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085:就這樣被征服~
身爲母親,王春天現在很崩潰。
恨不得把曹強殺了。
都怪他!
如果不是曹強阻攔的話,她早就帶着女兒來醫院檢查了。
“都怪你,都怪你!”王春天崩潰得大哭。
“怪我,怪我!”曹強也一樣難過,一樣後悔。
他怎麼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他懊惱着用拳頭捶打着腦袋。
一下又一下,就像不知道疼一樣。
早知道這樣的話,他應該聽妻子的話早點把女兒帶到醫院去。
如果女兒出事了,他也不想活了。
護士阻止曹強自殘的動作,“家屬冷靜點,病人現在需要安靜。”
聞言,曹強跟王春天立即停止哭泣。
滴滴滴——
空氣中頓時只剩下儀器的聲音。
很快,救護車就到了醫院,幾個醫護人員將藍藍往手術室擡去。
曹強跟王春天跟上醫生的腳步,卻被攔在門口,“家屬請在外面等,有情況我們會及時通知的。”
兩人焦急的站在手術室外。
王春天看向曹強,忍不住怒吼道:“藍藍要是出了什麼事的話,咱倆這日子也不用過了!離婚!”
自從懷孕後,王春天就一直在家當全職媽媽。
看似每天只要帶帶孩子而已,大家都覺得她很輕鬆,都不用幹,其實,全職媽媽纔是最辛苦的那個。
全職媽媽不僅要帶孩子,還要洗衣做飯,做家務.孩子發燒、頭痛都是自己的責任。
公公婆婆還有丈夫都會跟着一起指責你,爲什麼連個孩子都帶不好。
尤其是孩子才幾個月的時候,哪怕是上個廁所,她都要把孩子抱在懷裡。
這也就算了。
每天還要忍受丈夫莫名其妙的脾氣。
他心情的時候就給她買束花。
若是心情不好。
那她就是那個受氣包,偏偏還無處訴苦。
因爲大家都覺得她什麼都不用幹,還滿腔怨言,無病呻吟,簡直就是矯情。
也是此時了,曹強才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紅着眼眶道:“對不起春天,我錯了,我不該那麼對你,不該那麼對藍藍我也很後悔,如果時間能重來的話,我肯定跟你一起把藍藍送到醫院來!”
“對不起,春天,你原諒我好不好?”
說到最後,曹強無力的跪在了手術室門口。
王春天擡頭看着天花板,努力的不讓自己流淚,可淚水還是不爭氣的流了出來。
須臾,她接着道:“曹強,我不恨你,我只恨我自己!我恨自己爲什麼要結婚,我恨自己爲什麼要當全職太太!我恨自己爲什麼連帶孩子來醫院的權利都沒有!”
“我問你,我在你們家到底算什麼?我就像是你們家的保姆?!不,連保姆都不如,保姆有工資有雙休,我呢?我有什麼?我連找你要個生活費都得看你的臉色!我連帶孩子來醫院都要經過你的同意,我每天在家洗衣做飯,不僅要照顧藍藍,我還要包容你莫名其妙的脾氣!”
“大家都說很羨慕我,有一個優秀的女兒,會賺錢的丈夫,可事情真像他們說的那樣嗎?”
說到最後,王春天情緒崩潰,幾乎是淚如雨下。
王春天甚至已經忘了。
在十一年前,她也是個意氣風發的女大學生,她也有過夢想,有過自己的工作。
自從結婚後什麼都變了。
因爲她是媽媽,她要放棄自己的一切專心帶孩子。
因爲她是妻子,她就要每天忙碌各種家務,給丈夫洗衣做飯,忍受丈夫無緣無故的脾氣。
因爲她是兒媳婦,她就要無條件去包容公婆的各種要求
可沒人記得。
她也是別人家的女兒,她也需要被包容被照顧。
曹強本來就很愧疚,聽到這番話,他就更愧疚了。
這些年來,他對妻子的關心實在是太少了。
他一直以爲妻子在家帶孩子很輕鬆.
