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擇!
有是選擇,永遠都是選擇,永遠都有人威脅,真的是受夠了!
這讓想起曾經看過的許多書與影視劇,壞人們慣用的伎倆,就是各種威脅,而壞人們則是不怕威脅的,因爲壞人們有一個共同性,那便是無以復加的自私本性。當然了,也有一些人,即便看上去似乎是站在了反面的位置上,卻也只是個人的堅持不同,比如說隱忍不發又心狠手辣的文王爺,他並不是沒有在乎的人,只不過是因爲太過在乎了。
想着,我默默的看了一眼仍然在熟睡,可實際上卻是中了幻術的拓拔胭脂,怪不得她睡的這樣深沉,輕輕的說道:“長姐大人,這一次傾兒不想在被人左右了,所以在結束了這些事情之後,傾兒陪着你一起死便是了!”
這樣的話,我是說的情真意切,而回過頭看向火鴉時,也是義憤填膺的,可我卻是沒打算這樣做,這只是緩兵之計而已。即便我是極度的不想被別人威脅,但我又怎麼能眼睜睜的看着拓拔胭脂一直睡下去,但我卻是要演的十分的悲憤與壯烈一般,冷冷的說道:“火鴉,準備好受死了嗎?”
火鴉的神情有些不自然,顯然是吃不准我是真是假,說道:“你想騙我?呵呵,別以爲我不知道,其實你是非常在意你這個長姐大人的。對不對?”
“對!”
我點點頭,很從容的說道:“因爲在意,所以我選擇,在殺了你之後,再與長姐大人一同死去!”
火鴉咬牙道:“我不信!”
“你愛信不信,醜鬼!”
我罵了一句,隨後又說道:“從在大慶國開始,我是鬥完了後孃後妹,又鬥王府裡面的侍妾。再便是皇宮裡面的那些貴人,這期間幾乎是無時無刻不再被算計與威脅,所以我是真的受夠了!原本以爲,這極北之地都是英雄,遇到解決不了的事情便會堂堂正正的用武力來解決,事實上我遇到了極北之地的很多人,都是這樣的磊落英雄。可你,一個延續傳承了數千上萬年的存在,竟然是如此的卑鄙。真的是應了那句老話,一把歲數都活到夠身上了!”
“找死!”
火鴉咬着牙罵了一句,隨後面色中露出了一些猶豫了,良久之後,才說道:“就如你所說的那些事情,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生活,而你們的生活,即便是被算計與威脅,不也是豐富多彩嗎?可我呢?你有沒有想過。在這個地方枯坐,陪伴我的只有那些醜陋的火焰烏鴉,這樣的生活你能懂嗎?你根本就不懂,你永遠都無法想象一個人終生不得離開一個地方是多麼的孤寂,所以你無權對我指手畫腳!”
我皺眉道:“石柱上的生平記事中,不是記載了曾有守宮者外出嗎?”
火鴉的神情變得無比落寞,搖頭說道:“那些,都是用來打發無聊時間的幻想而已,九宮山九座宮殿,只有宮殿坍塌,守宮者纔可以離開,否則白骨殿中的禁制,我也只有在臨死前才能衝破。”
“也是個可憐人。”
我搖搖頭,隨後說道:“那麼,你可以告訴我,這白骨殿要如何才能坍塌嗎?”
“你想幫我?”
火鴉是眼前一亮,充滿了希望之色,可隨後便是濃濃的失望,落寞道:“讓這白骨殿坍塌的唯一方法,便是將白骨殿禁制中的陣眼破壞,而這白骨殿的陣眼,便是這火脈匯聚之處,除非有人可以將一倍數量的冰脈引到此處,否則又有什麼法子,能將這陣眼破壞掉?”
我皺眉道:“難道,你不能吸收火脈之力嗎?”
“吸收?”
火鴉聽到這話,是有些啞然,反問道:“你以爲,這火脈之力,是什麼人都能夠吸收的?”
這話是讓我有些不解了,難道不是所有人都能夠吸收地脈之力嗎?如果不是,洛家那有地脈匯聚之處形成的寒域,怎麼會有如此的多的人趨之若鶩?
