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 在原地等1待
說好聽一點就是煽情,說的難聽一點就是變相的噁心。
沈邵均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很明顯心裡面壓根就已經忘記了,他是有未婚妻的人了。
穆心怡也只是不動聲色的聽着,最終拗不過沈邵均的執着,也就答應了他很快就過去。但是前提是,沈邵均不可以去接她,她會在一個小時之後準時的出現的。
沈邵均全然什麼也沒有多想,而是高興的把他們碰面的地址告訴了穆心怡,並再三囑咐着穆心怡路上要小心點,更加一定要早點過去,因爲他在等她。
敷衍般的一直點頭嗯嗯的應了好幾聲之後,這才掛斷了電話,穆心怡頓時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心裡面另一個念頭又浮上心頭,穆心怡的嘴角是一抹等着看好戲的笑容。
“幹嘛呢這是,笑得那麼奸詐!”林楚白也不避諱,反正在他眼中看到的穆心怡,這個時候就是那樣的笑得一臉的狡詐,一看就知道一定沒什麼好事。
穆心怡一聽這話,頓時就笑得更加的花枝招展了。起身走到對面,挨着林楚白的身旁坐下,穆心怡雙手緊緊的握着林楚白的手腕,一雙大眼不停眨巴眨巴的盯着林楚白瞧,粉嫩嫩的紅脣也眨巴眨巴着,看得林楚白心裡頓時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急忙拉開凳子往後面坐了些,卻是任由穆心怡的雙手握着他的手腕,故作驚慌的說道:“我可先申明哦。我今天還有很多事情要忙的,可別又指望着在我身上打什麼鬼主意。”
單單是穆心怡臉上那一反常態的笑容,也不難看出,她心裡面這時候一定又在算計着什麼。
明哲保身要緊。林楚白趕忙藉口自己有很多事情要忙。
謝永志看着穆心怡撒嬌的模樣,嘴角便自然而然的向上揚起,看着她和林楚白之間的打鬧,心頭更加多了一些其他的想法。
只是想法歸想法,作爲長輩的他,並不打算像單經臣那樣,一味的去幹涉單哲瀚的?私事。到頭來非的弄得父子兩見面如同仇人一般,方可罷休。
所以他也就是心裡面隨便的想想罷了,根本沒有抱什麼確切的想法。
“心怡啊,剛纔給你打電話的是不是那個狼心狗肺的沈邵均啊?”謝永志當然知道。如果是單哲瀚打來的。穆心怡接電話的語氣就絕對不會是這樣了。
穆心怡點了點頭。謝永志又接着問道:“那他是不是打電話約你出去啊?”穆心怡更加的點頭如搗蒜,豎起大拇指稱讚道:“爸你簡直就是諸葛亮的化身,神機妙算。”
謝永志一邊挑眉咳嗽。說着讓穆心怡別這麼誇他,擔當不起云云之類的話,一邊卻又得意的說道:“而且我還知道,你現在是想讓這臭小子和你一塊去,我猜的沒錯吧!”
穆心怡看了看謝永志,又轉頭看了看林楚白,然後很是認真的回答着,“也就一半一半吧!”
噗嗤,林楚白低頭笑了起來,謝永志顯然的只能用咳嗽聲來掩飾自己的尷尬。只聽穆心怡繼續說着。“其實我是想讓哥哥把李傲姍約出來,然後讓她去陪沈紹均吃早餐來着。我只不過是答應跟他一起去見什麼投資人而已,纔沒那個興趣陪他吃飯來着。”
穆心怡擔心,她等下會控制不住,把她吃過的飯都吐出來。沈邵均畢竟是他恨之入骨的仇人,而並非她真正心動的人。
林楚白不解的眼神看着穆心怡,“沈邵均約你吃飯,你把李傲姍叫去幹嘛?”這不明擺着是在告訴李傲姍,她未婚夫沈紹均揹着她在外面和別的女人約會嗎?
而且最讓林楚白不解的是,爲什麼一定是他去約李傲姍?爲什麼那個人偏偏是他?
後面這些疑問林楚白都只是在心裡面暗自琢磨而已,卻不想穆心怡就好像是看出了他的疑惑一樣,一一道出了他心中的疑問。
“我只是個覺得有些事情做起來太容易成功了,會讓人覺得很沒成就感,更加沒什麼可挑戰性而已。就好像現在的我對於沈邵均來說,如果輕而易舉的便表現出被他迷惑的樣子,只會讓他覺得沒什麼挑戰性的。”
穆心怡頓了頓,喘了口氣繼續說道:“越是難得到的,纔會更加有價值。我只是覺得突然好像很久沒有看到李傲姍了,我怕在過一段時間我會忘記了她的存在。哥你不是跟她很熟嗎?當然是你約她出來最合適了。”
穆心怡噼裡啪啦的說了一大堆,反正林楚白就聽清楚了一句話,那就是要讓他把李傲姍約出來。
林楚白身子往後一傾,做出一副很是疲憊的模樣,語氣盡顯可憐兮兮的,“我可不可以不答應啊?”