殊不知,她的心裡承受了太多的痛苦與委屈。
“對不起,春天,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王春天就這麼看着丈夫,眼底全是自嘲的笑,“你不知道?你當然不知道!一個只會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一個只會享受女兒叫他爸爸的人,他當然不知道!”
爲什麼不知道?
還不是因爲不在乎。
因爲他從未的在乎自己!
曹強走過來抱住王春天,“春天,對不起,我真的知道錯了,你跟藍藍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王春天沒說話,也沒有推開曹強。
一時間氣氛變得有些壓抑。
吱呀。
就在此時,手術室的門開了。
從裡面走出來一個護士。
“哪位是曹藍藍的家屬?”
“我是她爸!”
“我是她媽!”
曹強跟王春天幾乎同一時間出聲。
護士拿着記事本,“曹藍藍現在的情況非常危險,可能要馬上進行緊急冠狀動脈旁路搭橋術,我來了解下曹藍藍平時的情況。”
“您問。”
護士接着道:“請問孩子有什麼病史嗎?”
“沒有。”曹強搖搖頭。
“孩子有沒有對什麼藥物過敏?”
曹強楞了下。
這個他不知道。
王春天毫不猶豫的道:“氯雷他定片。”
護士楞了下,“氯雷他定不是抗過敏的藥嗎?你確定你女兒曹藍藍對這個藥過敏?”
“是的。”王春天點點頭,“我確定。”
非常確定。
氯雷他定片本就是抗過敏的藥,但因爲曹藍藍對抗過敏的藥過敏,所以王春天在平時的日常生活中都非常注意,生怕女兒一不小心就過敏了。
她這種體質的人,就算過敏了,也只能硬扛着,抗敏藥只會加重病情。
護士點點頭,“還有嗎?”
“沒有了。”
護士接着道:“要確定哦!”
“我很確定。”王春天堅定的點點頭。
護士又道:“剛剛你們在救護車上說要是早點帶孩子來醫院就好了是什麼情況?孩子是早就出現症狀了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家長也未免太不負責任了。
聞言,王春天立即把遇到林嫵的事情說了出來。
護士有些驚訝,“你是說對方一眼就看出來孩子身體有問題?”
心肌梗塞看上去像是猝死,其實不是,患者在病發前幾天心臟就會出現問題,但肉眼根本看不出來,需要來醫院進行檢查。的
“是的。”王春天哭着道:“我現在很後悔沒有早點帶孩子來醫院,我要是早點帶她過來的話,事情也就不會變成這樣了。”
護士將這一情況記錄下來,接着道:“那你們家有沒有遺傳病史呢?”
王春天搖搖頭,“我家沒有。”
曹強也搖搖頭,“我家這邊的老人只有我爸是喝酒喝多了過世的。”
“飲酒過多?”護士看向曹強,“雖然過量飲酒會威脅生命安全,但這種情況並不多,我懷疑您父親應該也是死於心肌梗塞,只是恰好那天喝了點酒而已,所以你們就懷疑老人家是飲酒過多去世的。”
聽到這話,曹強的臉刷的一下就白了。
語落,護士又看向王春天,“你現在能聯繫到白天看到的小姑娘嗎?”
小姑娘既然能一樣就看出來曹藍藍的身體問題,想來醫術肯定非常好。
若是能把她叫來的話,肯定會增加手術成功的機率。
王春天搖搖頭,“我們當時沒有留聯繫方式。”
現在又是大半夜,想要聯繫一個人哪有這麼簡單?
王春天也很後悔。
說到底,她還是覺得林嫵年紀太小,所以沒有徹底把林嫵的話放在心上。
護士接着道:“行,那我跟醫生說一下情況,然後安排手術,你們家屬在外面等一下。對了,這個費用要去交一下。”
聞言,曹強立即接過護士手裡的單子,跑過去繳費。
手術室的燈一直都是亮着。
夫妻倆從黑夜等到白天。
終於在上午十點鐘的時候,手術室的門再次打開了。
夫妻倆立即迎上去,“醫生,我女兒怎麼樣了?”
走在最前面的醫生笑着道:“因爲發現的還算及時,所以手術很順利,現在正在重症監護室觀察,只要平安度過今天就能轉到普通病房了。”
聽到這話,夫妻二人喜極而泣,“謝謝,謝謝醫生!”
