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有西米知道,外面的根本不是什麼警察,而是沈家的首席管家卞逆寒,但是卞逆寒的真實身份到底是什麼,西米恐怕到死也想不到。
只聽到腳步聲真的越來越近了,感覺到都快要門前了,一直在靠近這個方向,西米一把將那個女人拉下,狠狠的在她的手臂上掐了下去,接着殺豬一般的叫聲響了起來,同時也將走廊上一直在往這個方向靠近的那雙腳頓住了。
西米又一把奪過了女人手中的刀抵在了她的脖子上,威脅道:“叫啊,敢停,別怪我不客氣!”
看着她這個樣子真的是敢下去手,女人不得不被逼迫的叫出聲,一直不停,西米有些不滿,不耐煩的低聲斥道:“能不能叫的有點兒節奏?還有,別忘了喘氣,大聲點兒!”
這麼一來,身後的那三個男人似乎都明白是怎麼回事了,都忍俊不禁的笑了出來,強忍着笑意。
沈柏炎更是憋着蹲下了身子,湊近了西米的耳邊,用着曖昧的語氣:“從哪學來的?很有經驗啊?”
“滾!”西米只是很有禮貌的送了沈柏炎一個字,這個字,是所有人在任何惱怒的時刻都可以用的。
——門外走廊上的卞逆寒聽到了這樣的聲音,面無表情,後面匆忙趕來的那個女人,他轉身直接抱住了那個女人的身子,將她壓在了牆壁上,附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告訴她,她可以上場了,如果這件事她能夠辦好,那麼她的牢獄之災,我替她解決。”
語畢,還不忘在這個女人的脣上印上了一枚充滿了性感的吻,接着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了這條走廊,離開這個酒吧,從不曾看到他回頭過,因爲他的人生格言便是:從不屑於回頭,即使前方沒有路。
——包廂裡面的西米聽到了外面靠近的腳步聲,轉化爲了離開的腳步聲,心中的石頭也算是落了地。
“行了,走了,別叫了。”西米將那個女人推向了地面上,站了起來。
“是嗎,太好了,既然走了,那麼我們的帳現在也該算算清楚了。”那兩個男人對着沈柏炎宣誓道,西米看了身旁的沈柏炎一眼:“那我就不打擾你們切磋武藝了,我先告退了。”說完,西米就想要拉門離開,不過剛纔的那個女人一把拉住了西米的衣服:“臭丫頭,剛纔讓我那麼丟人,你現在就想走人?你當我是好欺負的?”
“那又怎麼了?你經驗豐富並且非常專業,不用你用誰啊,人家可還是未成年呢!不太合適吧!”西米又裝作無辜的小姑娘,一旁的沈柏炎故作嘔吐狀:“你現在裝還有用嗎?”
“知道沒用,不過練練表情,看看我還能不能變回去!”說完,西米握了握拳頭,上前一個飛腿將那兩個男人同時擊倒在地,接着只用了十幾秒的時間將那兩男一女打倒在地叫痛連連,身後的沈柏炎看得有些僵住了,這外貌與實力完全不相符的一個人,這是什麼搭配?
“還不跑,你等死啊,走啊!”西米衝着沈柏炎大喊了一句,然後沈柏炎反應過來
與她離開了這裡。
——黑暗之城。
現在已經是凌晨一點多,西米和沈柏炎兩個人回到了黑暗之城裡面,來接駕的竟然是卞逆寒,他的速度還真不是蓋的,從那酒吧回到這裡,怪不得他路上那麼飆車,現在又是一副優雅的紳士姿態站在她的面前,還裝作一無所知的問道:“三少爺,西米小姐,請問二位深夜去哪裡了?”
“問那麼多幹什麼,現在回來不不就行了。”沈柏炎不耐煩的回答道,而卞逆寒也只是淡漠的笑着:“是,對了,西米小姐,柏尋少爺已經回來了。”
西米一直在觀察着卞逆寒的一舉一動,甚至都有些忘我,都有些聽不見他們的對話,直到身旁的沈柏炎捅了一下她的胳膊,西米也纔回過了神來:“呃,嗯?你剛纔說什麼?”
“柏尋少爺回來餓了,正在書房等西米小姐。”卞逆寒再次的重複了一遍,西米的心咯噔的一下,他回來了?怎麼感覺這麼奇怪,她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希望他回來呢,還是不希望他回來。
——五層之上的落地窗前,一個黑色的身影,獨自站在這裡表情陰冷的俯視着下面花園中沈柏炎和西米並肩而站的畫面,他的眼神中有一絲絲的不悅。
身後的他的貼身執事將那在東京特意買好的關於Hellokitty的禮物拿了過來,在他身後說道:“大少爺,這禮物放在這裡由您親自交給西米小姐嗎,還是放在她的房間裡給她一個驚喜?”