這時候,孫鬍子走到我身邊,低聲說道:“擁有地脈之處,必然是天地靈氣濃郁之處。修煉起來自然會事半功倍,可若是吸收地脈之力,卻是需要許多苛刻的條件,就拿我來說,雖然修爲還算說的過去,但若是強行吸收地脈之力,唯一的下場便是爆體而亡。而洛家的客卿們進入寒域,卻只是藉助寒域的靈氣的修煉,而不是吸收地脈之力。”
如此說的話。我和陳道陵是非常特別的人了?
我看向了火鴉,說道:“我可以吸收火脈之力,只不過這數量如此龐大,恐怕要耗費許多的時間了。”
此時的火鴉,目光中完全是驚喜,隨後一揮,是將斷水劍給我拋了回來,而且以完全不設防備的姿態浮空站在那裡,這似乎是在我表示他沒有敵意了,他說道:“雖然數量龐大,但我卻有辦法讓你快速的吸收火脈,雖然這樣一來我的修爲會大減,但只要能夠走出這個牢籠,便是沒了修爲又如何?”
說着話,火鴉是緩緩落在了石臺的另一頭,與我們保持了一個安全的距離,一邊說道:“爲了表示我的誠意,現在我便喚醒你的長姐大人。”
“用你?”
這時候。拓拔胭脂懶洋洋的聲音響了起來,她是起身伸了一個懶腰,隨後便如同沒骨頭似的用手臂掛在我的脖子上,一邊很享受似的在我的脖頸間嗅了嗅,才緩緩說道:“你以爲,就你那下三濫的幻術真能對我奏效嗎?你以爲,我把自己綁起來,又讓你給我施加幻術是爲了什麼?實話告訴你好了,我是怕一個忍不住,將這純淨的火脈之力全部吸收,這樣我的小顧傾可怎麼辦呢?”
說到最後,咱們的長姐大人,用非常曖昧的眼神看着我,這倒是給我弄的有些不好意思了,便連忙說道:“長姐大人,我剛剛對火鴉那樣說,只是緩兵之計而已,我可沒有扔下你不管的意思。”
拓拔胭脂搖頭笑着,說道:“如果真到了有如此抉擇那一天,做姐姐的,也希望做妹妹的能夠好好的活下去。所以,我希望,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你也不要被人左右了,相比自己活着,我更願意你好好的活下去。”
哇!
幹嘛突然間說這樣讓人淚奔的話,而且是在我做出那樣的決定之後!
看到我感動的眼圈有些紅了,拓拔胭脂繼續說道:“好了,不要多想了,這世間能夠讓我真正死的人,還真的不多呢。所以眼下,我們還是抓緊時間辦正事,將這火脈之力納入體內,而你,小顧傾,也該在修爲上有一個大的突破了。”
說着話,拓拔胭脂回頭看向了火鴉,一邊說道:“你帶着我們的人,去白骨殿上層等着,等到火脈即將枯竭之時,我會給你們發出信號的。或者說,其餘的人可以去下一宮,將外圍給清理乾淨,至於最後的守宮者,留給我們就是了。”
這語氣是毋庸置疑的,而我們的人是沒有多言,收拾了東西準備撤離,而火鴉卻是猶豫了片刻,最後搖搖頭,也是離開了,轉眼間整個空間就只剩下我與拓拔胭脂兩個人了,她見人走光之後,是立刻脫掉我穿在她身上的外衫,一邊解開我的衣服。一邊嘟囔道:“衣服這種東西真的是太麻煩了,這一點你要與我學學纔是,何必那樣在意旁人的目光,想穿便穿,不想穿,誰願意看便看就是了。”
這點我是如何都不能苟同的,只是無奈道:“長姐大人,我們要怎樣做?”
說着話,拓拔胭脂已經給我剝個乾淨了。隨手便將我給抱了起來,然後向那如同盛滿了岩漿一般的深潭跳了進去,一邊說道:“便當做是洗了一個澡就好了!”