醫生看向兩人,“不用謝我!你們啊這是遇到貴人了,如果不是貴人提醒,你們肯定不會時刻觀察孩子的情況,像曹藍藍這種情況,哪怕是稍微再晚十分鐘送過來,你們可能現在就見不到曹藍藍了。”
他這話可一點都沒誇張。
每年因爲心肌梗塞去世的人不在少數。
語落,醫生還有些好奇,“對了,我能不能問一下,你們遇到的那個貴人姓什麼?”
王春天搖搖頭,臉上全是後怕的神色。
幸好,幸好她堅持讓女兒跟自己睡在一起。
要不然,她永遠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見王春天搖頭,醫生有些遺憾,笑着道:“只要孩子沒事就好。”
就在此時,王春天好像想到了什麼,接着道:“林!她應該姓林!”
因爲隱約間王春天好像聽到店員稱呼她林小姐。
“是雙木林嗎?”醫生接着問道。
王春天搖搖頭,“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醫生點點頭,“行,謝謝您。”
回到辦公室後,醫生有些疲憊的伸了個懶腰。
同事好奇的道:“施醫生昨晚通宵了?”
施醫生點點頭,“十歲的小姑娘,心肌梗塞,送過來的時候心率已經低於30一次了。”
“那還挺幸運的嘛!”同事有些驚訝。
他們心血管內科經常會遇到已經過了搶救期的患者,但家屬又堅持手術,很多病人直接就倒在了手術臺上,甚至連家屬的最後一面都沒見到。
心率低於30已經非常危險,如果再低到10左右,就徹底沒得救了。
施醫生眯了眯眼睛,“說幸運也不算幸運,說不幸運就算是頂尖幸運的。”
一聽這話,同事好奇的道:“怎麼回事?”
施醫生喝了口水,開始娓娓道來,“因爲這個小女孩原本可以不用手術的,住院觀察幾天,吃點藥就行了。但父母沒放在心上,非得病發才送過來。”
“小女孩的父母提前就知道這個情況?”同事推了推眼睛,“心梗沒什麼預兆,家屬應該很難發現吧?”
“不是家屬,是有貴人提前看出了小女孩的病因。那個母親就是聽了貴人的話,這才格外關注自己的女兒,我聽他們的意思,應該是男主人不同意他老婆帶着孩子過來。”
聞言,同事瞪大眼睛。
能一眼看出來病情的人也太厲害了吧。
說到這裡,施醫生接着道:“那個貴人真是太厲害,就是可惜沒有親自見一面。”
好半晌,同事才反應過來,而後看向施醫生,“那個貴人總不至於比你還厲害吧?”
施醫生全名施文禮,是京城總醫院來的醫生,他的師傅是著名的醫學大佬馮天佑!
因施文禮這人頗具醫學天賦,也是馮天佑最得意的徒弟。
不過施文禮這人隨性的很,並不坐班,心情好了就來醫院上幾天班,若是心情不好,消失個好幾個月也正常。
因爲有本事,就連院長都拿他沒辦法。
畢竟就連京城總醫院都留不住他。
“別說我,”施文禮眯了眯眼睛,“就連我師傅見了TA,估計也要尊稱一聲前輩。”
身爲學生,施文禮很清楚師傅馮天佑的實力。
他是醫學大佬不假。
但仍有進步空間。
沒想到小小的青市,竟然如此的臥虎藏龍,這纔多長時間,他就接連遇到兩位大佬。
須臾,施文禮似是想起什麼,脫掉白大褂,看向同事,“小劉你幫我留意下C6的病人,我要出去一趟。”
“好的。”小劉點點頭。
施文禮換上日常衣服,來到停車場,驅車離去。
很快。
他的車就停在了修理鋪邊上。
剛下車,薛景浩就十分騷氣的朝他吹了個口哨,“喲,施少爺來了。”
施文禮沒理會他,“老大呢?”
