有些亂的頭髮,我忙衝他搖搖手,喊道:“大魔頭,快來,許多小魔頭等着你去懲治呢。”
靖王爺左右看了看,才知道,我喊的大魔頭就是他,有些無奈的笑了,走過來,一邊說道:“傾兒,瞧你這樣子,定是又想出什麼鬼主意了吧?”
我笑着說道:“守軍不夠,我有辦法,但要四哥配合才行。”
靖王爺眼前一亮,說道:“既然傾兒有辦法。便如何吩咐都行。”
隨後,我與靖王爺上馬,向城中走出。
而站在牆頭的陳道陵,面容卻是越來越難看,最後終於忍不住,吐出一口鮮血來,身邊黑衣覆面的阿壽說道:“王爺,您被偷襲的事情,不打算對王妃說嗎?現在府上的孫太醫煉丹有術。應該會想出法子的。而且,您想瞞,又如何瞞,剛剛這裡那麼多人,又被那銅錢豹看到了,他定會與王妃說的。”
“不要說,你且去找孫太醫便是了。”
陳道陵搖搖頭,擦了血跡之後,露出一個溫和的笑意,看着那個越行越遠的身影,說道:“這些日子來,傾兒難得高興,總要讓她多笑笑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