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君灝終與放下了手中的文件,他擡眸看着恩凝憤怒的小臉,輕嗤,“樑恩凝,你簽約的時候沒有看內容嗎?你與華氏的簽約合同是十年,違約一方要向另一方賠償違約金一千萬,懂?”
“一千萬!”樑恩凝瞪大眼睛,當初她真的沒有看合同內容,只是草草的在合同上籤上了自己的大名,可是,那時候的華君灝還對她挺好的啊!
她怎麼會想到,這丫的說變臉就變臉呢!
“華君,既然她不想在這兒工作了,咱們就放她走唄,可以做華氏財閥秘書的女人,多得是呢?”蘇蔓恨不得立即讓樑恩凝離開。
“合同怎麼能隨便更改,樑恩凝好好工作,你出去吧!”華君灝淡漠地說。
恩凝這個憋屈啊!走出總裁辦公室跑到洗手間一陣嘔吐,天旋地轉,要不是陳純恰巧遇見,她一準會在洗手間裡暈過去。
這悲催的虛僞的世界!
樑恩凝想逃走,再也不要看見蘇蔓與華君灝噁心的嘴臉。
卻是,不到下班時間,沒有總裁的話,保安壓根就不會給任何人放行。
一下午,恩凝感覺全身不舒服,神情懨懨的,無精打采。
滿腦子都是華君灝與蘇蔓在一起的景象,甩都甩不開。
好不容易捱到了下班時間,恩凝抓起包包就衝進了電梯。
她想今晚上無論如何都不能去華君灝的別墅了,她要先去爸媽的家,讓爸媽搬離“江南雅緻”小區,讓他們再也不要與華君灝有任何的瓜葛。
恩凝跑到公交站牌前,焦急的等着自己要坐的那班公交車。
可是公交車尚未到來,一輛黑色蓮花跑車在她身邊戛然而止。
單聽車的聲音,恩凝也知道是華君灝啊!這人不是蘭博基尼就是蓮花的,每天變着花樣的玩名車,真不知道當初乞丐怎麼能與她在一起過那麼清貧的生活?
恩凝現在想起乞丐腦仁都疼,她轉身就想逃。
現在的她認準了華君灝變身乞丐就是爲了戲弄她,至於原因,應該是報復她二百多次的拒婚!可是,華君灝,你丫的裝什麼大尾巴狼,好好的一個人整一張假面具戴在臉上。
現在說什麼也沒用了,真後悔,自己居然愛乞丐愛的那麼深,愛的那麼認真!
“樑恩凝……你要去哪兒?”華君灝的大手抓住了恩凝的胳膊。
瞧瞧,在蘇蔓面前,華君灝連叫一聲寶貝兒都這麼吝嗇了。
或者是懼怕?
冷冽如他,居然也有懼怕的人?
恩凝甩開華君灝的手,“華君灝,現在是下班時間,你談你的戀愛,我走我的路,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好不好?”
華君灝的美眸積聚起風暴,“你以爲我與蘇蔓是在談戀愛?”
“是我說錯了,你們不是在談戀愛,或許早已經結婚了呢!可是,你們談不談戀愛,結不結婚與我有什麼關係呢?”
“華君,你爲什麼不由她去?不過是一個小秘書而已,哪兒來的那麼大譜?”蘇蔓撇着半洋不土的中國話譏諷。
“嗯?她兼職做我家的傭人,她怎麼可以說不做就不做了?”華君灝
的大手捏的恩凝的胳膊生疼。
“華君灝,你可不可以再無恥一點兒,我什麼時候成了你家的傭人了?”恩凝怒了,她廝打這華君灝。
只是不管她如何廝打,華君灝對她就是不鬆手。
“寶貝兒,聽話,忍耐幾天,可以?”華君灝在恩凝耳邊低語。
現在恩凝什麼話也聽不進去,她已經看見的夠多的了!
“華君灝,你放開我!”
華君灝怕傷着恩凝,所以,雙手摟住她,將她往車上抱。
恩凝急了,低頭在華君灝的胳膊上咬了一口。
偏偏是華君灝依舊抱着她不鬆手,恩凝感覺腥鹹已經在嘴裡蔓延開來,華君灝胳膊上的肉快被恩凝的牙齒撕扯下來。
華君灝抿着薄脣,他知道,恩凝恨他。
“啪”蘇蔓下車,衝過來,不由分說狠狠的給了恩凝一個耳光,“樑恩凝,放開華君!”
恩凝還好有華君灝的抱着,否則這一巴掌打下來,她非趴到地上不可。
她不得不鬆開了牙齒,再看華君灝的胳膊一圈的牙印往外流着血。
好像比上一次更嚴重。
“蘇蔓,誰讓你打她了,嗯?”華君灝反手抓住蘇蔓的手腕。
“華君,你看你的手已經受傷了,她一個小秘書而已,哪兒來的這麼大的膽子?難道你喜歡她?”蘇蔓笑着,緊緊攥起拳頭。
華君灝的力道很大,她的手腕很疼,卻依舊笑的滿面春風。
也就是蘇蔓吧,倘若換了其他女人,手腕早就折了。
“華君……”蘇蔓的笑越來越僵,“我認輸了,鬆手!”