“裡面。”
聞言,施文禮徑直往屋裡走去。
陸野坐在電腦桌前,雙手快速的跳躍在鍵盤上。
一時間,屋內全是噼裡啪啦的聲音。
“老大。”
陸野微微擡眸,“怎麼了?”
施文禮接着道:“老大,你還記得你受傷的那天晚上嗎?”
“嗯。”
施文禮走到陸野身邊,“幫你縫合傷口的人到底是誰?”
他在想.
曹藍藍父母遇到的那個貴人,會不會跟救陸野的大佬是同一個人呢?
“三哥,林妹妹來了。”
就在此時,屋外傳來薛景浩的聲音。
自從知道林嫵是W後,薛景浩就把她歸檔到自己人這一類,直接將她帶到屋內。
施文禮微微擡頭,就看到一道纖細的身影。
女孩兒約摸十七八歲的模樣,扎着丸子頭,脣紅齒白,穿着簡單的白T恤加牛仔褲,可就是這麼簡單的裝扮,卻顯現出一股驚人的美。
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沒有絲毫缺點。
施文禮不着痕跡的眯眸,看了看林嫵,又看了看陸野。
好傢伙。
老大果然魅力不減,小姑娘追人都追到屋裡來了。
下一秒,陸野不着痕跡的關掉電腦,的從椅子上站起來,“小朋友找我有事?”
林嫵語調淡淡,將手裡的奶茶放在桌子上,“請你喝的。”
陸野一愣。
小朋友怎麼突然跑過來給他送奶茶?
難道就因爲他上次那句話?
這是不是代表小朋友把他的話放在心上了?
陸野拿起奶茶,薄脣微揚,“你怎麼知道我愛喝芋泥味的?”
見陸野這樣。
施文禮人都傻了。
他怎麼感覺老大有點不對勁?
陸野這人長得風流韻致,因此追他的人有很多,但這人從來都是直接拒絕,不留情面。
可今天.
他不僅沒有拒絕,反而看上去好像還挺高興的樣子。
這是怎麼回事?
“不知道你喜歡喝什麼口味的,就買了一杯他們家的招牌,”說話間,林嫵看了眼手機,原本的紅點點已經不見了,一切就好像個幻覺,她擡頭看向陸野,“老鐵,你這兒招學徒不?”
學徒?
陸野微微挑眉,“誰想學?”
“我。”林嫵接着開口。
陸野一愣。
林嫵眉眼認真,“我對汽修其實挺感興趣的,而且多門手藝多個出路,就像你一樣,以後要是遇到什麼事了,總不至於被餓死。”
陸野這兒不但修自行車,還修汽車。
就是鋪子太小,平時很少有人把汽車開過來修。
甚至連來洗車的人都很少。
語落,林嫵擡眸看向陸野,“怎麼樣?你收不收?”
“收,”陸野微微頷首,接着補充,“不過我剛破產你應該是清楚的。學徒沒有工資,你有時間就過來,時間緊就去忙自己的事情。”
“好。”林嫵微微點頭,“下午還有事,那我明天有空就來報道?”
“可以。”
一旁的施文禮滿臉的黑人問號。
剛剛林嫵叫陸野什麼?
老鐵?
不等施文禮反應過來,陸野接着道:“這是施文禮叫他老施就行。也是我們修理鋪的一員,他跟你一樣,沒有固定上班時間。”
林嫵朝施文禮點頭,“林嫵。”
“施文禮。”
直至林嫵離開修理鋪,施文禮還是有些反應不過來,看着薛景浩道:“薛六,剛剛林嫵叫老大什麼?”
薛景浩沒有直接回答施文禮的話,而是道:“是的請相信你的耳朵。”
施文禮眯着眼睛,“所以,她叫三哥老鐵?”
“嗯。”薛景浩點點頭。
施文禮更疑惑了。
他不僅疑惑林嫵爲什麼會稱呼陸野老鐵,他更疑惑陸野爲什麼應的那麼自然。
這跟他印象中的老大可一點都不一樣。
就很迷幻。
薛景浩撓了撓腦袋,“三哥,你說林妹妹什麼意思啊?她怎麼突然想當學徒?”
難不成真的對汽修感興趣。
可一個女孩子
怎麼會突然對汽修感興趣?
