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七名大客卿,便逼的拓跋向南險些身死,
如此,雖然只剩下大客卿,可我的修爲,又怎麼能與拓跋向南比,一旦被圍攻,即便只有五人,也會很麻煩的。
而若想解決眼前的困境,便只能犧牲僅剩的手弩隊了,命令他們拼死纏住對手,然後我再找機會進攻,這樣至少可以解決掉三個人,而剩下的兩個人,對我的威脅,就不是很大了。
可是,我又怎麼能忍心捨得犧牲別人而成全自己呢?
即便是我很清楚,若不這樣做,最後我們也都會死,可我卻是怎麼也下不了這個決心。
“王妃。請您找好機會,我們上了!”
忽然間,一名手弩隊大喊了一聲,便放棄了手弩,抽出悍刀,帶着人便衝了出去,我想阻止,可卻已經晚了,因爲已經有一名手弩隊,被長劍刺穿,可他卻是死死的抓住了那個人的手,任憑那人如何用另一隻捶他的頭部,即便他已經在吐血,而且已經失去了意識。可卻仍然抓的很緊。
不能讓他白白犧牲,這是我此時唯一的想法,腳下步伐一動,人便已經殺了出去,磅礴的真氣絲毫不做保留,使我的速度都猛然提高,幾乎是瞬間殺到了那人面前。隨後橫斬一劍,異常鋒利的黑月,便將那人頭顱斬落。
而同樣的情況,也在不斷髮生,我咬着牙,不敢去看手弩隊堅毅卻也痛苦的表情,再次斬落一人。
然而。此時顧末卻是放出了蠱蟲,而被蠱蟲咬到的手弩隊,是立刻癱軟在地,再也使不上一點力氣,我咬牙後退,躲開了蠱蟲,可隨後卻是要面臨三人的圍攻,還有顧末蠱蟲的騷擾,一個不留神,肩頭便被刺中一劍,雖然有金絲軟甲護身,但強大的衝擊力,還是將我擊退,並且在我倒飛的過程中,又有一人長劍刺向了我的喉嚨……
鏘……
本以爲,這一次我是在在劫難逃了,可一聲劍鳴之後,那人便已經倒飛出去,重重的撞在牆面上,再也無法起身。
我擡眼看過去,卻是看到身上穿着破皮裘的孟煩了,他一手持劍,一手虛扶,我便感覺到身體一輕,隨後便已經站穩了。
“傾兒,往後退。”
孟煩了神情嚴肅,原本的邋遢,此時看上去。卻是有一種散仙的灑脫,他緩緩開口,說道:“端木家的四絕既然已經到了,若還在現身,孟某便親自請了!”
端木家四絕?
難道,顧末還有後手?
想到此處,四道身影落下。是四名老者,分別吃刀劍斧鉞,所散發出的強大氣息,讓我忍不住後退了幾步,心中同時後怕,若不是孟煩了來的及時,我都不敢想象,究竟會發生什麼。
“殺!”
顧末冷冷的說道:“不管是誰來了,顧傾今日必須死!”
然後,那端木家四絕,出了面容凝重外,卻是沒有動手的,爲首持劍的老者也僅僅是邁出一步,拱手道:“孟劍仙,即便在劍道一途,你世間罕有敵手,可我端木家四絕盡出,你又有幾分勝算?何不賣我們一個面子,且退了去,日後有緣再見,端木家必將以禮相待。若不然。只怕往後,孟劍仙怕是再難走江湖路了!”
“以多欺少,你們還挺自豪?”
孟煩了嗤笑一聲,隨後側過頭,瞥了我一眼,說道:“傾兒,記着了,爲師一輩子,只悟出三劍,那一劍仙人跪,你已經小有所成,今日爲師再演示一劍,傾兒看好了!”
說着,孟煩了手中長劍一抖,看似隨意的揮下,仿若沒起一點波瀾一般,可我卻感覺到,周圍的環境,似乎瞬間靜謐下來,隨後聽到了孟煩了如吟唱詩文一般的聲音:“一劍波瀾起!”
