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西米的背影消失不見,他才恢復了冷漠,目光中充滿了殺氣,他沒有變,依然是阿納卡斯帝國脾氣最暴躁,最殘忍的奈倫,沉聲喊道:“克索拉米。”
空中,隱隱約約的就浮現出了克索拉米,一個右臉紋着奇花異草的男人,出現在了他的面前,一頭飄逸的白色頭髮,恭敬的低頭:“王,您醒了。”
“我離開了多久?”
那樣嗎,那爲什麼自己印象中的他從來都沒有發過脾氣,甚至都沒有對她兇過一個字,一直很溫柔,一直一直很溫柔,難道這是兩個人嗎。
她一步一步的走到了水晶牀前,看着靜靜的躺在上面的他,奈倫?這裡的他叫奈倫,所有人都稱呼他爲王,他是阿納卡斯的王,他們之間的距離已經無形的拉遠了許多。
依然是這張完美的彷彿海報的臉,她忍不住的指尖輕輕的撫了上去,那冷酷的輪廓,卻不知道那垂落在他身體右側的食指輕微的顫動了一下,下一秒鐘,他的眼睛驀地睜開,嚇得西米後退了一步。
而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坐起身來,目光銳利的盯着她,站起了身子,朝着她走了過去,那件黑色的衣袍隨意的穿在他的身上,衣袍敞開着,他的胸肌,他的腹部,全部展露在了西米的眼內,他的眼眸如一塊墨魚,又像是千年不化的冰雪,冷的人發抖。
“你是誰?”
他看着西米問出了聲,西米的心咯噔的一下子,差點忘記了跳動,他問自己是誰?他果然不記得她了,有些失望,不,是很多的失望爬上了心頭,佔據了她的大腦,指揮了她此刻的心情。
“你……不記得我了?”西米還是不死心的想要確定一遍。
他盯着西米看了幾秒鐘,然後一把拉住了西米的手臂到了自己的面前,細細的打量着西米的這張臉,隨後,無償贈送給西米一個冷漠的笑容:“我爲什麼要記得你?”
冷得快要結冰,真的如她們所說冷酷無情,殘暴不仁,但是她以前接觸的那個沈柏尋是誰,難道不也是他嗎,爲什麼察
覺這麼大。
西米從他的掌心了抽出了自己的手腕,聲音有些憂傷:“既然不記得了,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說完,便轉身離開了這拉泰羅宮殿。
他看着西米的背影,卻露出了一抹攙雜着溫柔的笑容,呵,她居然真的信了,他恢復了記憶,恢復了能量,解開了封印,他依然是這個世界的創世神,阿納卡斯帝國的王,不過他也沒有忘了那個地球上的一個女人,
“整整十天,我們本不想走路風聲,但不知是誰有意外傳,整個貝爾曼大陸所有平民都以爲您消失了,恐慌不已,不過現在已經平息,我們已經通過傳播途徑,將您歸回的消息放出。”克索拉米認認真真的向他報告着這些天所發生的事情。
“趁我最虛弱的時候,封印我的記憶,封印我的能量,哼,若是被我發現,他的死期也快到了。”他的語氣一點也不像開玩笑,如果讓他知道了那個人是誰,那麼他不只是死,自我毀滅那麼簡單,會連死都死得很悽慘,獨一無二!
“王,很可能是一名魔法師,而且修煉等級達到魔法士級別,否則,一般人是根本連碰也碰不到你的。”克索拉米分析着。
他卻不屑的看了克索拉米一眼,擡起眼眸看着夜空中那柔和的極光,自言:“或許,我心中已經有數,與我做對的人,只有一個下場。”
站在一旁的卡索拉米深有同感,與奈倫做對的人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從貝爾曼大陸上消失,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其實,這可能也是他爲什麼會是四位創世神之首的原因吧,他的任性,霸道,殘暴,非但沒有人討厭,還喜歡他的這種做事方式,但不可否認的是他確實讓貝爾曼大陸的人們深深的依賴上了他,他在,甚至都會覺得心安,天塌了都有他頂着,他從來都沒有怕過什麼,是整個貝爾曼大陸在怕他。
——這一夜,西米不知道是怎樣度過的,聽說今日便會送這些精靈離開,哼,利用之後就剩下拋棄了,她也不想再看到他了,那個阿納卡斯帝國的王,他是阿納卡斯帝國的王,不是沈柏
尋,她在心中這樣提醒着自己。
她走進了一個大大的橋上,這橋居然也可以是懸浮在半空中的,兩邊盡頭沒有任何的支撐,這裡的世界有些奇妙,引力問題?她想不通,也不是很感興趣。
“王,饒命啊,屬下真的不是有意的,王,饒命啊!”
遠處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這聲音很怪,很獨特的感覺,西米終於知道沈柏尋爲什麼當時的聲音給她的感覺是獨一無二了,到了這裡才發現這裡的人們聲音都很獨特,是地球上所聽不到的。
“我說過,與我作對的人,只有一個下場,你也不例外。”
這是誰的聲音,不用,如果狂妄暴戾的聲音,不是奈倫的又會是誰,接着聽到了一個男人慘叫的聲音:“啊!”
那漫天的銀色光芒慢慢的轉化爲靈氣在他的身體周圍縈繞,似乎在平復着他心中的怒氣。
卡索西米帶領着一羣精靈準備從那裡經過,很不湊巧的,他們兩個再一次的對上了眼神,他注視着她從未鬆懈,只是那神態與以往不同,有了一種君臨天下的王者風範。
“站住。”
隨着他冷冷的一聲,所有人都站在了原地動也不敢動,克索拉米解釋道:“王,這是昨日助您打破封印的精靈們,現在準備送她們離開王宮。”
“哦,原來是這樣。”他一副瞭然的模樣,走到了這列精靈的面前,每個人的裝扮以及髮色都是不一樣的,西米站在最後一個接受着他審視的目光。
他在精靈們的面前走到了最後,看到他,精靈們的心中春水盪漾,他驚爲天人的容貌讓人窒息,今日的他換上一襲深綠色的衣袍,踩着一雙銀白色的靴子,看起來那麼的尊貴,一頭銀色的髮絲極爲妖孽,最後他擡起了右臂,伸出了食指指向了西米,慵懶的開口命令:“你,留下,最近好像很缺侍女。”
“我爲什麼要留下給你當侍女,我討厭當侍女。”西米毫不遮掩自己的厭惡程度,她就是討厭討好別人,不願意做的事情從來不想強迫自己去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