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西……”“媽,早點回去吧,很晚了。”何西輕輕打斷何母的話。
何母上車前看了一眼何西,之後默然離開。
目送趙母走了,何西折身回去病房,看了一眼全封閉的電梯,下一秒何西選擇去走樓梯。
趙雙陽本站在門口探頭想看何西回沒回來,當但何西的身影突然出現在在她身後時,趙雙陽被嚇了一下:“你怎麼上來的?不坐電梯?”
她剛剛一直盯着電梯口,明明沒開過門啊。
“我走樓梯的,鍛鍊。”何西盯着一直站在門口的趙雙陽,難道她是怕他不回來了?剛纔,也不知道是誰叫他回家的呢。
“鍛什麼煉,何西,你分明怕那個東西吧。我告訴你,後樓梯遇到那個東西的機率更……唔!”趙雙陽本想嚇唬嚇唬何西,結果何西卻突然湊近她親了她一口。
“別鬧。”何西低聲,打斷趙雙陽的自導自演。
說話間,何西已經把窗戶的百葉窗戶咔嚓一聲全豎了起來,隔絕窗外與窗外的視線,邊拉窗時邊道:“你剛纔是在門口等我?怕我不回來了?也不知道剛纔是誰叫我回家的。”
“哎呀呀,”趙雙陽伸了個懶腰:“腦子被砸到最近不太好使,你剛剛說什麼?”
“你果然腦子被撞到了,”何西輕笑,向前兩步把趙雙陽圈在懷裡:“聽話不是用耳朵聽的嗎。”
趙雙陽身上穿着病號服,有着醫院常見的消毒水的味道,聞着這種味道,感受着懷裡人溫熱的體溫,何西只覺,心安了不少。
明明之前賽車的餘悸還未過去,突然又整來這一件事。
想着,何西下意識用力摟着她,似乎是想把趙雙陽鉗進體內。
察覺到何西的不安,趙雙陽稍稍掙開何西,轉過身,伸出雙手環着何西的脖子:“何西,你很怕嗎。”
怕她有事,怕她死掉。
病房內只開了一盞燈,電視也沒被打開,故靜悄悄的。
除了對方的聲音,聽不到別的聲響。
何西抿脣,點頭。
趙雙陽用額頭貼着何西的額頭,呼吸間全是何西的味道,趙雙陽閉着眼睛,就算何西是一臉平靜的模樣,除了偶爾的皺眉,但她也知道,何西內心經歷了怎樣的起伏。
就像她當初知道趙爺的死訊時,表面雖然毫無波瀾,但內心,早已天翻地覆。
可這些,外人顯然是看不見的。
不過,縱使何西不表現出來,但他有多擔心,她卻是知道的。
下一秒,趙雙陽睜開眼,把自己的左手放到何西面前,手臂橫在兩人中間,只見趙雙陽一直帶在左手的手錶被她摘了下來,手腕處,三道深淺不一的割痕第二次,出現在他的面前。
第一次出現的時候,是離趙爺去世時不遠,趙雙陽對他坦誠相待,那會他問她那割痕痛不痛,趙雙陽反笑他說:何西,你傻不傻,誰說割、腕是手痛,割、腕痛的是心……
而現在,是第二次趙雙陽把她的傷疤露出給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