讓人感覺到可怕的靜謐中,端木家四絕如臨大敵。隨後便散開,其中一人拼着真氣將獨孤斷劍逼退,抓起顧末便要離開,另外三人是拼了命的要逃。
顧末是何等聰明之人,哪還不知眼下情況,可她看到了北宮破仍然被纏,心中忽然升起不忍。便喊道:“救我破哥哥!”
救顧末那名老者猶豫片刻,飛身擊退了三分熟,隨後一扯北宮破,便向着院外撤去了。
然而,院中仍然是靜謐,但卻沒有一絲異樣,我眨眨眼,看着仍然裝酷的孟煩了,問道:“師父,這一劍,就這樣完了?”
“咳咳……”
孟煩了回過頭,撓撓頭,說道:“那個,爲師也有失手的時候,下次有機會再給傾兒演示好了……”
可是,就在下一刻,我便感覺到,腳下的地面開始晃動,隨即便是破空聲響起,而地面也在隨後被炸開,一波接着一波。一直炸到了院牆出,而同時襲來的強大真氣,更是讓我有些站不穩了。
好在,孟煩了是雙臂一陣,將把真氣給阻隔在身後,同時又嬉笑道:“看來沒有失手,只不過。爲師很久不用了,所以劍勢起的略晚,略晚,呵呵。”
“胡說!”
我白了他一眼,說道:“師父明明就是不想得罪端木家!”
孟煩了揪着山羊鬍,笑道:“如今的局勢,自然不能逼着端木家造反,所以只能饒他們一命了。”
這些,我也是清楚的,如今皇上要求穩,然後等他回來,再用雷霆之勢蕩平一切不安分的勢力,而此時若是真的把端木家逼急了,整個江南道一反。那反的可不僅僅是江南道的駐軍了,還有半個江湖!
而再想起孟煩了剛剛那一劍,我心中似有所悟,特別是對剛剛那波瀾炸起之前的靜謐感覺,有了一絲對所謂氣機的領悟,也才知道,孟煩了是在用這一劍,在教我一劍仙人跪的真正奧義。
隨後,我的目光,是落在了躲在牆角的梅青書身上,冷冷的說道:“梅青書,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勾結他人害我,此次定叫你們梅家吃不了兜着走!”
“我是被逼的。被逼的!”
梅青書心心知大勢已去,便跪了下去,求饒道:“王妃娘娘,您饒命啊,我真是被逼的,是太子妃主動找上我的,若我不從。她便要殺了我的,所以您要報仇,便去找太子妃,我真的是被逼……”
然而,梅青書說這話,雙眼留下來的卻不是眼淚,而是血水,接着他的鼻孔,嘴,耳朵,全部開始流出鮮血,他也滿地打滾的撓着自己的身體,一邊求饒道:“別殺我了,我是被逼的。別殺我……”
我皺眉,看向了孟煩了,他搖搖頭,表示沒救了,我嘆息一聲,說道:“梅青書一死,計劃便落空了。”
孟煩了看了一眼牆外。說道:“五年前皇上御駕親征南詔,爲的就是將蠱術斬斷,否則他也不會被困落龍谷,還不是爲了引還出現的人出現,最終卻是落空了。”
這時候,牆外傳來了顧末的聲音,她說道:“顧傾。這次算你運氣,可殺了戶部尚書的兒子,這件事情,看你又如何能躲過!”
唉。
這個陰魂不散的東西,真的是很後悔,沒有將她早早的殺掉,她以未央身份混入陵王府時。是最好的機會,可我卻是因爲要查出玲瓏館的奸細而沒有下手,想下手的時候,卻是被她給逃了,而再見面時,她卻已經如此之強,而且每一次見面。她的修爲都更強一些,天知道昌平是給了她什麼樣的機遇。
孟煩了看了我一眼,說道:“傾兒,爲師要帶青瓷出去散心,接下來的事情,便只能靠你自己了。”
說着,孟煩了長身一起,留了一句話,說道:“再有機會,便傳你第三劍。”
而此時,前院後門,便開始涌進人羣,帶頭的是一個年老一些的白麪胖子,他見到了梅青書的慘狀,便就撲了過去,指着我罵道:“顧傾,你害我獨子喪命,我梅知秋拼了梅家的家底,也要讓你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