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博坦現在確信,那本書上記載的一部分的確可信,至少關於曾經的自己和對方之間的關係沒有任何問題。
聖騎士神色嚴肅。“但現在我回來了,重新歸位,我依舊是你的上司,那代表我有資格進入天堂。”
錫蒙利顯然不這麼認爲。“除非有天堂衆神的允許,否則就算你找回了曾經的力量,也無法進入。”
“那麼如果我選擇墮入地獄呢,要進入地獄你總不會阻攔。”賽博坦看了一眼大殿後方的世界,天堂和地獄在一起,既然進入不了天堂,那麼就進入地獄。
錫蒙利猶豫了一陣,他被弄的不敢確定,他守護着天堂的大門,但地獄的大門不歸他,如果對方要從這裡進入地獄,他的確沒有資格阻攔,但後方的人他可以阻攔。“那他們呢,就算你能夠進入,他們也不能。”
“地獄的客人。”賽博坦迴應。“錫蒙利,如果你想阻攔我的客人,至少得擁有擊敗我的實力。”
錫蒙利皺眉,提起巨斧。“看在你曾是我上司的份上,我給你機會,和我決戰。”他揚手示意英靈軍停止呼吼。
現場安靜下來,唐寧放下那隻捂着耳朵的手,繼續翻看手中的典籍,賽博坦擊敗眼前的看門狗沒有任何問題,從這裡進入之後將踏上真正的天堂和地獄的領土。
他得考慮一下如何對付那些真正的魔神,與凡人的世界一樣,魔神的世界並沒有想象的那麼和睦,無論是神還是人都沒有辦法避免互相之間的你傾軋,這是個絕佳的機會,按照書上記載,天堂衆神之中的太陽神奧古斯丁與水神巴特萊的關係就相當糟糕,這是個巨大的突破口,也許可以利用。
成爲天堂的神並不需要什麼特有的品質,唯一的條件是神的子女,作爲天生的神,他們與人類一樣容易暴躁和憤怒。
坐在馬車上望着真正的天堂和地獄領土上的光芒來源,那是太陽神奧古斯丁的宮殿,距離相當遙遠,但現在擁有烈火戰車,這都不是問題。
當思緒回到面前的戰場上,錫蒙利跪在地上,手中的巨斧破碎,相當狼狽,聖騎士筆直站在對方面前,戰鬥已經結束,甚至不知道過程。
賽博坦回頭回到了馬車上,泰勒開始駕車前行,唐寧小聲問道:“也許你該給你曾經的下屬一個面子,至少不要讓他在他的軍隊面前如此難堪。”
聖騎士聳聳肩。“我這麼想過,但他太弱了,弱的不堪一擊。”
馬車穿過了宮殿一側的大門,踏上了天堂和地獄的領土。“我們得先去個地方騙點東西才行。”唐寧指着水流最盡頭的方向。“朝這裡前行。”
奔騰的河流橫跨天堂,處於天堂的部分清澈見底,處於地獄的部分渾濁鮮紅,散發着濃烈的臭味。
在河流的發源地一片黑暗,那裡佇立着一座巨大的宮殿,宮殿坐落在羣山之巔,到處都是冰川,冰川逐漸融化,形成水滴,水滴匯聚,變成小溪流,然後小溪流匯聚,變成了龐大的河流。
河流和冰川形成瀑布,瀑布奔流直下,發出嘹亮的聲音,氣勢雄壯令人生畏,有人站在瀑布的最高處,觀望着朝下的瀑布,一部分水流留在了天堂,形成了遠行的河流,而另外一部分則落入了冰川下方黑暗不見底的深淵當中,深淵中有什麼如果不親自下去根本無法知曉。
站着的人穿着湛藍色的盔甲,就像是深不見底的海洋顏色,上面泛着波濤,捲起一陣陣的浪花,水神巴特萊注視着深淵,片刻後離開,順着冰川上的道路和冰層形成的橋樑前行,一直到達了宮殿前,冰晶宮殿外閃爍着光芒。
他眯着眼望着從遠處緩緩而來的那輛馬車,片刻後轉身回到了宮殿內,坐在了冰晶王座上,一隻手扶着冒着寒氣的扶手。
片刻後有人踏入了宮殿內部,賽博坦帶領着女孩們,巴特萊起身。“天堂正義守護者的繼任者,重歸天堂,你打算認錯了嗎?”
