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米有些錯愕:“呃,啊?脫什麼?”
“衣服。”他的表情還是那麼淡定,西米快要發瘋了,她又沒結過婚,沒經驗啊!看了牀一眼:“脫衣服幹什麼?”這個男人到底想幹什麼,玩自己很有趣嗎,明明都說已經玩夠了,玩膩了,現在幹什麼啊!
“自然是做新婚之夜該做的事情。”他露出了壞壞的笑容,聲音邪惡的放慢了語速,西米不禁吞了口水,新婚之夜做該做的事情,事先聲明,她可是一次經驗都沒有,做什麼做啊,從哪開始啊?怎麼做啊!
“要我來給你脫嗎?”看着西米不知所措的樣子,他心情很好,有意的玩弄着她。
聽到他的這句話,西米立刻回絕:“不用!誰說的做那種事就一定會脫衣服,我不喜歡,我不脫。”
“哦,你喜歡穿着衣服玩?也可以。”他並沒有很大的反應,讓西米極其鬱悶,也可以?什麼叫也可以?他玩夠了吧!再這樣下去,她非要瘋了不可,他身上有着輕微的酒精味道和香水的混合味道,讓她的頭腦有些眩暈。
“我要洗澡!我還沒洗澡!”此時表現得像個白癡一樣的西米推開了他的胸膛,直接衝向了浴室裡面,將浴室門緊緊的拉上,這才鬆了一口氣。
果然,感情的戲碼,誰都沒有演技,智商瞬間降低爲零。
被推開身子的沈柏尋站在原地,看着浴室緊緊拉住的門,不禁的露出了笑容,雙手插進了褲兜裡,走到了浴室門前,邪惡的聲音再次響起:“速度,懂嗎,春宵一刻值千金。”
靠着浴室門緩氣的西米聽到了身後傳來了這句話,臉唰的一下全紅了,跳開了幾米遠,怒罵道:“滾開!”這個男人太卑鄙無恥了,爲什麼以前沒有發現呢,那次也不是沒有和他同睡過一張牀,只是這一次她怎麼這麼緊張,好像站在二百米的站臺上蹦極似地,心跳得無法抑制。
西米足足在這裡面呆了大約有一個小時左右,門外聽不到一丁點的響動,他幹什麼去了,離開了嗎?
她謹慎小心的推開了浴室門,發現臥室裡沒有了他的身影,而且漆黑一片,怎麼把燈給關了,西米走了出來,走到了窗前看到了他躺在了左邊已經沉沉的睡了過去,睡着了?
還好,那應該不會被他發現了,西米小心翼翼躡手躡腳的走到了牀的另一半,掀開了棉被,輕輕的躺了上去,不發出任何聲響,可是下一刻,她的身子卻被他狠狠的壓在了身底,西米懊惱,自己怎麼變得這麼笨了,連他裝睡都沒有看出來?怎麼回事,這豬腦子。
“你想幹什麼?”想說什麼,張嘴卻成了最爛的臺詞,你想幹什麼,廢話,她當然知道他想要幹什麼,還能幹什麼,不就是做新婚之夜該做的事情嗎。
“明知故問。”他的手有些不安分的遊走在她的身體上。
“其實,你早就對我膩了,只是這副身體你從來都沒有碰過,所以僅僅存留的新鮮也只限在這身體之上,對嗎?”西米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
要這麼說,也許是被逼急了,自己答應過尤空到時候會把身體還給她,可是這畢竟不是自己的身體,不能隨意玷污,到時候給尤空的是一副骯髒的身體,叫尤空怎麼接受?
他停止了所有舉動,盯着身下的她,黑暗之中對視的雙眼,他的雙眼中盡是不悅:“錯了,我對你和你的身體同樣沒興趣,你果然很不瞭解男人,做.愛與新鮮感無關,只是生理需要而已。”
他的這個理由無疑對西米來說簡直就是當頭一棒,冬天裡潑了一盆冷水,生理需要?還而已?靠!什麼爛理由,不過這裡有爛嗎,似乎是事實!
“現在,很好,你讓我全然沒有了興趣,你達到了你的目的。”語畢,他躺在了一旁再也沒有了動靜。
西米躺在這裡也是一動也不敢動,這個男人會不會太惡毒了一點,讓他對自己沒有了生理反應,是好事還是壞事?
