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劉雨鷗那一臉期待的表情,故意拿起手機擋住劉雨鷗的臉的李澤道:“這裡的笑話還真是挺好看的,我現在就可以講一個給你聽。這個笑話是以第一人稱敘述的,我就照唸了。我是一名學生,今年暑假回到家裡以後,我想着很久沒有……”
“老師,你別無視我啊!”
“我哪裡有無視你?”李澤道,“我這不是在講笑話給你聽的嗎?”
“但我不想聽笑話,我想要老師你給我一個午安吻,這樣我纔會去午休。”
“真拿你沒辦法,跟個孩子似的。”
說着,李澤便湊過去吻了下劉雨鷗的脣瓣。
吻完後,李澤問道:“是不是可以去午休了?”
“順便講一下剛剛那個笑話。”
“我想着很久沒有跟我爸下象棋,所以我就去找我爸下象棋了。當我爸擺好棋局時,我發覺我這邊少了兩個象,所以我就問我爸我的兩個象呢?我爸就反問我,對啊,你的對象呢?”
“原來是用棋局問兒子怎麼還沒有找到對象。”
“所以這老爸也挺聰明的。”
“但這個笑話聽起來不好笑,還沒有剛剛我說的牛奶香蕉來得好笑。”
對着李澤吐了吐舌頭後,劉雨鷗這才離開。
劉雨鷗離開後,李澤自然是繼續玩手機。
過了約十分鐘,李澤聽到了敲門聲。
因大廳的門本身就是開着的,所以李澤尋聲望去。
見是在這邊學畫畫的十三歲女孩董麗華,李澤便問道:“麗華,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
“沒地方去,就想過來畫畫。”
“那你去畫吧,有不懂的可以問我。”
“謝謝老師。”
向李澤鞠了一躬後,拎着一個購物袋的董麗華當即往一旁的畫室走去。
走進畫室,又坐在屬於自己的畫架前後,董麗華從購物袋裡拿出了保溫杯。擰開並咕嚕咕嚕喝了兩口,長得頗爲靈性的董麗華這纔拿起了鉛筆。她畫的是擺在三米開外的思想者雕像,所以在拿起鉛筆比劃了番,以確定雕像的身體比例後,董麗華這纔開始作畫。
走到董麗華旁邊,李澤便看着。
注意到董麗華下筆的時候時不時會猶豫後,李澤道:“麗華,這是畫畫,不是做手術,所以你可以大膽地畫,不需要考慮太多。假如畫的有問題,還可以直接用橡皮擦擦掉。而且只有發現了自己的缺陷,你纔能有更大的進步。金無足赤人無完人,所以別想着邁出的每一步都沒有走錯路。”
“我曉得了,謝謝老師。”
因李澤這番話,董麗華下筆沒有再像之前那般猶豫。
看了數分鐘,李澤道:“在打弧線的時候,你利用的是手腕的力量。而在打直線的時候,你利用的是整個前手臂的力量。就像你這部分陰影的打線,你用的應該是前手臂的力量,不要再摻和手腕的力量,要不然就會看起來不夠自然。當然了,和其他學生比起來,你應該算是做得非常好。我是希望你能做得更好,所以我是會對你比較嚴格的。”
“那我要把這部分擦掉重新畫嗎?”
“不用,你接着畫,在給其他陰影部分打線的時候注意一下就好。”
“嗯!”
“加油,有不懂的就問我。”
“好的。”
走出畫室,李澤又坐在大廳的凳子上玩手機。
次日傍晚五點,丁潔接到了蘇珊打來的電話。
“抱歉,”電話那頭的蘇珊道,“我下午兩點纔到的北京,之後就去公安局那邊錄口供了。他們問了各種各樣的事,在確定我並沒有參與到殺害你爸的事情裡去後,他們纔在半小時前把我給放了。我原本是想去我住的地方,但我又怕我表哥突然回來找我,所以我是直接住在酒店裡了。我現在先去洗個澡,待會兒再過去找你。對了,你是住在哪邊來着?”
“你覺得我有可能會住在我爸那邊嗎?”
“那就是他給你買的那套房子了?”
“是。”
“那行,我差不多六點到你那邊。”
“可以,我會做一桌子的菜恭候你的大駕光臨的。”
“簡單點就好,我今天坐了飛機,沒什麼胃口。”
“等見面了再聊,有些話電話裡說不清楚。”
待會兒見。”
聽到蘇珊這話,丁潔便掛機。
丁潔一掛機,坐在丁潔旁邊的左丹問道:“大小姐,難道還真的要做菜給這個賤人啊?”
“還是叫外賣,”丁潔道,“假如讓我做菜,我真怕會直接把砒霜倒進去。”
丁潔剛說完,站在一旁的阿凱道:“假如大小姐想把蘇珊毒死,那我倒是有毒藥。急性和慢性的都有,就看大小姐您的喜好了。”
“她現在是警方證人,我們不能對她亂來。”
“那我待會兒總可以審問她吧?”
“再說吧,我先訂下外賣。”
訂完外賣後,丁潔便打電話給負責她爸的案子的警官周仲。
打通後,丁潔問道:“周警官您還在忙嗎?”
“在的,怎麼了?”
“剛剛蘇珊有打電話給我,她說你們認爲她是無罪的。”
“就目前的證據而言,不能說無罪,也不能說有罪,”電話那頭的周仲道,“至於是有罪還是無罪,那就要看周士奇怎麼說了。等我們抓到了周士奇,我們會對他進行非常嚴格的審訊。一旦我們發現蘇珊有可能是同夥,那我們勢必會第一時間逮捕蘇珊的。”
“她絕對是同夥,她絕對沒有將情況告知我爸,要不然我爸不可能完全沒有防備的。”
“查案不是想當然的,得講究證據。”
“難道我的推論有問題嗎?”
“你就等結果吧,我們會很快抓到周士奇的。”
“好吧,那我等周警官你的好消息。”
說出這句極爲無力的話語後,丁潔這才掛機。
約過四十分鐘,丁潔點的外賣送到。
隨後,阿凱左丹兩個人便將菜餚都倒進盤子或碗裡,再擺在餐桌上。
離六點還有五分的時候,門鈴被按響。
透過貓眼見站在外頭的是穿着短袖長褲的蘇珊後,阿凱便立馬拉開門。
“好久不見了,”眯眼而笑的蘇珊道,“阿凱你的臉色可真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