“扔掉。”
執事臉上的笑容都還未散去,但耳邊卻傳來了沈柏尋這冷冰冰的聲音,他錯愕的擡頭:“扔掉?這可是您吩咐我……”
“我說了扔掉,聽不懂嗎?!”他的語氣變得有些惱怒,執事便不再敢說什麼,只是遵命:“是,我這就去扔掉。”
那包裝精美的禮物,就那麼被扔了,他沒有絲毫的憐憫,看着西米的背影,不禁一絲嘲笑心中升起,她一直都在無視他。
西米一路來到這所謂的書房,乘上電梯,來到了五層,當傭人爲她打開了面前這扇大門,當她看到眼前的景象時,目瞪口呆的張大了嘴巴,這哪裡是個書房,這明明就是個歐美式風格的圖書館啊,這麼大,不會把全世界的書都放在這裡面了吧,不然怎麼會這麼大,這書架想要看到上面的書還得上樓梯,果然是書房,到處都是,只要有空位的地方都是書。地面上依舊是那神秘兮兮的地板畫,他似乎很喜歡這種東西。
地面的正中央,擺放着一個大大的玻璃水缸?西米走了過去,發現裡面一大坨的這是什麼東西,泡在裡面,看着是靈芝?看着又像是豬肉,五花肉?反正看起來不是很美觀,有點小噁心。
“這什麼東西……”西米喃喃自語着,看着這東西還這麼大一坨,擺在這裡幹什麼,驅邪?顯然這要是擺來看的,那沈柏尋也就太沒品了,這東西毫無美感可言。
“那是太歲。”
頭頂上方忽然飄來了沈柏尋的聲音,西米身子一抖,
有些驚訝,擡頭看了過去,發現他正站在書房的二層圍欄前雙手插在褲兜中俯視着自己,他一身的正裝好像都還沒有來得及換下來,就來到了這書房裡面。
“太歲?這就是傳說中的太歲?”她有些不相信,不過能出現在這裡的,應該不是假的,只是太歲比她想象中的要有些其貌不揚。
“是的。”他簡短的回答,然後兩個人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西米身處這尷尬的氣氛,不知道氣氛爲什麼會這麼尷尬,一定要這麼尷尬嗎,尷尬的西米都想要在地面上挖個洞鑽進去。
“啊。”西米忽然想起什麼似的,擡頭看向了他:“對了,你說要送我的禮物呢?你不是答應我了嗎?”西米是找話題想要化解這尷尬,可是令她沒有想到的是,這招一點兒也不順。
他只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注視着手中的那本厚厚的英文書,摩挲着書頁,雲淡風輕的回答:“哦,行程太趕,所以,忘了。”
西米很是鬱悶的轉過了身子,真是把最後一條路也給斷了,忘了?那現在幹什麼啊,真的是沒什麼好說的了,這個男人一點情調也沒有,把氣氛弄成了這樣子,怎麼這次他回來,看着他好像是看着一個陌生人一樣,他會變臉嗎,這麼難以接近。
“那……那……”西米想要說些什麼,緩解這該死的尷尬,但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該說什麼啊,平常腦子裡那麼多的話題,現在到了關鍵時刻了,怎麼一個也想不起來了,書到用時方恨少啊!
“你想說什麼?”他依舊站在那裡盯着手中的那本厚厚的英文書,連頭也沒有擡。
靠,什麼態度嘛,說話不應該看着對方的眼睛嗎,西米徹底火了,隨便說道:“卞逆寒說你在這裡等我,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沒事。”
又是蹦出了這麼兩個簡短的字,還真夠簡短的,多說幾個字能累死你啊,西米再心裡咒罵着上面站在圍欄前的沈柏尋,真是惜字如金,至於嗎,沒事在這裡等她幹什麼?
“既然沒事的話,那我先回去睡覺了,我很困。”西米語氣低沉的說道,但換來的仍然是他那句滿不在乎的一個字:“嗯。”
聽到這個字,西米真是火大,他看起來一句多餘的話也不想說了,那自己還站在這裡幹什麼,當電燈泡啊!西米轉過身去,頭也不回的說:“走了。”說完,大步邁出離開了書房。
等她走出了書房的時候,圍欄前一直盯着書頁的英文字看的他猜擡起了頭,看向了門的方向,看着她消失的身影,尷尬代表着什麼?沒話說代表着什麼?躲避代表着什麼?
燈光昏暗的書房裡,只有他漆黑的眼眸靜靜的注視着一切,那眼神中的所散發的光芒是那麼的與衆不同,再也找不到第二個這樣的目光。
他拿起了一旁的照相機,將這落寞的一幕照了下來,照片中一個人影也沒有,但是他依稀看到了西米的印記,他總覺得孔西米和他是一類人,現在看來,依舊相差甚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