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當”一聲,隔壁廁所的門打開,一個女人踩着高跟鞋出來。她微微捂着鼻子,特別嫌棄的看着焦姍姍廁所的門,隨後順帶看了我一眼,眼神也是極其嫌棄的。
說句實話,如果不是她的眼神,我覺得她打扮的還是挺漂亮的。
“萌萌,你先回去,我一會兒拉完就回去。”
我點了點頭。“嗯,那你有什麼事情打我電話。”
我拿着傘出去,就見廁所外間,那個女人正對着鏡子塗口紅。這個女人五官精緻,一張臉白皙漂亮,那鮮豔的口紅塗在她薄薄的脣上,她頓時整張臉都嬌俏起來。
只是不知道爲什麼,她雙眉微蹙,顯得有些不開心。
我不認識她,也不好答話。
她見我出來,從鏡子裡看了我一眼。“出來玩,還揹着一把黑傘,不知道的還以爲你丈夫死了,成了年輕小寡婦呢!”
我今晚穿得確實樸素,但也不至於是寡婦狀吧。
“你說話客氣一點,不然顯得你很沒有教養。”
那女人白了我一眼,吹乾淨手,走了。
這世界奇葩真多!我揹着一把傘,招你惹你了!我恨恨拿着傘,十分不開心的往回走。
沒想到還沒碰到門,就迎面跟一個人撞上了。“哎喲。”
一隻手拉住我,“哎呀,萌萌寶貝你沒事吧,我不是有意的。”
孟浪連忙拉起我,左看右看。
我擺手,“沒事沒事。”
孟浪禮貌的再次道歉,情緒有些低落的走了。祁白煜竟然也跟着出來,他看了我一眼,跟在孟浪後面去了男廁。
“鬼……也要上廁所?”
我摸了摸腦袋,去了包廂,看大家都有些安靜,忍不住問,“孟浪這是怎麼了?晚上來還挺高興的呢。”
“哎,都怪我這個破嘴!”坐在孟浪邊上的胖子,打了打自己的嘴,“我好不該提起孟浪的兄弟。他這個兄弟跟孟浪打小一起長大,感情好的好,可惜年紀輕輕就死了。”
旁邊人立刻說,“就是,就是,你好好的,提起白煜,他可不就不開心了。”
我一呆,“你說誰?他兄弟叫祁白煜嗎?”
胖子點頭,“就是祁家唯一的闊少爺祁白煜!”
我還真是沒想到,這幫人竟然認識祁白煜,那應該都是祁白煜的朋友了。
“當年這哥兩好的,就穿一條褲子,整天形影不離,就跟連體嬰似的。後來不知道怎麼的,兩個人大概吵架了吧?大家都是少爺脾氣,彼此都拉不下臉,再後來,我聽說那祁家小子死了,祁家舉辦葬禮的時候,我們孟郎君哭得可傷心了呢!”
“對對對,他趴在棺材上,哭得都打嗝!鼻涕眼淚一大把,活生生比他親爸親媽還傷心!”
“你別說,我當時還以爲他斷袖,喜歡祁白煜呢!”
正說着,祁白煜飄了進來,他徑直坐到我身邊,看着說他壞話的人。
那人渾然不覺,還繼續說着,“我真不明白,祁白煜那小子有什麼好的,整天陰測測的,他看我一眼,我都緊張。”
“嘖嘖,我怎麼感覺這房間這麼冷呢。”
我心說,他現在就一直看着你呢。
“祁家那小子也是可憐,雖然家境富有,可是爹不疼媽不愛的,當時我聽我小媽說,他老爸貌似出軌了,在外面養了個三兒,聽說還生了一個小野種……”
“刺啦”一聲,我們頭頂的燈閃了一下,“砰”的一聲爆了。
“我靠!”“我擦!”“啊!”
頓時哭喊聲一片。
祁白煜拉着我的手,走出包廂。我看他臉色陰沉的嚇人,也不敢說話。
他拿出一張暗金色的卡,刷了一間房的門,推我進去坐着。這間房比剛剛那一間還要大,裡面異常整潔。
“祁白煜,你不要生氣,他們只是開玩笑。”
祁白煜握緊拳頭,隱忍着怒氣,“你剛剛十分想聽我的八卦嗎?”
這種時候,我怎麼好說是的,我立刻搖了搖頭。
“哼,口是心非。”
祁白煜拉着我,躺在沙發上,頭靠在我坐着的腿上。其實這個姿勢,看起來蠻親暱的,要是我這樣枕着他的腿,肯定十分浪漫。
“花萌萌。”
“嗯?”
“從下面看你的臉,你的臉真大。”
“滾!”我頓時兩隻手捏住他的臉,正要狠狠蹂躪的時候,這間房的門,突然被人拉開了。
只見剛剛在廁所的美女,還有孟浪,兩個人神情激動的衝進來。
“咦?”
他們兩個人四處看了看,隨後看了看我。
“你怎麼在這裡?”兩個人異口同聲的問我。
“你這個女人,誰給你的權限,進來這間房!這是他獨一無二的房間,你怎麼進來的?我要報警抓你!”
哇塞,她說着就拿起手機,準備撥打電話。
“雨晴,你冷靜一點。”孟浪看了看我,“她也許走錯房間了,有可能服務員打掃的時候,忘記關門。雨晴,你看在我的面子上,饒我朋友一次,好不好?”
那女生沉默了一會兒,食指指着門,“快帶她走,這是白煜哥的房間,我不準任何女人進來。”
祁白煜躺在我腿上,靜靜看着他們。
我被孟浪拉着起身,那個美女坐在沙發上,竟然悄悄哭了起來。也沒有人拿手絹給她擦,她就坐在那裡,眼淚嘩啦啦的流。
這個女人……一定很愛祁白煜吧。
祁白煜坐在沙發邊上,跟她坐在一起,他卻是不看她,一直看着別處,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也許,戒指也是那個女人的。
“走啦走啦!萌萌,別看了。”
孟浪拉着我,說了一句石破天驚的話,“她未婚夫死了,傷心說的話,你別放在心上。”
“未婚夫,那戒指果然是她送的。”
“你說什麼?他們換了一個包廂,我們過去找他們吧。”孟浪笑着恢復原樣,一點也沒有那些人說得那樣,彷彿那個爲祁白煜哭得死去活來的人不是他。“姍姍可真是一個寶貝,竟然敢跟胖子拼酒!我都不敢。”
“什麼?!”
我簡直不能看,只見一羣男人中間,焦姍姍站在桌子上,整張臉喝得醉醺醺的。底下人一邊吹口哨,一邊悄悄看向她裙子下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