天堂的主神當然能夠一眼看出對方的真實身份,賽博坦一點都不意外,站在大殿中,仰頭望着最高處的冰晶王座上的水神。“不,我只是來瞧瞧這裡的老朋友們。”
“朋友?”水神巴特萊不以爲然。“當你決定卸下了神的身份,丟掉了神的驕傲,墮入凡間的時候這裡就沒有你的朋友,只有你的敵人。”
“是嗎,太陽神奧古斯丁可不會像你這麼說,聰明人懂得團結,然後利用別人對付自己的敵人。”賽博坦回憶着進入宮殿前年輕人交給他的那些話。“如果你也是聰明人的話,就不該這麼說。”
太陽神奧古斯丁?水神巴特萊的神色相當不友善,離開了冰晶王座,走到了大殿中,距離聖騎士三步停了下來。“墮入凡間看起來對你也並非全是壞處,至少你的腦子比以前聰明,但有一點沒有變,說話總是令人討厭。”
“那麼你打算怎麼對待我和我的朋友?歡迎還是驅逐?”賽博坦在大殿內肆意走動,彷彿進入自己的領地。
“當然歡迎,前提是你得跟奧古斯丁保持距離,最好變成仇人。”巴特萊的條件很明確,一點都不掩飾自己對於敵人的討厭程度。
“沒問題,甚至我還可以更近一步。”賽博坦走到了水神身邊,小聲說道:“前提是你願意的話。”
巴特萊臉上浮現喜悅,卻裝傻充愣。“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但他的手已經開始在身上搜尋起來,片刻後轉身走向冰晶王座,地上發出一陣脆響,一枚透明的冰箭落在地上。
賽博坦看了一眼,將地上的那枚冰箭撿了起來,揣進了懷中,然後朝着走向冰晶王座坐下,靠着椅子睡着的人,小聲說道:“放心,我會達成你的願望,等我的好消息。”
巴特萊稍微調整了一下姿勢,就像是在做夢囈語。“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
他當然知道,要不然絕不會將那枚冰箭故意掉落在地面上,如今裝作這樣只是因爲一個原因,天堂的規則。
按照天堂的規則,天堂衆神不準互相殘殺,如果違反天堂的規定,會被天堂的衆神之父從天堂逐出,所以他雖然痛恨他的死對頭太陽神,但不能親自動手,如果有人願意代勞當然更好。
天堂正義守護者實力足夠強勁,而且已經不屬於天堂的序列,並且他還知道這位天堂守護者此行的目的,是代替他出手的絕佳人選。
從冰晶王廷離開,順着狹長的走廊到了外面,安娜和泰勒兩人看了一眼。“原來天堂的神們也相當自私。”
此前在她們的理解中,天堂的神博愛,而且和善,但那都是假象,這纔是真正的天堂之神,與那些卑鄙的人類沒有什麼區別。
唐寧與伊卡爾迪站在一處冰川下方,他們有另外一項任務,找到水神巴特萊的水神驚歎長弓,一把足以射下太陽神的長弓。
那把弓按照書上記載,就在冰川下方的深淵中,至於深淵中有什麼除了巴特萊之外沒有人知道。
順着狹長的冰晶階梯進入黑暗的瀑布深淵中,轟隆的瀑布聲響令人感到恐懼,憑藉水勢能夠摧毀瀑布下的任何東西。
伊卡爾迪好奇的看着年輕人手中的那本書。“這本書絕不會是你從街上隨意購買的,他的來歷一定相當奇特。”
唐寧將書本合上,這本書的確是買來的,只不過是不是在街邊,而是從自己的前任那裡拿到,用了三枚銅幣買到,對方也是唯一見過天堂和地獄的凡人,自然能夠清楚知曉天堂的信息。
當到達瀑布最下方,臺階到了盡頭,是無窮無盡的大海,大海碧藍,這裡能夠連接到大海,但從大海上無法看到這裡的瀑布盛況,大海的水源來自於此處。
距離臺階不遠處的海面上漂浮着一座冰川,水神的驚歎長弓就在那座浮動冰川上。“別愣着,是時候召喚你的那些小夥伴了。”
伊卡爾迪手掌泛着藍色的光芒,夾雜着黑色的氣流,海面上浮現一些魚類的屍骨,那些魚類的屍骨開始活動起來,就像是活物一樣,兩人跳上了魚類的屍骨,那些屍骨魚開始遊動,在冰冷的海水中前行。
當快要臨近冰川的時候,海水掀起了一陣波瀾,波浪滔天,伊卡爾迪驚叫道:“海里有東西。”
唐寧看了一眼,手掌中泛起綠色的光芒,夾雜着藍色,奧術法球和阿爾法元素結合,他用了很長時間纔將阿爾法元素和奧術元素結合。
阿爾法元素可以讓所有的魔法力量全部消失,但攻擊形態太過於單一,要對付天堂和地獄的魔神們必須讓阿爾法元素具備攻擊的能力,但如果將阿爾法元素和自己的攻擊性魔法結合,攻擊性魔法會被阿爾法元素淨化,兩者衝突。
不過後來從與安瑞達的交戰中他領悟了真諦,阿爾法元素和魔法攻擊只需要用聖光作爲融合,兩者則不會出現衝突。
解決這項問題,阿爾法元素擁有了攻擊形態,藍色的奧術元素和阿爾法元素中夾雜着一層乳白色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