然後,還沒等我有所反應,便感覺到了無比的灼熱,可這灼熱卻是讓我很舒服,而且我們是一直向下沉的,當我壯着膽子睜眼看時,卻是發現視線根本就沒有受到阻隔,就這樣沉到最底處,我才發現,這深潭的底部,竟然是紅色的結晶,而另一頭卻是看不清楚了。
雖然,這火脈之力不像是液體那樣,可我卻是不確定,是不是可以呼吸與說話,所以便衝着拓拔胭脂眨眼詢問。而她是笑了笑說道:“在這裡我們可以一切如常。”
“哦哦。”
我應了一聲,呼吸沒有問題,隨後便問道:“那我們,要怎麼樣吸收火脈之力,如此龐大的數量,倒不如讓那個火鴉幫忙,否則會耽誤很長的時間呢。”
拓拔胭脂搖搖頭,說道:“你我只需要共同修煉便是,雖然是較慢一些,但也不會慢到哪裡去的。至於那個火鴉,他還有旁的用處呢。”
我點點頭,又問道:“長姐大人,你說你曾經來過白骨殿,那時候沒有感受到火脈之力,還有火鴉的存在嗎?”
拓拔胭脂說道:“那時候,我也只是匆匆探查了一番,所以並沒有注意到這些。”
隨後,我們便開始了修煉,這將是一個非常緩慢的過程。
而此時,冰臨城洛府,寒域之中,那小屋裡的陳道陵緩緩起身,冷峻的面容不帶一絲情感,而身上是散發着陣陣寒氣,再看那小屋子之內,雖然看上去並沒有什麼變化,可若有些感知過,便會知道,這裡不僅已經沒有冰脈之力,便是那些匯聚在此處的地脈,竟然也都枯竭了。
結果可想而知,是陳道陵將寒域吸食一空了。
隨後,陳道陵離開了寒域所在的院子,閉目凝神片刻,便已經感知到了他想要找的人,於是便身影飄忽的離開了,沒多久便已經到了一處院子,這院子此時顯得非常破敗,甚至連個伺候的人都沒有,而陳道陵也沒有多想,推門而入,立刻看到了坐在桌旁狂飲,並且已經爛醉如泥的女人,這女人便是洛清水,死了老爹之後,她修爲又久久不能恢復,曾經又是那樣的囂張跋扈,所以這段時間是受了很多冷眼,她想死,可卻又怕死,最終就只能醉生夢死了。
看到了陳道陵之後,洛清水似乎清醒了一些,起身,扯開自己的衣服,一邊放蕩的說道:“陳道陵,呵呵,你敢要了我嗎?”
而陳道陵只是很淡漠的看了她一眼,伸出手指一指,一邊說道:“活成這個樣子,倒不如死了。”
說着,陳道陵轉身,而洛清水的身體是突然僵硬,隨後栽倒在地,就那樣死了。接着,陳道陵再一次感知,隨後便找到了正在吃着美食的洛無鋒,當洛無鋒見到陳道陵時,是有些詫異,隨後便又拿出了拿手的圓滑,說道:“你怎麼出來了,難道是已經解了那冥火之……”
陳道陵沒說話,伸手一指,那洛無鋒立刻瞪大了眼睛,可隨即身體便僵住了,也死了。
接着,陳道陵不做停留,離開了冰臨城,一路向北走着,半路上遇到了一隻冰原花斑豹,便上前揮拳而打,是硬生生的將生性暴虐的冰原花斑豹給打服了。然而陳道陵便騎了上去,優哉遊哉的走着,那些曾經對傾兒有過傷害的人,都必須死。
一路走着,歷經兩個月的時間,終於到了目的地,這是一座被三座大山圍住的城池,名爲洛城,是洛家領地,也是極北之地第三大城。
然而,陳道陵纔剛剛來到,卻是見城門緊閉,這又不是長夜,照理說是不會關閉城門的,這倒是讓陳道陵有些不解,可不管這城門是不是打開的,只要陳道陵想進去,又有誰能攔得住呢?
想着,陳道陵飛身而起,可纔到了中途,幾道強大的氣息襲來,並且強硬的與陳道陵撞在了一起,四人合力的一擊威力自然不小,是將陳道陵擊的倒飛出去,可他很快便穩住了身形,並且緩緩落地,看上去剛剛那一擊對他並沒有造成影響。
而當陳道陵緩緩落地之後,除了先前那四個人之外,城外又多了五十餘人,哪一個都有着不俗的實力,這倒是讓陳道陵有些爲難了,仔細想着,也算是想通了,他這一路沒有急着趕路,想來是有人往洛城送了消息,人家這是早有準備了。
可陳道陵雖然是有些爲難,但也不會懼怕,只是說道:“看來,是來者不善啊。”
而這時候,一個身影正在悄悄的靠近着,對此陳道陵似乎是沒有察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