這好像有點不太對勁。
語落,薛景浩擡頭看向陸野。
只見陸野正捧着奶茶,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薄脣微微上揚着,燈光照在他棱角分明的臉上,少了幾分冷。
薛景浩眯了眯眼睛。
嘖!
看來三哥是徹底陷進去了。
須臾,陸野微微轉眸,一雙鳳眸鎖在薛景浩的臉上,“你剛剛說什麼?”
得!
薛景浩很無語。
敢情自己剛剛說的話,三哥是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
薛景浩只得把剛剛的話又重複了一邊。
“小朋友不是說了嗎,就是喜歡汽修而已。”陸野語調低沉,“她一個剛成年的小朋友,能有什麼企圖?”
一個剛成年的小朋友?
聽到這個回答,薛景浩嚥了咽喉嚨。
三哥管吊打整個LY頂層遊戲高手的人叫剛成年的小朋友?
看來有句話是對的。
陷入愛情中的男人的智商爲0!
若不是親眼所見的話,平日裡殺伐果斷的頂級大佬,也會有這麼一面!
簡直活久見!
思及此,薛景浩忍不住道:“老大,你要是喜歡林妹妹的話就趕緊去追,她長得那麼好看,萬一被人捷足先登了怎麼辦?”
像林嫵那樣的女孩子,身邊根本就不缺追求者。
而且她馬上就要去讀高三了。
學校可是個小花花世界。
誰知道林嫵會不會喜歡上某個小男生。
“誰說我喜歡她?”陸野微微蹙眉。
薛景浩很無語,“你真不喜歡?”
“說了,我不相信愛情。”陸野道。
他更不會談戀愛結婚。
陸野是個說到做到的人,他從不會打破自己對人生的定義,他對小朋友就是同情而已,根本就不是喜歡。
對。
就是同情。
畢竟林嫵跟他是一樣的人。
他們皆是被家族拋棄,又自強不息的人。
所以,他們之間應該是惺惺相惜。
見陸野這樣,薛景浩臉上全是無奈的神色。
他倒是想看看,陸野還能嘴硬到什麼時候!
陸野的目光落在施文禮身上,“你剛剛不是問我受傷的那天晚上到底是誰救的我嗎?”
“嗯。”施文禮好奇的道:“三哥,到底是誰?”
“小朋友。”陸野一字一頓。
小朋友?
林嫵?!
施文禮微微蹙眉,“三哥,你是說剛剛來的那個小姑娘?”
“你沒聽錯。”陸野微微點頭。
施文禮搖搖頭,“我不信。”
他仔細觀察過傷口的縫合方法。
簡直跟記憶中的一模一樣。
除了名家,普通人根本沒有這樣的手法,更別說一個小姑娘了。
語落,施文禮接着道:“我猜那個小姑娘連醫師證都沒有。”
林嫵才幾歲?
她怎麼可能有那樣的本事。
醫學大家施文禮不是沒有接觸過,但年數均已超過三十歲以上,當然,除了他女神!
不過,他女神是醫學世家的傳人。
普通人自然不能跟他女神比。
如果每個人都能跟他女神比的話,那這個世界上就沒有普通人了。
薛景浩拍了拍施文禮的肩膀,一臉感慨的模樣,“讓你不敢置信的事情還有很多!別用普通人的眼光去看林妹妹。”
“什麼意思?”施文禮微微蹙眉。
薛景浩接着道:“你知道W嗎?”
“鬼道的開發者?”施文禮雖然是個醫生,但也經常玩遊戲,自然知道W火遍全網。
還知道,那是個脾氣古怪的傢伙。
“嗯。”薛景浩點點頭,“林妹妹就是W。”
施文禮先是一愣,而後笑着道:“別開玩笑了。”
林嫵怎麼可能是W。
很多遊戲愛好者推算,W最起碼是個三十歲以上的宅男。
他跟薛景浩一樣。
覺得女孩子對遊戲的天賦沒有男孩子那麼高。
薛景浩滿臉認真,“沒跟你開玩笑。”
說到這裡,薛景浩好嘆了口氣,“說實話,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的話,我也不相信。”
正如施文禮所說,林嫵才幾歲?
