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滿屋的春光,那廂狗仔靈敏的嗅覺又嗅到了八卦的味道,舉着鏡頭對準每個足以發生故事的角落,耐心等待。
司家一向保持低調,可一個擁有如此龐大財富的家族,越是低調,越是能勾起人們探知這個家庭的*。不僅是那些光鮮亮麗的日常,還有這個家族不爲人知的齷齪面。
越黑暗,越吸引人的眼光。
凌晨一點,坐在校門外一家24小時營業的咖啡館內,凌錦用手機做掩護,偷偷觀察周圍那些對準自己的鏡頭。
察覺到有狗仔跟着自己,是一個小時以前,凌錦被葛白抱着傻乎乎的站在機場出站口,正當她要溺死在葛白溫暖且厚重的懷抱中時,一閃而過的閃光燈和快門細微的‘咔嚓’聲驚醒凌錦,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凌錦飛快的清醒過來,接着揚起腦袋,在無數鏡頭槍的瞄準下,給葛白一個深深的吻。
凌錦很期待明天的頭條又會引起怎樣的精彩,她要給司家這道精緻大餐再加幾味調料,不然只是看着好看,食而無味怎麼能行。
恨意像藤蔓一樣將凌錦的心臟裡三層外三層包裹起來,她的心被這些東西勒得生疼,必須拿剪刀剪斷這些藤蔓,她的心才能得以釋放。
事情多的時候凌錦不覺得,夜深人靜之時,一個人獨坐在昏暗寂靜的小空間內,痛和恨從每一個毛孔往身體裡鑽,讓凌錦必須使勁剋制,才能忍住不讓自己因爲這仇恨而顫慄。
小咖啡館裡並沒有太多的咖啡種類,只有幾種最常見的意式咖啡,晚班的店員半個小時之前開始打瞌睡,有點胖的短髮姑娘在睡前免費給凌錦端了一盤手工蔓越莓餅乾。
‘叮鈴~’一直安靜的店門忽然被拉開,門上掛着的鈴鐺發出清脆的響聲。凌錦頭也不擡的玩着手機,猜想進來的這位估計是某位膽子比較大的八卦記者,等不及了想要和她來個正面接觸。
‘嘩啦……’擺在凌錦對面的座椅被拉開,當輕盈的身姿落座,凌錦這才警覺的擡起頭。
黑色的馬尾紮在腦後,小巧精緻的鵝蛋臉上一雙大眼睛帶着看好戲的神情。
扭頭看向櫃檯後的店員,小姑娘趴在那裡還在熟睡,再看向窗外,狗仔們的鏡頭像是什麼都沒發現一般,無任何動作。
“別看了。我設了結界,這個空間現在只有我們兩個,包括許風揚也進不來。”女孩露出一笑。小虎牙露在外面,是說不出的可愛。
“你到底是誰?”知道自己上天無路,下地無門,凌錦反倒坦然,這個女生接二連三找上門。顯然不是想陪着凌錦喝咖啡這麼簡單。
“我上次不是說過了麼,我是誰真不是件重要的事情。”女生伸手拿起一塊擺在碟子裡的蔓越莓餅,毫不客氣的吃起來,“你還是一樣不會抓重點。”
“那麼你來找我又是爲了什麼?”凌錦盯着女生的一舉一動,又問。
“我上次告訴過你的吧。”許是覺得餅乾不錯,女生吃完一塊。乾脆將整碟都拿到自己面前,“你們的時間不多了。”
“你說的時間是指……”聽到女生的話,凌錦眼皮一跳。
“這具身體的使用時間。或者說是你活着的時間,已經所剩無幾了!”女孩雲淡風輕的說着,完全不顧及聽到這句話的凌錦臉色在瞬間慘白。
“你憑什麼這樣說?”見識過女孩制止許風揚暴走時的場景,凌錦有些忌憚她的能力。
“不要這麼嚴肅嘛。”似乎覺得餅乾有點幹,女孩衝着櫃檯一勾手。一瓶放在櫃檯上的聽裝雪碧老實聽話的飛到女生面前,“你知不知道什麼叫替魂。”
“你是在考驗我的智商?”凌錦眉毛一挑。說得這麼直白,有腦子的人一聽就知道是頂替靈魂的意思,“跟我有什麼關係?”
“如果說這個世界是精確的計算機程序,那麼替魂就是一個沒辦法彌補的系統漏洞,只要滿足八字相剋的條件,一個人的靈魂,就能代替相剋對象,活在他的身體裡。但是想要替魂還有一個條件,被替魂的對象必須死亡不超過2小時,替魂對象的靈魂也必須保證死亡不超過2小時,也就是說,替魂的最長時限,只有2個小時。”女生解釋的簡單,凌錦聽完後,綁着她心臟的藤蔓又收縮了一番。
2小時是什麼概念?許風揚要在自己死後2小時內找到她並且找到機會謀殺她,並不是偶然,許風揚是經過一番怎樣的精心謀劃,然後讓這一切順利發生?
“以上只是替魂所需要的條件之一,如果被替魂一方是時限以到自然死亡,那麼,被替魂一方即使進入這個人的身體裡,也無法存活。”說完,女孩挑着丹鳳眼望了望凌錦,嘴角的笑意更濃,“只有被替魂者在大限之前死亡,靈魂離開身體,替魂者纔有機會利用那具身體繼續生存。”
凌錦屏住呼吸,她甚至不敢呼吸,她怕一呼吸就會證明自己還活着,現在所發生的所有一切都是真實的,她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爲了讓我代替他活着,不僅殺了我,連他自己……”
凌錦不知道用什麼措辭繼續說下去,她的腦袋亂成一攤漿糊,許風揚要做什麼,爲什麼要這麼做,她不明白,真的想不明白。
“你爲什麼要告訴我這些。”努力穩住自己的心神,凌錦咬着後槽牙,繼續問。
凌錦的問題讓女生神色一變,剛纔還囂張的嚼着餅乾喝着雪碧的女生有些欲言又止,思考了幾秒,女生將手中吃了一半的餅乾一口氣塞進嘴裡,擺出豁出去的表情,說道,“是我告訴許風揚替魂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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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更什麼的太無恥了
你們可以鄙視我……狠狠的鄙視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