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澤之前還彬彬有禮的,現在卻像一隻剛從籠子裡放出來的野獸,所以包括劉醫生在內的多名醫護人員都被轉變得太快的李澤給嚇到了。
推了推眼鏡後,站起身的劉醫生問道:“請問哪裡錯了?”
我女兒的血型是型血!根本就不是型血!”
那麻煩把鑑定報告拿給我看下。”
聽到劉醫生這話,李澤走了過去。
接過氣呼呼的李澤遞來的鑑定報告後,仔細看了一遍的劉醫生問道:“李先生,你確定你女兒是型血?”
當然!我是她爸爸!我怎麼可能會不知道!“按捺不住心中的憤怒的李澤道,“我和我老婆都是型血!所以我們的女兒只可能是型血或者型血!絕對不可能是型血!”
那要是你認爲這份鑑定報告有問題,可以重新做一次,“頓了頓後,劉醫生又補充道,“要不然乾脆你把你女兒帶到我們醫院來,帶她去驗一下血型。只要五到十分鐘,結果就會立馬出來了。”
你們是認定鑑定報告沒問題了?”
我們認爲是沒問題,但既然李先生你認爲有問題,那最簡單的辦法就是驗一下你女兒的血型。只要她是型血,那就說明是我們工作疏忽。但要是她是型血,那就說明這份鑑定報告是沒問題的。”
聽到劉醫生這話,李澤立馬轉身而走。
這份鑑定報告先放我們這邊,李先生你驗完血型了再過來拿啊。”
李澤離開科室後,一旁的護士問道:“劉醫生,他這是不願意接受事實吧?”
很多當爸爸的都是如此,“劉醫生嘆氣道,“所以隨着性觀念的進一步開放,胡來的現象真的是越來越多。男人在外面胡來的代價很小,畢竟不會懷孕。女人在外面胡來的代價可就大了,假如懷上其他男人的孩子的話。悄悄做了人流手術還好,最可悲的是有些女人覺得老公不會發現,所以就當老公喜當爹。”
是啊,是啊。”
劉醫生和護士聊天之際,李澤已經走進了電梯。
此時李澤的臉色極爲難看,就跟凶神惡煞沒什麼區別。
他知道女兒的血型是,而鑑定報告上寫着的卻是,這說明那份鑑定報告絕對有問題。
在明知有問題的前提下,劉醫生還不肯承認錯誤,這還真的是有夠搞笑的!
反正因爲血型有誤,李澤是絕對不相信那份鑑定報告是真的!
離開醫院,坐上車的李澤立馬朝幼兒園的方向駛去。
接到女兒,李澤又趕往醫院。
來到醫院後,被李澤抱在懷裡的薇薇顯得很害怕。
因爲體質弱的緣故,薇薇以前沒有少打針。所以只要看到白衣天使,薇薇會本能地聯想到打針。在說不想進醫院無果的前提下,害怕的薇薇只好抱着身爲她爸爸的李澤的脖子,兩隻眼睛還有些紅。
將女兒帶到採集血液的窗口前,他女兒直接哭了起來。
因爲,他女兒看到有人正在被採集血液。
摸着女兒後背,李澤安撫道:“寶貝乖,待會兒爸爸帶你去買冰淇淋。”
我不要吃冰淇淋,“雙眼被淚水點綴得更加明澈的薇薇哭道,“我也不要打針,我要回家,我要找媽媽。”
吻了下女兒的臉後,李澤道:“待會兒爸爸就帶你去找媽媽。”
我現在就要去,我現在就要去。”
哭鬧的同時,薇薇還使勁掙扎着。
這時,一名護士走了過來。
將一顆牛軋糖遞到薇薇面前後,護士道:“小妹妹,這顆糖是給你的獎勵,只要你不哭。”
看了看護士,看了看牛軋糖,將小臉貼在李澤臉上的薇薇繼續哭着。
見狀,護士顯得有些尷尬。
謝謝,“接過牛軋糖的李澤道,“我女兒以前身體不好,沒少來醫院,所以她對醫院都有些恐懼。在看到那邊有人在採血,她就更害怕了。”
小孩子會怕來醫院是正常的。”
也是。”
笑了笑後,護士便走開了。
在輪到薇薇採血時,薇薇哭鬧得更加厲害。
因只要在指頭上輕輕扎一針,所以薇薇採集血液的過程倒是非常簡單。當然因爲感覺到了疼痛,所以薇薇還是嚎嚎大哭着。但在護士幫忙貼上創可貼,李澤又將剝好的牛軋糖送到薇薇嘴邊後,薇薇便沒有再哭。
因要到一樓打印血型報告,所以李澤是帶着女兒去坐電梯。
爸爸,“顯得有些興奮的薇薇豎起了貼着創可貼的手指,並問道,“我剛剛是不是很勇敢啊?”
是是是,“吻了下女兒的臉後,李澤道,“你是世界上最勇敢的寶貝,所以以後打針的時候可不能哭啊。”
我不要打針,我又沒有生病。”
那你以後要乖乖聽爸爸媽媽的話,這樣纔不會生病,纔不用打針,知不知道?”
嗯!”
在一樓打印報告的地方等了十五分鐘,李澤便將就診卡上的號碼報給了工作人員。
打印出來以後,工作人員將血型報告遞給了李澤。
當李澤看到上面寫着他女兒的血型是型時,李澤頓時覺得後腦勺像是被人用榔頭敲了下。他明明記得女兒的血型是型,怎麼可能會是型?要是李澤沒有記錯的話,在女兒出生不久,他妻子還特意給他看了一份含有血型的診斷書。那是他妻子帶女兒去醫院看完病回來,他妻子特意把診斷書給他看的。還說可惜不是型血,說型血是最強血型,也是最完美的血型。也正因爲那次他妻子所說的話,李澤才記住女兒的血型是型。
可爲什麼他女兒的血型卻是型?!
這豈不是意味着,當初他妻子是拿了一張假的診斷書給他看?
操!
瞬間,李澤明白了妻子這麼做的動機!
他和妻子都是型血,不可能有型血的女兒。
在得知女兒的血型是型血以後,擔心被他知道的他妻子就特意弄了一張假的診斷書,還特意在他看到診斷書的前提下聊起血型的事,以讓他潛意識地認爲女兒的血型就是型。加上他一直都很信任妻子,所以也不會想着女兒是否不是親生。而且平時看病的時候,也很少會檢查血型,所以李澤自然而然就認爲女兒的血型是型!
真是個惡毒的女人!
爸爸,我們可以回家了嗎?”
聽到女兒這話,李澤眼睛瞪得很大。
他雖然緊緊抱着女兒,但他卻萌生了將這野種直接活活摔死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