她的年齡跟她的實力根本就不成正比。
可偏偏.
他親眼看到了。
是林嫵用實力征服了他。
不過也有陸野每週一次的臭襪子功勞。
施文禮滿臉震驚,轉頭看向陸野,“三哥,他說得都是真的?”
陸野微微頷首。
薛景浩看着施文禮,搖搖頭,“老施啊,你還是太年輕了。”
因爲年輕,所以沒見過什麼世面。
施文禮還是有些不敢置信。
他懷疑是林嫵用障眼法騙了陸野和薛景浩。
陸野當時身受重傷,意識模糊,如果這個時候林嫵突然出現冒充是他的救命恩人的話,那陸野根本就不知情。
至於薛景浩。
這傢伙的智商本來就不高,看到女人就走不動道的人,他被女人騙也正常。
看來
他得重新去調查。
須臾,施文禮好像想到了什麼,接着道:“對了,老江呢?”
薛景浩聳聳肩,“被三哥發配到F洲去了。”
F洲?
那可是個吃人的地方!
施文禮非常好奇,“老大,老江犯什麼錯了?”
“我需要跟你解釋?”陸野微微擡眸。
僅僅一個目光而已,就讓施文禮打了個寒顫,立即擺手,“不需要不需要。”
可不知怎地,施文禮下意識的懷疑,江少雲被髮配到F洲去,跟林嫵脫不了干係。
而且。
施文禮的直覺告訴他,林嫵根本就不是要來當學徒的。
她一個小女生,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在修理鋪.
除了添亂之外,簡直就是一無是處。
所以。
林嫵肯定是知道了陸野的身份,故意來接近他,吸引他注意的。
陸爺從未跟女性接觸過,自然不知道某些小女生的手段。
看來。
他得留個心眼纔是。
他一定會在陸爺面前揭穿林嫵的真實面目的。
思及此,施文禮眯了眯眼睛。
**
陸家。
陸老太太穿着破破爛爛的衣服,正準備出門。
白露在這個時候笑眯眯的走過來,“媽,怎麼樣?昨天那小姑娘是不是給你臉色看了?”
“怎麼可能!小嫵她對我好着呢,”語落,陸老太太接着道:“她不僅沒有嫌棄我變窮,還讓我每天都去她店裡拿紙殼箱。”
白露冷笑一聲,“媽,人家可能是把你當成免費的清潔工吧!”
小姑娘心可真夠黑的。
陸老太太都這麼一大把年紀了,她竟然還讓老太太去幹那種活。
“什麼啊!你根本就不懂,”陸老太太立即解釋道:“小嫵店裡每天都有一百多斤的紙殼箱,有收廢品的專門去她店裡收,根本就不需要人上門去清理好嗎?不僅不需要,那些收廢品的還會給她錢!”
紙殼箱8毛錢一斤,一百多斤的紙殼箱也能賣百八十塊錢呢。
聞言,白露微微蹙眉,“真的假的?紙殼箱也能賣錢?”
她怎麼有點不相信呢?
在白露眼中,紙殼箱就是垃圾而已。
誰能想到垃圾還可以賣錢?
陸老太太看着白露,有些無奈地道:“你呀,真是不知人間疾苦!”
好日子過多了纔會出現何不以肉糜的情況。
白露接着道:“媽,就算她現在對您挺好的,也不代表以後也對您挺好的,我剛保證,她對您的好堅持不了一個月!”
有些人就是喜歡做表面工作。
但表面現象終究只是表面現象而已,維持不了多長時間的。
“小嫵要是一直不變呢?”陸老太太問道。
白露笑着道:“這還沒到一個月呢。”
別說一個月。
如果陸老太太天天去找林嫵的話,她看林嫵連一個星期都堅持不了。
事實勝於雄辯。
陸老太太也懶得再跟白露浪費口舌,她還有其他事情要做,“我先出去了。”
“您去哪兒?”白露好奇的問道。
陸老太道:“去找我未來的孫媳婦兒。”
見老太太這樣,白露眼底全是無奈的神色。
這老太太還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
陸野剛停好車,就看到陸老太太穿了個破破爛爛的衣服正往外走。
饒是陸野平日裡這麼不講究的人,看到老太太身上的衣服時,都沒忍住微微蹙眉。
實在是太破了。
讓不知道的人看到了,還以爲家裡苛待老人呢。
“奶奶。”陸野走到陸老太太身邊,“咱們家這是破產了嗎?您怎麼穿成這樣?”
