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幹嘛?”簡兮沒好氣的說,語氣裡的厭煩顯而易見。
“我爲什麼不能來?還真當這裡是你家了啊?”丁景堯反脣相譏的毫不含糊,兩道眉毛擰在一起,好像看到簡兮是一件多麼令人厭惡的事情。
“說得好像這是你家似的,你無非就是隔不受歡迎的客人!”江沅還沒見過簡兮情緒起伏這麼大的樣子,臉頰紅撲撲的,眼睛裡有似乎是有火焰在跳躍。
“你……我受不受歡迎,不是你說了算的,剛剛還裝的一副很有教養的樣子,現在不就原形畢露了?一個會撒酒瘋的女人,還有什麼教養可言?”
“你不亂說話,我會衝着你撒酒瘋?”她說過阿繹是她不可觸碰的底線,可他非要出言侮辱,再加上她喝高了,撒撒酒瘋也在所難免。她依稀記得她把丁景堯的臉抓出了三道抓痕。
此時的丁景堯只顧着反駁簡兮的伶牙俐齒,完全沒有發現自己的口不擇言,“真不知道劉阿姨那樣的人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女人,一看就是你父親沒被教好。”
“啪”的一聲,一杯水狠狠潑在了丁景堯的臉上,零星的水滴順着他的下巴脖頸滑落,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
“有本事你再說一遍!”簡兮死死握着手中的被子,骨節處因爲過度用力而有些泛白。“我說過了丁景堯,我有兩個底線,你、不、能、碰。”
“你……”看到簡兮臉上狠絕的表情丁景堯有些怔忡,似乎是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臉上的表情有些懊惱,說出的話卻還是一貫的死要面子。“你個潑婦,我才懶得理你,江沅,我先走了。”
“等等。”江沅叫住了轉身欲走的丁景堯,“先去我房間換件衣服,狼狽成這個樣子怎麼出門?”
丁景堯知道換衣服什麼的都是藉口,江沅是有話要問他。一臉憤憤不平的走到江沅房間裡,剛一關上門江沅就開始發問。
“你們兩個到底怎麼回事?”
“你沒查嗎?我是她繼父家的兒子,她是我後母家的女兒,我們倆從第一次見面就開始相看兩相厭了。”丁景堯背對着江沅,無所顧忌的開始換衣服。燈光打在他肌理分明的身形上,帶着光暈。
“這個我知道,我問的是我不知道而你知道的,簡兮的另一個禁忌。”江沅問的慢條斯理,說出的每一個字都有一種叫人不可退拒的力量。
“是她的初戀,四年前拋下她出國了,她還傻不愣登的對人家念念不忘。”丁景堯的語氣裡帶着些憤憤不平,“我就沒看出來那小子有什麼好的。”
已經出國的初戀?江沅忽然想起了那晚在酒吧裡,簡兮沉淪迷醉時呢喃出的一句“阿繹。”瞬間面寒似冰。
擡眼看到丁景堯明顯不甘心的表情,江沅意識到了丁景堯從來不曾發現的,他對簡兮的感情。
從酒櫃裡拿出紅酒,江沅端着酒杯一飲而盡,辛辣的液體流過咽喉,他隨後一字一句的對丁景堯說,“簡兮以前怎樣我不管,現在她是我看上的人,也就只能是我的人了。”
不管是誰都不能接近她。
不管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