想着想着,西米也陷入了夢境之中,兩個人睡在同一張牀上,但感覺距離好像隔了千山萬水,滄海桑田似的。
第二天,國內的各大媒體報道上就寫出了新聞,幾乎都有關於沈柏尋婚禮以及沈柏尋正式露面,他的照片更是成了稀罕物,在網上風傳,物以稀爲貴,因爲這位沈家大少爺從來不露面,誰都想看看這從不露面的沈公子到底長得什麼樣,他容貌沒有讓所有人失望,甚至是完全的意料之中,怎麼會長得這麼帥,有點不太現實。
——黑暗之城。
西米又回到了這黑暗之城,可她這次的身份讓所有人都驚訝,甚至還有些人憤怒的想要殺人。
“少爺,少夫人。”
站成兩列的執事與女傭一起喊出了這個稱呼。
少夫人?西米還真有點不太容易,就這樣,她就當他老婆了?好奇怪啊,人羣中,她看到了卞逆寒那複雜的目光。
卞逆寒看着西米又以另一種身份出現在了這黑暗之城中,這個女人到底想幹什麼,既然走了,又用這種方式回來了,她果然是有兩下子,不過接下來的計劃中,她會不會再次的攪局?他不由的有有些顧慮。
“什麼?老公?你有沒有搞錯?這次我們柏尋娶的老婆是她?又是她?你明知道柏尋不喜歡她的,都把她趕走了,你爲什麼還要……”妮卡夫人明顯的有些看不過去了,看到西米走她是最開心的,可是現在又回來了,和讓她有些挫敗感,沈老爺打斷了妮卡夫人的話:“哎呀,我自有分寸,我做事自己有分寸,不用你來指手畫腳。”
看來這個家地位最高的還是這個沈老爺啊,妮卡還想要說些什麼,但出於面子沒有再說下去,這小丫頭的地位一下子成爲了少夫人,爲什麼覺得這個小丫頭很危險?
克麗絲上前一步,雙手放在腹部,微微低着頭:“少夫人,從今天起您將睡在柏尋少爺的住處,我已經替您安排好了一切。”
站在妮卡夫人身旁的赫拉一臉的驚訝加上憤怒,沈柏炎是一臉的不可置信,發展速度有些快得超乎想象。
“嗯,好的。”還要住在他住的地方,從此以後每天都得和他同睡在一張牀上?Oh,no!一想到這裡,西米就有些崩潰,那不得讓她尷尬死嗎,快要瘋了。
沈老爺走到了西米的面前,笑呵呵的握着西米的手:“西米是嗎?”
“嗯,是,我叫西米。”這個笑呵呵的老頭兒想說什麼,看起來不像沈柏尋那樣冷冰冰,相反很和藹很慈祥,她還是第一次和和藹慈祥的老頭兒站這麼近。
“以後要好好照顧柏尋吶,你們兩個要好好相處啊,有什麼需要就告訴關鍵,一切都會滿足你。”老頭兒似乎很重西米。
“呃,謝謝叔叔?伯父?我會的。”她徹底傻了,她又沒談過戀愛,又沒結過婚,怎麼知道叫什麼,老頭兒糾正道:“傻孩子,以後就該叫我爸爸了,諾,這是你媽媽,乖,叫一聲。”
“呵呵,呵呵……”西米乾笑着,後腦勺直髮冷,爸爸媽媽?她從小到大都沒有叫過兩個詞,現在冷不丁的開始叫,還真有點不習慣,特別還是這種情況。
“爸爸,媽……”西米乖乖叫了老頭兒一句,然後看向了妮卡夫人,就拉下了臉隨便的叫了一句媽,從今天開始就成爲人婦了?這轉變真是讓她本人都有點轉不過來。
一旁的沈柏尋一直在靜靜的聽着他的貼身執事的工作方面的報告。
“柏尋少爺,柏尋少爺,黑暗之城外有一個女人要進來見您。”這時一名執事對着衣領內的麥克風說了些什麼,似乎收到了什麼信息,走到了沈柏尋的面前報告。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這名執事身上,沈柏尋隨口問道:“誰?”
“這個女人說她姓蘇,叫蘇默裡,是柏尋少爺的故交。”執事將這句話說完後,整個場面都安靜了下來,沒有一個人說話,似乎所有人都理解蘇默裡這三個字的含義,只是這名執事是新來的,而西米也完全不懂,他們那是什麼表情?
“蘇默裡?誰啊?你的故交?”她念出了這個名字,聽名字,好像還不錯,沈柏尋的故交?有多故交?
妮卡夫人和赫拉的臉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妮卡主動的命令着那名執事:“既然都說了是柏尋的故交了,那就趕快請進來吧。”
“好的。”執事退到了後面。
沈柏尋似乎站在原地怔住了,消失了五年的她捨得回來了?他的故交?呵,可笑至極,雖然性格的牴觸,他的自尊,他的驕傲不允許他再見到蘇默裡,但內心的似乎還是那麼一點點的渴望,五年了,她找他幹什麼?
“哼,唉。”沈老爺生氣的哼了一聲,又嘆了一生氣,然後離開了這裡,接着大家也都散開了,沈柏炎悄悄的靠近到了西米的身旁低聲說:“快走開,不然等一下,你會想死。”說完也離開了。
她不懂,爲什麼等一下會想死?不就是一個故交嗎,不就是一個女人故交嗎,至於嗎,她又不是醋罈子,況且身旁的這位先生交什麼樣的朋友是他的權利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