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商議
頭骨碎片，各種軟體組織散落一地，整個試驗檯周圍幾米內更是一片狼藉。
不過這種驚悚的事情，似乎時有發生，在場一衆研究人員淡定無比，甚至有的眼中難掩失望之色。
對實驗失敗的失望之色，而不是對生命以如此荒謬形式逝去的悲慼同理情緒。
當然在場還是有一個人悲慼的，那就是躲在暗處的霍澤。
空我時期，他是需要五代稔作爲心靈錨點，避免自己淪爲只知道戰鬥的淒厲戰士。
亞極陀時期，他已經逐漸蛻變，意識到普通人生命的可貴，與暗之力的傾力一戰，淪落到這個世界，更是明白一些深刻道理。
是以他爲這些原蟲踐踏生命而憤怒。
只是經過最初的震怒後，霍澤已經能做到控制情緒，靜靜注視着這些人記錄下實驗體各項數據，然後將其銷燬，緊接着再拉出一個精神麻木的實驗體，繼續進行這慘無人道的實驗。
第一次實驗，實驗體渾身轉變不完全。
第二次實驗，軀幹和四肢轉變完，頭部爆裂。
第三次實驗，實驗體渾身異變，但行至中途停止，實驗體死亡。
第四次實驗……
霍澤卡着時間極限，提前五分鐘瞬移離開了研究室，而後再離開了基地，回到小鎮休息。
隨後第二天，霍澤再次潛入基地，並且有第一次確定地形方位，不再需要潛伏進入，直接瞬移至研究室中。
一連三天，霍澤看着太原一次又一次下令拖出新的實驗體，進行一次又一次的失敗實驗。
然後在第三天中午，他們停下了手，開始做改良蟲石項鍊的研究。
而霍澤在這三天通過偷看實驗報告，和太原和加藤林的對話，也是漸漸摸清了實驗當前進度和基本情況。
正如他所猜測的那樣，複雜手術改造人類成爲異蟲，早已經可以實現。
在場所有人都是異蟲，就算之前是人類，也已經被改造成原蟲。
是以霍澤記下了這裡所有人，一共是三十六人的面容，有一個算一個，到清算時候，全都得死，就憑這實驗，絕對沒有一個是無辜的。
而最重要的實驗進度情況，據霍澤約莫估計，和從太原口中得知的隻言片語來判斷。
保守估計，最多一年時間，就能完成這項可怕的實驗，留給人類的時間並不多。
而且在基地各個研究室內遊蕩時，霍澤還聽到了有關假面騎士系統計劃的消息。
據說這項計劃是二十年，甚至更久之前就確立的，是原蟲本身戰鬥力不強，研製出來對抗蛻皮異蟲的計劃。
又滯留觀察了兩天後，霍澤終於是打道回府，他要開始藉助天道家的勢力，來調查這起事件了。
在小鎮停留了一天，第二天霍澤回到了天道家。
從他離開到現在，已經過去了近半個月，觀看實驗的壓抑，在見到天道樹花，並在其驚喜的“霍澤哥哥”聲中消散了一些。
“樹花這些天看來有好好吃飯，又胖了一圈呢。”
天道樹花歡喜奔來的身姿頓時僵立當場，臉上笑容飛速斂去，不自覺伸手摸了摸腰和下巴。
好像是多了好多肉……
天道樹花嘴巴嘟了起來，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好啦，我開玩笑的，樹花還是和以前一樣可愛。”
霍澤見狀，哈哈大笑，上前揉了一把天道樹花的頭。
“旅行愉快嗎？”
這時圍着圍裙的天道總司從廚房走了出來，帶着詢問目光望向霍澤。
天道總司的話勾起了霍澤不太好的回憶，不過現在天道樹花，他不好明說。
“見到一些讓人很驚奇的事物，讓我印象深刻。”
意味深長的語氣讓天道總司聽後，若有所思。
“先吃飯吧。”
“好，樹花，走，去吃飯，這麼久沒吃到天道做的料理了，十分想念呢。”
三人美滋滋吃了飯，天道樹花被打發走。
小姑娘有自己的事，也知道兩位哥哥有事要談，十分懂事去了房間。
而等到天道樹花身影消失在二樓走廊中後，霍澤臉上笑意斂去，肉眼可見陰沉下來。
“你這次去發現什麼不好的事情？”
天道總司臉色也凝重起來，連忙問道。
霍澤組織了一下語言，沉吟道：“不能說不好，只能說觸目驚心，當時我差點壓抑不住殺意。”
說着臉上露出一抹殘酷的冷笑，氣息波動。
天道總司聞言眉頭緊鎖，短短一句話，他已經有了心理準備。
見天道總司做好準備，霍澤開始慢慢講述自己所知道的事情。
而天道總司臉上表情，也逐漸從凝重變爲驚怒，再過渡至驚人的殺意。
兩人相對而坐，氣氛異常凝重，足足過去了十幾分鍾，天道總司臉色才稍微好看了一些，隨即起身爲自己倒了杯茶，有一口沒一口的抿着。
“它們都該死。”
“是啊，都該死，不過現在還不能死，我們還沒有找到一舉殲滅它們的機會。”
霍澤與天道總司冷靜分析了一下當下局勢，都贊同立刻針對原蟲展開調查行動。
而經過了幾天的時間，霍澤對接下來的計劃，又有了一些新的想法。
“我覺得還是要爭取一下加賀美陸，他肯定知道不少事情，並且從我調查到的一些信息上來看，他應該是站在人類一方。”
“有把握嗎？”
天道總司同樣在思考，只不過與霍澤在亞極陀時期團結各種力量不同，他的性格讓他形成喜歡獨立行事的作風。
就算是現在日常對付異蟲的戰鬥中，他對有沒有人幫忙都看得十分淡定。
畢竟在他看來，他足夠有能力獨立解決事件。
現在他依然保持着這種思考方式，下意識沒有去想聯絡人類一方的力量，所以他還說不出有效的辦法。
“有一些，還得接觸一下才知道，不過我現在不打算讓你奶奶幫忙調查這件事，太危險了。”
原先霍澤打算藉助天道家的力量，但現在回來和天道總司複述所見所聞所思，這個念頭就打消了。
原蟲目前還在與人類合作，ZECT權力巨大，如果被發現，天道家估計很難安全脫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