陸老太太看了陸野一眼,“美女的事情你少管。”
陸野:“.”
見陸野跟個鐵釘一樣的杵在自己面前,陸老太太伸手將他推開,“好狗不擋道。”
陸野無奈撫額,“奶奶您想去哪兒?我送您。”
聞言,陸老太太回頭看向陸野,“我去你未來老婆那。”
陸野:“.“
須臾,陸野接着道:“奶奶,別開玩笑了。”
“沒開玩笑,我很認真,”陸老太太接着道:“我給你物色了個很好的老婆,就是不知道她能不能看得上你。”
陸野輕嘆一聲,“奶奶,我不結婚。”
陸老太太‘呵’了一聲,“狗子,你聽好了,你會後悔的。”
說完這句話,陸老太太就蹬上了三輪車。
經過管家的改裝,人力三輪車已經變成了電動三輪車,老太太騎着一點都不費勁,她朝身後的陸野揮手,“不要跟着我!”
陸野只好停止腳步。
林嫵跟陸老太太說過她的住址,因此,陸老太太特地把三輪車開到了梧桐路附近。
她還在網上買了個揚聲器,此時揚聲器里正循環播放着:“收廢品!收廢品!收廢品!”
正值暑假,很多孩子都在道路的兩邊玩。
老太太放慢了車速,將車子停在小區門口的路邊。
剛停沒一會兒,就有個大娘提着一捆紙箱過來賣,一看收廢品的老太太居然比自己年紀還大,很驚訝的道:“您老高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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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多一點。”陸老太太笑眯眯的回答。
大娘瞪大眼睛,“都九十多了身體還這麼好!”
這也太厲害了吧。
陸老太太稱了下大娘手中紙殼,笑着道:“一共十五斤,五毛錢一斤,七塊五毛錢。”
大娘有些不樂意了,“聽說紙殼箱現在八毛一斤呢。”
前段時間還一塊錢一斤,最近降價了。
陸老太太解釋道:“拉到廢品站去確實八毛,但我總要賺點差價嘛,要不然我做慈善啊?”
她簡直就是個做生意的小天才好嗎!
大娘瞬間就沒話了。
陸老太太從兜裡掏出零錢遞給大娘。
爲了僞裝的像一點兒,陸老太太不僅收廢品,還順便撿垃圾。
她想看看林嫵從小區裡出來看到她時的反應。
陸老太太順利的從垃圾桶裡撿到一堆能賣的破爛,正拎着往門口走,剛好與進門的少女擦肩而過。
少女穿着飄逸的連衣裙,微風吹過,裙襬正好吹到陸老太太拎着的破爛上。
看到這一幕,孫珊珊整個人都不好了,她剛買的新裙子。
三千塊呢!
爲了避免林嫵買她的同款,孫珊珊特地挑貴的買。
反正她家不缺錢。
但林嫵就不一樣了。
林嫵這個窮鬼,她能買得起單價幾千塊錢一件的連衣裙嗎?
肯定不行。
“死老太婆!你沒長眼睛嗎?”換成平時,孫珊珊肯定會在小院裡維護自己的名聲,保持溫柔大方的模樣。
但現在。
她根本就不用有所顧忌了。
畢竟她馬上就要搬出這個破地方了。
以後這個貧民窟的人跟她再也沒有任何關係。
死老太婆?
陸老太太微微蹙眉,“小姑娘,你說誰呢?”
“說的就是你!”孫珊珊接着道:“弄髒了我的裙子你能賠得起嗎?”
陸老太太這纔看到孫珊珊的裙襬被風吹到自己拎着的廢品上了,她將廢品扔在地上,正準備用手把孫珊珊的裙襬從廢品上拿下來,孫珊珊卻大喊大叫,“別用你的髒手碰我!”