“不可以!”
謝永志和穆心怡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回答着,語氣都是容不得林楚白商量的意思。
穆心怡噗嗤一笑,跑過去摟着謝永志的脖子撒嬌,“還是爸爸最好了,爸爸最心疼我了。”看着他們兩個父慈女孝的模樣林楚白特別委屈的起身,一邊上樓一邊嘀咕着,“哎!命苦啊!誰讓我明裡面有活生生的兩個霸王。”
身後是穆心怡笑得更加燦爛不已的笑聲,久久的響徹在整個大廳,遲遲不曾散去。
車廂裡,端木景一邊握着方向盤開着車,一邊從頭頂的後視鏡裡面打量着不發一言的單哲瀚,遲疑了很久這纔開口問道:“阿哲,爲什麼我們要走的這麼匆忙?果兒也就是再有一兩個小時的時間也就忙完了,爲什麼我們不跟他們一起回來呢?”
倒也不是端木景特別想和他們一起回來,只是認識單哲瀚這麼多年,他突然覺得越來越有些不瞭解他了。
以前單哲瀚在做什麼決定之前,一般都會事先知會他的,好讓他有足夠的時間來安排。但是現在,一連好幾次,單哲瀚都是突如其來的做出某個決定,而且都是跌破了端木景的眼,更加不需要端木景去事先處理什麼,他不明白單哲瀚的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單哲瀚的目光繼續盯在窗外,頭也不回的回答着,“難道連你也認爲,我會去巴黎的目的是爲了接果兒回來?”
端木景皺眉,“那不然呢?”估計全世界的人都會這樣子認爲的好吧!所以端木景纔會對單哲瀚的做法感到好奇。
儘管他知道,單哲瀚此行的目的更多的是爲了蘇然,當初是他大半夜的打電話給單哲瀚,告訴他意外的在櫻果兒的身邊發現了一個長相和蘇然很相似的女人。
因爲端木景是在暗中盯梢來着,所以不宜被櫻果兒知道他的行蹤,這纔會對櫻果兒身邊的那張熟悉的面孔沒能徹底的弄清楚。
他跟單哲瀚打電話的時候,也是說只是覺得有些像而已,但是並不確定。
畢竟仔細算算,蘇然離開也都快有三五年的時間了,而且現在的她比起以前來更加的風韻十足、魅力猶存了,也難怪端木景會沒能完全的肯定那人就是蘇然。
單哲瀚低頭撥弄了一下手腕的表,臉色變得有些難看,“我只是去確定那人到底是不是她。”
嘴角有些澀澀的,就連說話的時候,連喉嚨都覺得有些酸酸的。
以前他最黏嘴信任最親近的人便是他的母親蘇然,但是這幾年的分開,再加上蘇然離開的那麼突然,現在當他面對她的時候,單哲瀚實在很難自然而然的開口叫他一聲母親。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在巴黎的這幾天,好像他都沒有開口叫過蘇然。
他真的只是來確定,那個人到底是不是蘇然的,並不是真的來接櫻果兒回去的。
她就那樣從來不徵求他的意見說走就走,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反正單哲瀚早就已經習慣了,況且櫻果兒本身就不喜歡在她忙着事業的時候,會有人總是礙手礙腳的在她的身邊。
礙手礙腳這四個字,曾經櫻果兒聲嘶力竭的朝着單哲瀚吼過一次,單哲瀚清楚的記得,那一次因爲櫻果兒在舞臺上把腳扭傷的事情,他爲了不讓她的腿恢復得不完美,所以纔想着要阻止櫻果兒繼續跳舞。
至少在她的腳還沒有完全的好徹底的情況下,不准她再登上舞臺。
櫻果兒自然不會答應,所以纔會在兩人爭論無果的情況下,朝着單哲瀚大吼他礙手礙腳的。
也正是從那以後,每次櫻果兒說走就走離開之後,單哲瀚再也沒有去過她比賽的地方。哪怕後來他們再也沒爲這件事情紅過臉,哪怕他們彼此都覺得這件事情已然成了過去,但是單哲瀚還是時刻的謹記着,提醒自己不要去打擾她。
就像以前那樣,乖乖的做她的男人,在原地等着她回來,等着她的擁抱。
想到這些,單哲瀚的心裡突然覺得有些堵。
他曾一次又一次的在原地等着櫻果兒,那麼又有誰會在原地等着他?
單哲瀚會先櫻果兒他們回來一步,當然是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