在兩個人的僵持中,最終是蘇蔓的力道不抵,她只好認輸。
華君灝輕哼了一聲,旋身抱起恩凝走向車子。
蘇蔓活動着手腕,站在原地。
華君灝強硬的把恩凝放進車後座裡,然後看向窗外的蘇蔓,“你不走?”
“你確定要帶她回去?”蘇蔓傲慢的語氣。
她大有讓華君灝在她與恩凝之間做選擇的意味。
“你隨便!”華君灝一踩油門,丟下蘇蔓載着恩凝走了。
“華君,我的行李還在行李存放處呢,喂……”華君灝毫不理會蘇蔓,車子並沒有停下來。
“華君灝,你怎麼捨得丟下你的小美人呢?不會是玩了一天就玩夠了吧?”恩凝的語氣這叫一個複雜,有憎恨,有嫉妒。
“寶貝兒,我知道你憤怒,不過,蘇蔓不會在中國呆很久,她住不慣的,你暫且忍讓一下,我與她之間沒什麼,她不過是我的妹妹?”華君灝溫柔的解釋。
“呵呵……妹妹,華君灝,你到底有幾個好妹妹呢?是不是我也算其中的一個?還有多少我不知道的妹妹呢?”恩凝笑了,笑得眼中冒出了淚,“華君灝,你就不感覺我已經知道了什麼嗎?”
知道你就是乞丐,爲什麼你不說出來呢!
華君灝沉默,他現在唯有沉默。
“蘇蔓……蘇蔓,呵呵……這個名字好熟悉,在哪兒聽過?好像是,哦,我記起來了,好像是乞丐的媽媽說過呢!華君灝,
我去過乞丐的家,而且去了不是一次,第一次是去看他所謂的媽媽,第二次就出了車禍。你知道嗎?乞丐的媽媽說她的鄰居也叫蘇蔓,TM的,這世界上叫蘇蔓的女人真多,都讓我給遇上了……”恩凝笑着哭着。
華君灝的雙手緊緊的握住方向盤,直接泛白,可見用了多大的力氣。
樑恩凝都已經知道了?還是隻是猜疑?
寶貝兒,再給我一點點的時間,我現在不能承認我的身份,特別現在蘇蔓還在。
“真是可笑,華君灝,你TM的真是玩家!”恩凝恨不得與華君灝吵一架,可是不管她怎麼罵,華君灝緊抿薄脣,就是不說話。
恩凝用拳頭捶着座椅,“華君灝,你個混蛋,放我下去,我TM的不想再見到你了,你聽到沒有!”
“樑恩凝,你給我想清楚一點兒,我給你爸投了兩個億,現在剛上的新項目還沒運轉,你打算讓我撤資?誰來賠償損失,嗯?你爸?還是我?”
恩凝快要瘋了,她聲嘶力竭的喊着:“華君灝,是你自己非要給我爸投資的,損失應該是你承擔,你個壞人,不守信用的壞人,我算是看透你了,你個僞善的傢伙!”
“我從來就不是什麼善人,我是生意人,也是投資人。不過,我說過,虧本的生意我華君灝從來不做。所以,如果我撤資,所有的損失都將讓你爸承擔,懂?”
“華君灝,你個卑鄙的小人,算我看錯了,錯看了,嗚嗚嗚……”恩凝絕望的哭了。
“好了,別哭了,到家了,讓傭人看見不好,嗯?”華君灝的車子已經到達了郊外的別墅,自動門緩緩的分開,華君灝將車子駛了進去。
車子穩穩的停下來,恩凝打開門走了下來,把車門摔得震天響。
幾個傭人探頭探腦的看過來,見樑恩凝一臉淚痕,在看華君灝滿眼的清冷,一個個不敢說話,各自忙着手中的活計。
“華君,我來了,呵呵,你甩不掉我的。”
恩凝回頭,看見蘇蔓拉着行李箱款步走進來。
她已經換下了一身的黑色緊身衣,穿上了一件抹布棉裙,腳上蹬一雙黑色皮靴,遠遠看去,不倫不類的。
對於華君灝來說,蘇蔓穿什麼都無所謂。
“很好,把行李交給傭人。”華君灝散漫的說。
“樑恩凝,把我的行李拿進去。”蘇蔓說着挽上華君灝的胳膊。
華君灝低頭,望着蘇蔓,“我家裡很多傭人,你爲什麼偏偏鍾情樑恩凝,嗯?”
“哦?”蘇蔓眯着大眼睛笑了 ,“這說明我喜歡她,怎麼,不可以麼?”
華君灝點點頭,喊過在花園裡做工的傭人,“幫樑恩凝把蘇蔓小姐的行李拿到客房裡去。”
“華君,爲什麼我要住客房呢?我要和你一個房間,OK?”
“蘇蔓,不OK,別對我有非分之想,明白?”華君灝警告的說。
“可是你說的太晚了,我一歲的時候你不說,在我兩歲的時候就對你有非分之想了,所以,你逃不掉的!”蘇蔓轉過頭,對走過來的傭人說,“你與樑恩凝把我的行李拿到華君的臥室,記住了。”
(本章完)