真是瘋了!
安居苑怎麼什麼人都能來。
換成花月公館,肯定不會讓這種收廢品的老太婆進來。
晦氣。
果然貧民窟就是貧民窟,毫無門檻。
原本陸老太太是準備好好道個歉的,畢竟這事她確實有責任,沒想到孫珊珊的態度竟然如此惡劣,看來,換了層身份之後,確實可以體驗人生百態。
陸老太太看了孫珊珊一眼,“不就一條裙子嗎?十條我都賠得起!”
這小姑娘看着人模人樣的,沒想到竟是個狗眼看人低的主。
死老太婆脾氣還挺大,孫珊珊眯着眼睛,“你知道我這條裙子多少錢嗎?三千多塊呢!”
這死老太婆撿垃圾一年都撿不到這麼多錢。
陸老太太正想說些什麼,餘光卻在這個是瞥到一抹熟悉的身影,話到嘴邊,她接着道:“小姑娘你別生氣,要不這樣,我給你洗洗行不?”
“我這裙子是真絲的,不能水洗。”
“那、那那怎麼辦?”
“怎麼辦?”孫珊珊看了眼陸老太太,眯着眼睛道:“要不你就跪下給我道歉,要不就賠我三千塊錢。”
“小姑娘,你這不是訛人嗎?我又沒有弄髒你的衣服!再說,我也不是故意的我給你洗乾淨還不行嗎?要是不能水洗的話,我就送到乾洗店去。”
“你說不是故意的就不是故意的?”孫珊珊今天練鋼琴的時候好幾個譜都沒記住,心情本來就不好,陸老太太也算是撞到槍口上去了,“老太婆,你今天要是不給我跪下的話,這件事沒完!”
陸老太太低着頭,一副被欺負了的可憐模樣。
“金奶奶。”就在此時,空氣中出現一道聲音。
陸老太太擡頭一看。
果然是林嫵。
看到林嫵,陸老太太似是看到救星,立馬抓住林嫵的手,“小嫵,有人欺負我!”
孫珊珊看着林嫵,不着痕跡地蹙眉。
這老太婆居然跟林嫵認識。
果然是蛇鼠一窩。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上回就撞到林嫵在垃圾房裡撿垃圾。
老垃圾跟小垃圾。
簡直就是絕配。
林嫵眉眼彎彎,“金奶奶,到底怎麼回事,您慢點說。有我在呢,您不用害怕!”
有林嫵在,陸老太太立即挺直了腰桿子,氣呼呼的開始告狀。
見死老太婆把責任店鋪推到了自己身上,孫珊珊斜睨了林嫵一眼,“是她弄髒了我的裙子!”
說到這裡,孫珊珊頓了頓,接着又道:“我這個裙子打折都要三千塊,林嫵雖然你是我表姐,但一碼歸一碼,她弄髒了我的裙子,就必須賠償。
她特地又跟林嫵強調了一遍價格。
看林嫵這個學人精,這回怎麼買她的同款。
林嫵的目光落在孫珊珊的裙子上,語調清淺,“如果金奶奶真的弄髒了你的裙子,那麼我們可以給你道歉,也可以送到乾洗店去洗,甚至可以原價賠償。”
“可你的白裙子上沒有半絲污點卻讓金奶奶賠償三千塊這跟敲詐沒有任何區別。彆着急否認,到底髒沒髒,我們可以打電話報警,讓警察來鑑定。”
林嫵一字一句,語調淺淺卻擲地有聲。
聞言,孫珊珊微微蹙眉,她沒想到林嫵會突然說報警,更沒想到林嫵會突然插手管這樣的閒事。
裙子確實沒髒,如果報警的話,她也不佔理,再說這種事情真鬧大了,留下案底的話,對她的名聲也不太好。
“算了算了,表姐,看在你們倆認識的份兒上,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孫珊珊看了眼陸老太太,“今天算你運氣好。”
寶們大家早上好鴨~
明天見鴨~
麼麼噠mua!(*╯3╰)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